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澤對戰扇南的比賽乏善可陳,但英美裡秉持著每一部運動番都強調過的尊重對手精神,試圖讓牛島上滿兩局未遂。
“這一局打完,讓五色上場。”鷲匠吩咐。
英美裡有什麼辦法,她隻能點頭。
雖說她要是據理力爭,鷲匠也一定會慎重考慮她的意見,但實在沒有必要。
而且轉念一想,她也明白鷲匠這樣安排的用意。無論是何等的天才,在練習中的表現和正式比賽中總會有差異。
如果比賽十拿九穩,那麼讓五色快速適應正式比賽的節奏和氛圍,對白鳥澤來說的確非常重要。
不過這家夥完全沒想到這一點吧?
英美裡抬頭看了一眼準備上場的五色,一年級的妹妹頭小孩雙眼燃燒著競爭的火焰,似乎準備就此一局的驚豔表現一腳把牛島踩在腳下。
他要是真能做到,英美裡和鷲匠也就不說什麼了,不過
“他那個頭發是誰給剪的?”鷲匠皺著眉問。
英美裡:“上周五您不在的時候他們私下打賭,五色輸了。”
說完又補充:“是川西剪的。”
原本打算說‘這家理發店還不如倒閉算了’的鷲匠緩緩住了口,僵硬地轉移話題:“他們打的什麼賭?”
“賭五色能不能夠在一周內讓白布心甘情願為他托球。”
英美裡聳聳肩,“結果您也看到了。”
鷲匠:
鷲匠:“他為什麼覺得自己能贏啊?”
他感到匪夷所思,並深深地懷疑起了自己新招來的這位一年級王牌的智商。
“小孩子嘛,爭強好勝很正常。”
英美裡輕描淡寫一筆帶過,沒有告訴鷲匠這群人私下還用白鳥澤食堂的限量版炒麵麵包來賭鷲匠老師馬裡奧卡丁車到底打的是好是壞。
鷲匠被自己手下的這群dk蠢到了,乾脆抬頭往場上看去。
看了幾個球後,忍不住評價:“對麵的主攻力氣倒是挺夠的,氣勢也有,就是”
他嘖嘖嘴,“水平太差了。”
英美裡:
英美裡:“您這到底是在誇他們還是在損他們?”
她翻了翻筆記本,簡要總結了一下這支隊伍的生平:“扇南目前的主力陣容隻有一個三年級,也隻有他是從初中就開始打排球的正規軍。”
“其他人都是中途加入的,呃,排球愛好者。”
鷲匠:“你中途那個停頓是什麼意思?”
英美裡用圓珠筆給他指了指:“之前好像是在學校附近收保護費的,統稱小混混。不知道哪一天突然對排球有了興趣,很純粹呀,所以說是排球愛好者來的。”
鷲匠:
鷲匠:“你才是,到底是誇他們還是損他們啊。”
他靜坐片刻,又納悶:“而且你都從哪兒來的這些消息啊?已經超出教練範疇了吧?fbi?cia?”
場上的五色可不知道台下兩位教練在怎麼編排對手。這是他第一場正式比賽,五色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在ih預選賽第一場就能出場。
雖然這種初戰難度不大,但一般都會安排牛島學長一人連下兩局,為一整個賽季拿下開門紅。
不過既然願意派他上場,就說明教練們相信他的能力吧?
“喂,我說!彆走神!”瀨見吼了他一聲。
五色被他叫到,一時心急,居然提前原地起跳了!
而瀨見給他的托球還在半空。
這個球要失配了!所有人都這麼想。
但五色卻不肯放棄。原本準
備用慣用手右手打下去,卻在意識到失誤的瞬間咬牙抬起左手。
在球剛從最高點下墜的同時,用指尖撥了撥排球。
於是這一顆快要飛過他身前的排球便輕飄飄地越過對麵攔網的手,落在扇南的空地上。
“24-5!白鳥澤賽點!”裁判宣布。
瀨見差點被他這個球嚇得減壽五年,一打完就衝上來□□他的頭發。
“臭小子,你下次要走神,也不要專挑我給你傳球的時候走神吧!”
五色自知理虧,也沒辦法反駁,拚了老命才把頭從瀨見手裡救出來:“瀨見學長!請不要這樣!”
他們身後,天童勾著山形的肩膀連聲誇讚:“看,這種時候還不忘敬語,真是有禮貌的乖孩子。”
山形瞟了眼替補席上的白布:“你在暗示什麼?”
天童無辜:“我沒有暗示什麼呀,白布也是每天都說敬語的乖孩子嘛。”
山形:“我又沒說是白布。”
天童難得被他噎了一回,氣衝衝抱著手臂走開了。
對戰扇南的比賽落下帷幕,白鳥澤毫無疑義地挺進第二輪。根據派去圍觀其他場次的部員回複,烏野和青城也分彆戰勝了第一輪的對手。
鷲匠探頭看了一眼:“烏野下一輪對戰伊達工啊,那可不容易。”
英美裡:“我還以為您對那個學校不感興趣呢。”
鷲匠挑眉:“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