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黑心經理第一百一十九天(2 / 2)

【Q:之前我們采訪牛島選手的時候,他說訓練的心得是聽教練的話。作為牛島選手最出名的教練之一,德久同學有什麼想說的話嗎?】

【A:希望他再接再厲。(笑)】

他們正圍成圈聊著采訪的內容,忽然,大地的左肩和右肩分彆探出兩個頭來。

“入選國家青少年正式隊伍......”影山輕聲念道。

“對啊!牛若這家夥真是了不起啊,加入國青的時候應該才高二,還沒升高三呢!”

日向歪頭:“國青強化合宿是什麼?很了不起嗎?”

這回回答他的是菅原:“非常了不起哦,相當於從青少年開始就已經在國家排球隊掛名了,代表的是全日本這一輩最出眾的排球選手。”

“真的嗎?哇!那我也一定要成功入選!”

月島不可置信地戳了戳他的額頭:“拜托,你真的理解了嗎?那裡是全日本最優秀的選手,全、日、本——”

影山難得和他同一陣線:“就你現在這個技術,再練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入選。”

日向咬牙:“二十年也太過分了吧!影山你這家夥——”

兩人在田中學長和大地學長的阻攔下好說歹說沒有打起來,但影山的目光從那本雜誌上一掃而過,心中卻冒出和日向一樣的念頭。

他也要入選國青。

他也要堂堂正正做能被學姐指導的選手。

不知道是不是腦電波接通了,影山放在一邊背包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他朋友不多,姐姐美羽和他性格相似,不是愛閒聊的人。這個時間給他發消息實在罕見。所以會是誰?

影山走過去看了一眼,居然是德久學姐。

【from德久學姐:後天我們要跟青城打一場練習賽,你要來看嗎?】

“白鳥澤和青城的練習賽?”大地聽他說完,立刻拍板,“要去!當然要去!你問一問德久我們都能去嗎?”

影山敲了半天消息,抬頭:“學姐說都可以。”

比賽當天,烏野所有人提前在白鳥澤校門口集合。

因為是自發的觀賽行為,烏野這邊肯定不可能給他們提供專用的大巴。

所有人各顯神通,趕公交的、騎自行車的、步行的都有。

月島看了一眼日向的自行車:“你這個車打算停在哪兒啊?”

日向從他的表情裡體會到看好戲的心態,憤憤地皺了皺鼻子:“不用你管!大不了騎進去啊,這麼大個學校總會有停自行車的地方。”

月島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卻並沒有否認白鳥澤的確是一個占地麵積很廣的學校。

甚至連校門口的‘白鳥澤學園’五個大字,也看得出是剛上的新漆,光澤油亮。

影山揮了揮手機:“學姐說按照指示牌走就能看到排球館,她就在門口等我們。”

日向原地跳了兩下,興奮地準備衝鋒,好在被山口眼疾手快拽住了後衣領,最終還是乖乖地跟大部隊一起走到排球館。

“實在抱歉,打擾你們了。”大地和英美裡握了握手。

“不要這麼說,是我邀請你們來的。現在第一局還沒有結束,快進來吧。”

英美裡給他們指了觀看的最佳位置,雙手合十:“抱歉,我還得去場邊看看情況,你們隨意。”

影山點頭,乖乖地跟她揮手:“學姐加油。”

日向不甘落後:“學姐加油!”

月島一如既往地潑他冷水:“不用你加油人家也會贏的,那可是白鳥澤唉。”

影山沒有在意旁邊月島和日向的小學生鬥嘴,而是專注地看著場中宮城縣縣內最強和他最尊敬學長的比賽。

第一局比分目前是15-18,出人意料,是青葉城西領先。

他看見學姐從場邊繞過去,徑直在白鳥澤的教練席坐下,又對替補席招了招手。白布學長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

影山對縣內名校的隊伍構成是很熟悉的,白布學長此前很少在首發陣容裡出現過,倒是經常作為替補二傳上場。

看來學姐是打算利用換人的機會改變場上的走勢了。

“白鳥澤不是一直都很強嗎?把青城壓著打,怎麼會落後三分?”

月島托著下巴,戳了戳影山的後背,“我說國王陛下,你有什麼頭緒嗎?”

分析場上局勢的時候,影山很少跟他起衝突:“就像你說的那樣,青城和白鳥澤一直是在預選賽決賽見麵的宿敵,所以這也導致雙方對彼此都很了解。”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場上:“很明顯,青城的攔網對牛島學長的扣球已經能夠適應了。不是說他們攔網的成功率就比其他隊伍高很多,但在反應和力度的掌控上已經形成了下意識。”

“所以學姐在這個時候將白布學長換進陣容裡,形成白鳥澤很少出現的雙二傳模式,就是為了製造一種……”

他歪頭想了半天,憋不出那個詞,還是月島推了推眼鏡,替他補充:“陌生感。”

“對,所以在白布學長換入陣容之後,雙二傳的存在一方麵讓對方不知道該乾預哪一個二傳;一方麵也讓攻手的選擇多樣化。”

“更何況白布學長是二年級,又是替補選手,青城對他的了解本來就不多。”

場上及川也是這麼想的。他掀起衣擺擦了擦汗,扭頭跟岩泉抱怨:“英美裡的手法還是這麼粗暴啊,一上來就釜底抽薪。”

岩泉也皺著眉:“不過確實很有效。但我聽說對麵的雙二傳不是關係不好嗎?怎麼配合這麼默契?”

花卷抱著球從他們中間經過,一路往底線走去——下一個該他發球。

他幽幽道:“在她手底下,有誰敢不默契嗎?我懷疑及川就算真的被挖過去了,也能在三個月內變成白鳥澤最忠實的二傳。”

“花卷你小子說什麼東西——”

對麵的白鳥澤,天童也正在調侃這件事:“瀨見見每天嘴上不饒人,但其實跟白布關係很好吧?要不然怎麼會配合這麼精妙?”

瀨見不樂:“你不要瞎說,我跟那個毫無禮儀的小子根本不可能關係好得起來好吧!”

白布平靜地表示:“我也是這麼想的,瀨見學長。”

瀨見怒目以待,白布則在天童的爆笑中持續平靜。

牛島壓根沒聽他們前麵的話,突然開口:“剛才那個二傳交替的假動作做得很好。”

白布立刻胸一挺,眼睛一亮,聲音洪亮了一倍:“是嗎?牛島學長,謝謝您的誇獎!”

瀨見:......

瀨見:“英美裡!白布壞掉了!下一局趕緊把他換下去吧!”

他們兩隊各自有說有笑,但下手卻是分毫不讓。隻要站在場中,壓迫感便強得驚人,任誰都看得出他們的全神貫注。

場中的雙方和教練早已習慣這種堪稱輕鬆的心態,但對於第一次觀看這種等級比賽的烏野——尤其是對一年級來說,則感受到一種莫名的震撼。

場下言笑自若,場上竭儘全力......這種感覺,真的好帥啊!

“喂,影山。”日向叫他,“你說過白鳥澤是宮城縣內最強的學校對吧?他們經常進入全國,對吧?”

影山點頭:“對,而且去年的IH和春高還拿了兩連勝。”

他餘光瞥見日向深吸一口氣,握了握拳,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堅定低沉:“好。”

橘子頭的小怪獸下定決心:“那我一定會比他們更強、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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