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庫縣的春高預選賽決賽比宮城縣要更早一天,稻荷崎理所當然拿下進軍全國的門票後,第二天,宮侑從北學長嘴裡聽說了白鳥澤輸給烏野的事。
他整個人都呆滯了。
“學長,你是說白鳥澤......”他露出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似乎聽不懂日語,“是說德久學姐在的那個白鳥澤嗎?”
北點點頭,並沒有搭理他一副腦乾缺失的表演:“對,就剛剛。被他們同地區的另一個學校打敗了。”
他看了一眼宮侑:“我不是想讓你產生這個反應才告訴你這件事的。”
北的聲音很鎮定,沒有人能聽得出來他和英美裡也算是有來有往的好友:“根據資料來看,宮城縣一直屈居第二的是一所叫青葉城西的學校。但今年春高預選賽打白鳥澤的卻不是他們,而是跟我們合宿過的烏野。”
他頓了頓,聲音略重了些:“也就是說這是一隻我們並不太了解、沒有大量數據參考、沒有充足曆史比賽記錄的學校。進入春高之後要更加警惕。”
北掃了一圈周圍的隊友,尤其將視線落在宮侑身上:“阿侑,聽明白了嗎?”
宮侑乾巴巴地點頭,但依然不不可置信。在北轉身後立刻拽住宮治的外套:“阿治!白鳥澤輸了!”
宮治翻了個白眼:“出校以後右拐500米,第3個紅綠燈路口左拐,再直走800米。”
宮侑:“說什麼呢?腦子有病吧。”
宮治:“那有家小學,剛好夠教你基礎日語。”
兩個人頓時扭打起來。
角名條件發射地掏出手機在旁邊拍起了小視頻,隨時準備發到TikTok上去。他錄了一會兒,扭頭看向身邊的尾白:“尾白學長,是白鳥澤輸了不是我們輸了,你為什麼看上去那麼......”
他想說悲慘,但又覺得不是很貼切,隻能把話擱在這裡。
尾白一副已然升入天堂的表情:“嗬嗬,沒事沒事。”
春高預選賽在11月結束,12月馬上就是國青合宿。也就是說剛輸了比賽、心情大概率極度不好的英美裡將無縫銜接宮侑的訓練......,
尾白用一種幾乎慈愛的目光看著一拳招呼到宮治肚子上的宮侑。
就趁著現在好好活一次吧!他想。
角名:這種命不久矣的感慨是怎麼回事?
這對雙胞胎打了一會兒才消停下來。這兩個人絕大部分時候水火不容,但有時候又莫名其妙好得分都分不開。宮侑宮治並肩經過尾白身邊,宮侑探頭:“阿蘭~你在跟誰發郵件?”
他忽然變得擠眉弄眼:“噢噢!有情況嗎?”
尾白用那種‘omg你在說什麼東西’的表情看了他一眼:“我在問英美裡比賽的情況,不過她沒回呢。”
宮治表示理解:“剛輸了比賽心情不好吧?”
宮侑相當不屑:“說什麼呢!學姐才不是那種人,學姐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是進退有度、溫柔和善的......”
尾白:......
宮治:......
角名:......你失憶了嗎?我記得你沒少被整啊?
宮侑不理他,也摸出手機給英美裡發了幾條郵件,大意是學姐你好今天吃得好睡得好嗎?有機會的話來我們稻荷崎玩一玩呀。我和剩下的白癡們都很想你哦。
發完他就扭頭做賽後拉伸去了。
但直到這天的訓練結束,所有人拎包回家,英美裡也沒有回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
宮侑皺眉:“學姐該不是出什麼問題了吧?”
尾白:“說實話,我無法想象她會出什麼問題。”
宮治大力點頭。
雖然他深知學姐的脾氣不好,但這和她能力超群並不矛盾。在宮治眼裡學姐基本等同於哥斯拉——不招惹她就沒事,招惹她,那一尾巴甩過來就把人砸進牆裡去。麵對任何問題,隻需要動動手指,20層大樓說倒就倒。
但宮侑顯然不是這樣想的,他急得上火原地打轉,走兩步停兩步,停的時候是因為又在給英美裡發小作文。
北回頭:“阿侑,再這樣你自己一個人回去。”
宮侑大驚,摸了摸口袋舒了口氣:“今天鑰匙在我包裡~”
這回輪到宮治大驚:“那蠢貨——”說著衝上去,要從他包裡搶出鑰匙。
角名手機都準備好了,以為馬上又能錄一段#你們家兄弟也這樣嗎#我們家貓也這樣,之類的小視頻,但沒想到這次戰鬥結束得很快。宮治順利地從宮侑包裡摸出了鑰匙,因為宮侑壓根就沒有反抗。
宮治看他那副不值錢的樣子就煩人:“你要不然直接去宮城看看學姐好了。反正明天周末。”
兵庫這邊到宮城是蠻遠的,如果從神戶出發去仙台,開車最快也要五個多小時,更不要說坐新乾線。兵庫的預選賽周五就打完了,今天周六,就算去一趟仙台回來也趕得上周一上課。
雖然好像有一點可行性高興,但宮治原本隻是說著玩。沒想到宮侑眼睛一亮!
這b該不會當真了吧?下一秒懷裡一重,宮侑的書包塞進他懷裡。
“多謝你阿治!沒想到你這腦子居然也能給一次有用的建議!”說完,抓著手機孑然一身就跑了。
稻荷崎其他人看著他飛快變小的背影:......
“呃,他帶錢了吧。”北認真地問。
宮治:......
宮治:很有價值的一個問題......
*
“好吧,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兒了。”德久家的客廳裡,牛島點點頭,“那你呢?影山飛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