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哇哇哇,學姐!”
“學姐!嗚嗚嗚哇哇哇——”
川西和五色仿佛在比誰更恐怖一樣,兩個人涕泗橫流地朝著教練席衝過來。英美裡一個靈敏的轉身,把鷲匠老頭推出去當替死鬼。
五色跟川西也不嫌棄,說實話他們倆哭得淚眼朦朧也分不清眼前誰是誰,隨便抓了個胳膊就開始嚎。
“學姐嗚嗚!”五色抱著鷲匠的右手臂,“學姐啊啊啊!這是我的第一個冠軍哈哈哦嗬嗬哈哈......”
剩下的三年級看上去多少是比他們更鎮定一些,畢竟全國冠軍也拿了那麼幾個了。該喝水的喝水,該擦汗的擦汗,該穿外套的穿外套。英美裡黑線地看著天童一下場就把他的長袖外套裹在身上,“你是真的不嫌熱啊?”
天童感慨,“這麼多年了,你還沒看習慣嗎?嘿嘿嘿——”說著,一個餓虎撲食,意圖用自己剛剛打完比賽的火熱體溫折磨英美裡。
英美裡尖叫一聲四處逃竄,整個白鳥澤洋溢著一種欣欣向榮的動物園氣氛。
大平就在這種氣氛中走到了替補席:“心情還好吧?”他問白布。
“怎麼樣?同屆生和後輩都上場了。”
白布雖說自己說話很毒,很知道該怎麼戳人痛處,但本人卻不是那種心思敏感的類型,所以大家對他說話也都直來直往。瀨見曰:怪不得能看上牛島。
這時聽見大平發問,他臉色也沒什麼變化。
他在場外看完了整場比賽,一共五局,滿滿當當。視線從牛島轉到瀨見,轉到山形、大平、五色、川西,最後落在英美裡身上。
“我對學姐的安排沒有任何疑義。”
大平看他一眼,突然笑了,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裝什麼帥啊小子!下一次,親手拿下勝利吧。”
白布微笑:“我會的。”
選手們向觀眾席致意結束後,英美裡提醒他們不要忘了拉伸。劇烈運動後的拉伸有助於保持肌肉的狀態,每次比賽結束後,選手都會趁著體溫還沒有降下來,將自己的經脈舒展舒展。
“哦,你們先拉著我去買點紀念品。”英美裡說完,拎著包就跑了。
天童在拉伸的扭曲姿勢間隙抬頭:“鍛治君,英美裡她該不會是......”
鷲匠不忍直視地轉開臉。所有人頓悟了,這家夥又偷溜了。
瀨見長歎一聲:“我說鷲匠老師你對她也太寬容了,這種時候就應該發揮發揮自己作為主教練的權力和威嚴,狠狠地教訓她才對嘛!”
鷲匠涼涼地說:“好啊,我會轉告她的,說瀨見讓我狠狠教訓你一頓。”
瀨見立刻閉嘴裝死。五色好奇寶寶地問:“學姐為什麼要偷溜啊?她經常這樣做嗎?”
山形回答:“按照英美裡的原話就是,‘跟熱汗淋漓的體育少年共乘一輛大巴,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不過我覺得她應該隻是對這種氛圍有一點尷尬。”
“這種氛圍?”五色歪頭。
“就是所有人都會吹捧她誇獎她讚美她的氛圍啦~”天童張開雙臂拉伸肩部的肌肉,“雖然可能沒有人看得出來,不過英美裡對讚揚有點過敏。”
大平笑了,“尤其是在去年之後,對吧?她估計很害怕我們會再把她拋起來一次。”
白布看著手機,頭也不抬:“萬一沒接住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牛島:“不會的。就算把她拋到半空中的時候,我的手也一直托著她的後頸。”
他微閉著眼睛閉目養神,所以沒有發現其他人各異的臉色:“就算是你們出了問題,我也不會讓她摔到的。”
天童:“你這話說的......我也不會出問題好嗎?那可是我親表妹誒——”
他抓狂片刻,又恢複了笑臉:“不過話又說回來,IH比完了,馬上又要到英美裡的生日了耶。”
白布眼睛一亮:“對,我記得學姐是9月份的生日,9月23號!”
大平想了想:“還有一個多月吧。”
山形歎氣:“又來了,我最頭疼的送禮物環節!”
五色倒是很興奮:“沒關係的,山形學長。我覺得在這裡總會有人比你更頭疼。”說著擠眉弄眼地暗示了一下牛島。
川西看見他的表情,直爽發問:“你是在說牛島學長嗎?”
五色點頭:“你不覺得嗎?牛島學長感覺是那種萬事不關心的人吧。他自己的生日都懶得過,更不會關注彆人的生日了。”
瀨見深以為然:“我跟若利認識快三年,他好像一次都沒有送過生日禮物唉。”
眾人紛紛點頭。實則不隻是牛島,這些運動少年對生日都並不是很關心。譬如瀨見,你問他牛島的生日在哪一天,他恐怕連月份都記不住。但你要是問他今年的春高預選賽哪天開始,他能精確到開幕式直播的時間點。
單獨一個人不在意彆人的生日,說明他相當自我。但當所有人都不在意彼此的生日,這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牛島肯定不知道啦。”瀨見難得同情心飛漲,替牛島圓場,“你們就彆逼問了。”
天童和大平對視一眼,雙方都在心裡冷笑。嗬嗬,整個排球部恐怕沒有比若利更清楚、準備更充分的人了。
“若利君應該早早就準備好禮物了吧。”天童開口。
沒等其他人震驚,牛島眨眼,問,“你怎麼知道?”
天童:......
天童無言。你說我怎麼知道的?三個月之前就開始說什麼‘我有一個同學他朋友過生日怎麼送禮比較妥帖?對沒錯是女生很特彆的女生’
天童心說這誰會聽不出來你是要給誰送啊?話說若利君是從哪裡學來的我有一個朋友這種話術?是木兔吧!果然是木兔那家夥教壞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