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覺瘋子。英美裡安祥地閉上眼,沒關係,她不尷尬。隻要她不尷尬就沒有人能夠讓她尷尬......
山形歪頭困惑:“不可能吧,若利難道會跟人約會?他約會對象應該是排球吧?”
英美裡:噗。
天童:噗。
山形,沒想到你是這麼幽默的一個男生。英美裡在心裡對他豎起大拇指。
山形巧妙的幽默化解了英美裡的尷尬,而且他們的電影也快要開場。天童沒有過多糾纏,隻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就檢票進場。
英美裡順勢跟牛島分道揚鑣,獨自抱著一大桶爆米花往家走。
她麵無表情地迎接著路人對她手裡爆米花的注目禮,泰然自若地走在路上。
啊!真是多姿多彩的一天!
*
比起春高,英美裡其實並沒有那麼喜歡IH。因為IH的開賽時間永遠是在夏天——她最討厭的季節。
即便是坐著不動也往外冒的汗水、黏糊糊的T恤衫,還有永無止息的比賽。
說起來這也並不是她第一次參加全國大賽。雖然在網球部的時候國三被她蝴蝶掉了,但前兩次全國大賽她也作為網球部的經理參加過。
不過那時候她的參與感顯然沒有現在這麼強。
“瀨見不要亂跑。彆看了,那家店衣服不適合你。”她一邊麵無表情地拽住瀨見的兜帽,一邊還要提醒,“升穀學長看路,彆隻盯著檜森學姐看了。”
升穀扭頭,驚恐萬分地對她比了個“噓——”
英美裡配合地放低聲音,悄聲說:“學長放心,檜森學姐根本沒有往這邊看。”
升穀表情僵硬:“你真的是在安慰我嗎?”
IH當然也有種子校的說法,去年的優勝和準優勝都會被列為種子校輪空一輪。
不過白鳥澤顯然還沒有強到擁有這份待遇,畢竟他們隻是宮城縣這一地的代表,而光是東京本地的代表就有三所學校。
“之前和我們打過練習賽的井闥山就是種子校哦。”天童翻著英美裡提前發給他們的資料,“哇,好可怕——”
不過井闥山什麼的還是太遙遠了,眼下首輪的對手已經站上橘紅色球場,虎視眈眈準備戰勝白鳥澤晉級下一輪。
鷲匠站在首發選手麵前,指點道:“今天的對手有一個特色,那就是節奏明快,是我們最不擅長應付的對攻型。”
他掃視一圈:“表情都很不服氣啊?那就用比賽的結果來向我證明吧。”
他在教練席坐下,忽然側頭:“你也一樣,想要教練的位置,就要證明你有相應的能力。”
英美裡:“我隻想說好拙劣的激將法......”
英美裡早先搜集了對麵學校的資料,這是來自關西的一支隊伍,以攻擊力強、進攻節奏凶猛著稱。
雙方都是進過多次全國大賽的老牌強隊,自然也不存在什麼對場館的適應問題,很快,比賽就激烈起來。
而問題往往也出在這種時候。
對麵的隊長兼主攻扣殺非常強勁。而越是強力的扣殺,速度也就越快。
扣球快、二傳托球離手的速度也很快,每一步都加快一點,整體便快了很多。白鳥澤這邊一下手忙腳亂起來。
激烈的比賽節奏加上手忙腳亂的狀態……
“放隻雞上去撒幾把米都比他們跑得到位。”英美裡麵無表情地評價,“一傳接得滿天飛,以為自己在放煙花呢?瀨見跑得臉都青了。”
鷲匠無言。他自認半點不算個心軟的人,但有時候英美裡話說得太狠,以至於他都不太忍心,想要幫這群少男們說幾句。
但看了看場上的表現,又發現自己實在沒什麼可說的。
“所有攻手的一傳都不到位啊。”他附和,“回頭讓他們多練練。”
英美裡心想這還用說?但她沒有直接對鷲匠蹬鼻子上臉,而是飛快地起草IH結束後的訓練計劃。
按她的想法,非得把白鳥澤操練成6個自由人才算完。
英美裡正埋頭奮筆疾書,忽然聽見場上一聲驚呼,緊接著就是觀眾席此起彼伏的尖叫。
“砰”的一聲,腦袋大的排球直愣愣朝場外飛來,一把子打穿了白鳥澤帶來的補給箱。
礦泉水瓶像沒媽的孩子一樣到處亂滾。英美裡微張著嘴,表情還有些呆滯,轉頭往場上看去。
這是哪位英雄乾的好事?
“呃,抱歉。”說話的是牛島,他的表情居然還是那副平靜無波的死樣子,好像剛剛把一傳接飛、重擊補給箱的人不是他一樣。
“下次我會注意卸力的。”
英美裡:……
重點是這個嗎!
她看了一眼身邊怒發衝冠的鷲匠,在心裡憐憫地念了句佛。
比起卸力,你還是注意一下怎麼保命吧,牛島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