但及川和岩泉則不同。聽他們倆說,今年全國大賽宮城縣預選賽的決賽又是北川第一和白鳥澤在爭奪優勝。
“英美裡要不要來看看?”及川邀請,“看看正式比賽的現場和練習賽有什麼樣的區彆。”
英美裡聳聳肩:“當然好啊,那就明天下午見。”
北川第一的二人組吃完飯就回學校繼續訓練了,據說這是他們倆的傳統。從小學開始一起打排球到現在,隻要有重大比賽的前一天他們都會大吃一頓。
天童評論:“很像那種存檔點的感覺。那家拉麵店該不會就是他們倆的存檔點吧?”。
英美裡:“你說到這個我又開始想起,我今天早上的塞爾達還沒玩了。”
天童:“對不起啊!打擾英美裡大人暢遊遊戲世界了!”
天童一路送她回家,到了後便轉身出門。他當然是沒必要和英美裡一起住在德久老宅的,畢竟天童家本來就在宮城縣有房子。
英美裡都已經進院子了,忽然被叫了一聲:“英美裡~”
她回頭,嚇了一跳。天童這廝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整個人跳起來掛在牆邊。
德久家的院牆很高,連天童的個頭也隻能露出半個紅燦燦的腦袋。
“乾什麼?”英美裡黑線,“試膽大會好像也不在這個時間開吧?。”
天童整個人半掛在牆壁上,卻顯得很輕鬆似的。
他兩臂肌肉用力,小腿輕輕晃著,問:“英美裡是不是對北川第一很感興趣?還是說隻是對那兩個人很感興趣?”
至於這麼敏銳嗎......
要說有多感興趣其實也不儘然,畢竟她沒有一定要加入哪個學校的想法。
對及川和岩泉最多也就是生而知之的那種熟悉,就這都被天童看出來了。
英美裡狂汗:“你想多了......”
天童卻一副不信的樣子。他不僅不信,而且還微笑起來,狡猾地說:“旁觀者清,有時候也許彆人的意見更有參考價值哦。”
英美裡挑眉:“什麼意思?”
天童卻不肯直接回答了,還故作神秘:“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兩人在仙台市體育館集合。畢竟是決賽,當天到場的人很多。
好在及川和岩泉給他們倆留了位置,就在北川第一的拉拉隊旁邊。
“位置是很好沒錯......”英美裡痛苦地用手捂住耳朵,“但是真的好吵......”
天童同情地遞給她一副耳塞:“不打無準備之仗,英美裡同學,。”
整場決賽其實沒有打太久,畢竟同樣的隊伍打到初三,雙方都非常熟悉。
打到後來北川第一的拉拉隊也沒勁兒了,五局比賽甚至都沒有打滿,白鳥澤3-1北川第一,輕鬆拿下。
但英美裡的表情和旁邊的拉拉隊截然相反。越到後來,她的神情反而越專注。
天童托著腮笑,問:“現在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了?”
英美裡挺直上半身,點點頭。昨天天童認為她不適合去北川第一,事實上她心裡多少有一些不服氣。
畢竟所有人都在說她適合做教練,她有成為教練的天賦,而給青學和那些校外一二年級集訓的成果也證實了這一點。
格外的優秀,意味著一切條件對她的束縛都不成立。
所以一旦說她不適合去某學校,好像就給她的優秀打了折扣。
但當一個隊伍裡有及川這樣的二傳的時候......
她的目光掃過場內,彼時已經打到第3局尾聲,白鳥澤的勢頭越打越猛。
而北川第一要防下牛島一個人的進攻就足夠吃力。但及川依然不急不躁不說,還用語言激勵著所有人重新打起精神。
更神奇的是,所有隊員也確實被他激勵到了。紛紛振作精神,打出一波不可小覷的反撲。
“強大的信賴關係。”她點評,“和獨/裁者。”
“哇哦。”
天童睜大眼睛看向她,“我好像從來沒有人聽到過有人這樣評價及川君。話說他不應該是那種嗎,在彆人看來很體貼很周全的類型?”
“他不是那種從來不聽彆人講話,一意孤行的獨/裁者。”
英美裡目不轉睛地看著場內,“受到無與倫比的信任,同時熟練利用這種信任來調動出選手的最強能力。抖S啊......”
英美裡很難將這種感覺用熟悉的語言體係表達,因為二傳這個位置在網球比賽裡是不存在的。
網球是一種獨立的項目,即便有部長有副部長這種職務,也隻能是彆人比賽的旁觀者而不是參與者,無法和教練的地位產生衝突。
但在一個排球隊裡,二傳在場上的控製能力顯然比場下的教練要高很多,出於其戰術地位天然的重要性,本身無可厚非。
但及川作為一個二傳的特質,和其他人實在不一樣。
他對隊員從身體到精神的絕對掌控和運用,讓習慣以教練視角觀察比賽的英美裡,感到一種由衷的危機感。
“有一種一山不容二虎的感覺。”英美裡平靜地說。
天童伸了個懶腰:“因為你們倆感覺很像嘛,都是那種超級抖S、超級掌控欲,想要證明自己那條路是對的。”
“所以我才說你不適合跟及川君在一個隊啊。”
英美裡還沒來得及點頭,手機忽然響了。
她一看來電顯示,怎麼會是龍崎教練?
“喂,英美裡,打擾你休假了。我這邊有急事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