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研磨和學姐都會打遊戲嗎?”
日向在最前麵,背著手一步一步向後倒退著走。
影山和研磨兩個一傳走在他麵前,落後半步。
研磨點頭:“嗯,學姐操作很強,意識也不錯,運氣也很好。”
“嗯......”日向若有所思。
他回想起對德久學姐僅有的那一點印象。
第一次見麵是在和青城的練習賽。那時候青城的學生對她的到來致以熱烈歡呼,日向還以為她是青城的經理,沒想到是白鳥澤的。
這下更奇怪了,白鳥澤跟青城水火不容全宮城都知道。但白鳥澤的經理居然還能在宮城這麼受歡迎?
他回去立刻就跟影山打探。影山是呆頭鵝,但日向可不是。
他本來就是情商選手,才能由衷體會到英美裡作為白鳥澤的學生,在全地區都有這麼高聲望的了不起之處。
現在發現不僅是宮城縣,連東京他剛認識的朋友都和學姐有共同語言,心裡反而更欽佩了。
對影山牛島這種,大概出生就摸著排球玩的人來說,似乎把某樣東西做得很精、鑽研得很透是應該的,每個人都該有這麼一樣特長,或者興趣。
但日向清楚並不是這樣。
他在那次自行車偶遇之前,從不知道排球這項運動是有趣的。日向有很多其他愛好,也有其他朋友和話題,反而覺得影山是怪人。
雖然現在也對排球投以了120%的精力,但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
影山吧,除了排球,其他的實在聊不起來;但研磨或其他同學呢?他們似乎又並不把排球當做一個。終身的、要走向世界舞台的目標。
日向在這兩個台階之間搖擺不定,憋了一肚子的話沒人可講,但眼下卻突然覺得德久學姐和他似乎很像。
儘管有一個堅定的目標,但也並不影響他們享受生活裡其他的樂趣。
“所以說......”他總結,“我感覺,學姐跟我很像呢。”
影山聽了,一句話都不想說,抱著球徑直走開。
日向感受到他的不屑,氣得不行,要跟研磨講道理:“研磨你說!難道不是這樣嗎?”
研磨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眨了眨眼,跟他一起走進體育館。
一進體育館,他們就發現情況不太對。
“那是在乾什麼?”研磨問黑尾。
黑尾沒回頭,答,“好像是說那三個隊的一傳,昨天訓練的時候偷懶被德久抓住了,所以今天——”
研磨觀察片刻,得出答案:“都不準當一傳了,是嗎?”
隻需要站在旁邊看三分鐘,就能看出來井闥山、稻荷崎和白鳥澤的站位都很混亂,混亂到離譜的地步。
英美裡和梟穀的經理竊竊私語,一邊看著場上的亂象,三個女生一起哈哈大笑。
“哎,這個是英美裡你畫的嗎?”
白福雪繪指了指她筆記本上的Q版木兔。
“嗯,怎麼了?”
“好可愛!英美裡可以給我也畫一個嗎?”說著把自己的筆記本攤開。
英美裡於是給她畫了一個Q版木兔哭唧唧的表情。臉上長著可愛小雀斑的雀田薰也湊上來:“我想要Q版教練。”
所有人:......好新穎的想法。
英美裡抽著嘴角給她畫了,畫得醜不拉幾,但女孩子們都很珍惜地將筆記本抱在懷裡。
她忍不住感慨,女孩子們真可愛啊!
研磨看了一會兒,忽然問:“小黑,你覺得德久學姐和翔陽很像嗎?”
說著,把日向的言論重複給黑尾聽。
黑尾看了他一眼:“怎麼,我聽你的語氣好像不是很認同?”
研磨點點頭。
他對黑尾說話一向是很坦率的:“我覺得不像。”
——他覺得,德久學姐跟他更像一點。
*
懲罰畢竟隻是懲罰,打了兩局不到,英美裡就讓所有人各歸各位,一傳也重新上場。
下午的日程是練習賽,她原本考慮到白鳥澤跟稻荷崎、井闥山兩支隊伍水平差不多,可以試著搞一搞混搭,比如互換一傳、互換自由人之類的。
但現在,其他三個學校加進來之後就顯得不太合適了。
“阿蘭!這個球都打不下去,是不是跑公路跑得腿軟了?”
“治!你個蠢豬!該跳的時候不跳,不該跳的時候跟著跳,今天都被木兔學長騙了多少個攔網了?”
“哦~看來對麵木葉學長也累了呀,乾脆認輸好了,認輸~”
英美裡揉了揉額角。
宮侑鳥槍換炮,從MB重新回到隊伍一傳的位置,一下子又意氣風發了,在場上各種指點江山。
有一瞬間英美裡甚至幻視了上輩子明明隻知道死讀書卻每天談論世界經濟和政治大事的男同學,不過宮小侑是要比這群人可愛一點的。
“學姐,剛剛那個球您看到了嗎?怎麼樣?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