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穀的暫停作用明顯,重新上場之後,木兔的威力又再次顯現。
白鳥澤依然秉持著防死他的策略,但效果已經顯然不如暫停之前那麼好了。
“直線球!隻攔直線球!”鷲匠站起來,在場外大喊,“三個人聯防!把直線防死!”
“鍛治君真是話說的輕鬆──”天童咬牙抱怨了一句,儘力在空中扭轉身形,去補防升穀和西川的漏洞。
加上他,堪堪湊夠三個人把木兔麵前的直線球路防死。但已經來不及調整姿勢,隻能讓球在手中死板地彈走。
球沒有落在對麵的場地,反而被前來補防的木葉接起。
“機會球——!”
甚至分不清是哪邊的聲音,雙方又投入到下一輪的攻防戰中。
“交給我交給我!”木兔的狀態打出來了,從低穀重新攀爬上來使得他的精神比開場時還要振奮。
他一邊高喊著向二傳要球,一邊壓低身形準備起跳。
天童眼睛眯得狹長,隻是輕輕一掃,立刻部署:“西川學長升穀學長,麻煩攔住右邊的MB。”
兩人以為他發現了什麼端倪,按他所說的往右側橫向挪動過去。
但就在他們起跳的瞬間,對麵二傳才將球傳給了木兔。
“一人時間差!”解說在英美裡的耳機裡大叫,“一年級的學生能打出這麼熟練的一人時間差,確實很少見!這位木兔......”
他這句褒獎還沒有說完,還沒過網的球已經‘咚’的一聲,落回了梟穀的場地。
全場視線的焦點都彙聚在白鳥澤網前。
“嗯~”天童甩了甩手,臉上溢滿了笑容,“果然還是把球攔死的感覺,最爽快了呀!”
雙方毫不相讓。比分交替上升來到23-20,白鳥澤還差兩分拿下第二局。
如果順利,那就是2-0贏下第二場。
這可不是哪個籍籍無名的對手,而是東京強豪校梟穀,甚至在合宿的時候白鳥澤也很少這麼順利地2-0贏過對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英美裡感覺場上的氛圍突然變得有些焦躁。今天上場的二傳是禦木,按理說他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你想叫暫停嗎?”鷲匠問。
“想叫的話我可以……”他話沒說完,西川拿下一分。白鳥澤拿到了本場比賽的賽點。
這樣看來問題應該還不算很嚴重。教練席上的兩人有誌一同地保持了沉默。
還差一分、還差一分。這想法像一道魔咒,縈繞在梟穀和白鳥澤隊員的腦海裡。
還差一分,對麵就會贏下這場比賽;還差一分,我們就能更往前進一步。
越頂尖的球員在這種時候發揮越是驚豔。英美裡想。
“一個並不算完美的二傳!”
解說高聲喊,他也為這緊迫的形勢感到興奮,“白鳥澤的一傳確實還是有待加強,雖然今天有一些進步,但整體來看依然問題還是很大。一傳不好,影響到二傳,就影響到進攻——”
他說的沒錯,譬如這個球。禦木的個人技術比起瀨見還是稍差一些,沒法臨時調整,隻能將球傳到位置最合適的升穀手裡。
而升穀的得分能力不說跟西川和牛島兩個WS比,他的扣球可能連天童都還比不過。
“哎呀,這一記扣得有些軟綿無力呀......梟穀穩穩接住!很好地送到二傳手裡——恰到好處的一個空當!傳給木兔,木兔現在麵前隻有一個人,牛島──”
另一個解說也饒有興致地開口了:“牛島在攔網上的實力我們確實還不太清楚呢,不知道這次會有怎麼樣的展現......”
他話音剛落,木兔的球已經轟了出去,一個相當離譜的全壘打。
這動靜也太大了。英美裡嫌棄地想。不過好像球越大,造成的衝擊會更小一點。
就像子彈為什麼設計得那麼小,因為同樣的速度□□積越小的東西穿透力越大......
“打手出界,21-24!”裁判的聲音打斷她的走神。
打手出界?擦到牛島的指尖了嗎?英美裡下意識抬頭往牛島的方向看去,就發現這人也正在看她。
嗯,什麼意思?
牛島衝她揮了揮手。
這應該不是在說‘你好’吧?好吧,就算牛島再脫線,英美裡想他應該也不是在這種關鍵時候跟她打招呼的意思。
兩人對視片刻,牛島的手掌向內扣了扣。
那也就是說……要球?
要球是一件簡單的事,在對麵的局點把球給自家王牌,不是不可以。
但很奇怪的,英美裡想到了剛剛暫停時牛島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