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哦,記得跟天童他們也說一聲,我真的不需要你們的護送好吧?”
瀨見捂著心口痛道:“不識好人心......”
他當然不會任由自己一個人被英美裡裝b的光芒閃瞎。她要參加國青合宿和冬令營這兩個消息在傍晚一起回家的時候被瀨見帶給了排球部已經隱退的三年級們。
“哇——”山形張大了嘴,“短短幾天,英美裡立刻經曆了預選賽決賽、發燒生病、病好立刻回學校上課,然後她明天就要去參加東大的冬令營了......她是真的不會累嗎?”
天童搖頭晃腦:“難說啊。真的不會累的話,那也不會生病了吧。”
一直沒說話的牛島側頭想了想。他手裡還提了一瓶熱乎乎的蜂蜜柚子茶,準備回家的時候帶給英美裡:“身體會累吧,但心卻不累。每件事都會有回報的,所以一定要去做。”
他雖然很少說話,但一說話就總讓人忍不住要仔細聽。俗話說物以稀為貴,在白鳥澤男子排球部也相當靈驗。
大平笑:“若利評價彆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山形黑線:“他的話聽聽就得了,深究了就會發現他其實啥也沒想。”
天童倒是想起很早之前,第一次校園藝術節的事。那時候英美裡作為學生會會長同樣忙得團團轉,要處理無數突發情況,還要在閒暇時間修改他們的訓練計劃。那天晚上他和牛島一起站在英美裡的辦公室外,牛島也是這麼說的。
——“雖然經常抱怨,但她應該很享受做這些事的過程。”
天童笑著搖搖頭,他是不是該祈禱這家夥真的說對了?
這樣的話,他這個硬要把英美裡挖來玩排球的表哥,心裡也會好受一點嘛~
*
東大的冬令營占用了東京大學校園內的一片空教室。這會兒瀕臨放假,學生們都走得差不多,讓僅有的幾個參加冬令營的學生顯得相當紮眼。
“啊,德久來了?”英美裡一推開門,就是一陣馥鬱迷人的玫瑰香氣噴薄而出。
我的佛啊......
她環顧四周,東大的教室倒是普通教室的樣子,就是跡部大人的存在讓這裡半點都不普通了。四周的牆上掛滿了玫瑰盆栽,都是精心選過的漂亮大朵花苞,紅色濃烈又不豔俗,一眼看過去簡直是他家裡那玫瑰園的翻版。
要不是怕影響同學出入,估計走廊也能給他塞滿。排麵!有錢人注重什麼,還不就是排麵!
跡部還是那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坐在正中間的椅子上:“怎麼樣?病好了嗎?”
那一瞬間英美裡幻視了曾經和手塚一起去冰帝參加數學競賽的情景。老天爺啊,現在想想簡直是上輩子的事了。
他右邊是幸村,幸村前麵是不二。熟人大薈萃!不過這也不奇怪,這三個人應該是冰帝青學立海大目前成績最好的三人組了。
她衝三個人揮揮手:“好了好了,在跡部大人光輝照耀下,我現在健康得像一頭小牛犢。”
華美的翻譯腔讓她充滿奇幻色彩的瞎扯更加幽默了,跡部噴笑,從口袋裡掏出他繡著玫瑰花的手帕:“來,小牛犢,朝這撞。”
英美裡白他一眼,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說起來周助,謝謝你上次去看我。”
她對右手邊的不二說,摸出一包一看就是在外麵自動販賣機買的蝦條:“這是謝禮。”
不二以手支頭,眉眼彎彎地笑納了:“一起吃?”
英美裡給他一個‘你小子上道’的眼神:“精市和小牛犢也來吃~”
跡部拍桌:“叫誰小牛犢呢!”
幸村仿佛感覺不到跡部的怒氣一樣,開口直接就是另一件事:“聽說這次冬令營被選□□的學生就可以免試入學?”
跡部對這方麵一向消息靈通,也不假裝生氣了:“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三個名額。”
他環視一圈,除了他們這四個熟人,教室裡還有至少十五個位置。也就是說一個班有20人左右,一共5個班,這就是100個學生。
東大的冬令營入選條件本來就相當嚴格。國際上叫得上號的大賽、大獎至少要有一個,而優秀的成績則是最基礎的。即便如此,最後也隻在100來個學生裡招收3個,不可謂不嚴苛。
“那怎麼辦?”幸村笑眯眯的,仿佛心情很好一樣,“隻有三個名額,我們四個裡好像有一個進不了呢。”
不二跟他對著笑,仿佛在比誰笑得更溫柔動人:“幸村好像很自信。前三名一定就在我們四個當中嗎?”
這話一說出口,跡部立刻不樂意了:“那當然,有本大爺在,第一名不可能是其他人。”
不二點頭:“這倒也是,我也沒打算把前三的位置讓出去呢。”
三個人都表態了,頓時,目光便彙聚到英美裡身上。
“嗯......”英美裡慢吞吞地將書從包裡拿出來收拾好,“我覺得,光是進三個人太沒意思了。”
跡部挑眉:“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英美裡瞪他一眼:“中間那個可疑的停頓是怎麼回事?”
彆以為她不知道,跡部這家夥肯定想說些奇奇怪怪的形容詞。但她沒有計較,義正言辭地說:“一位偉人曾經說過,被規則所限製的是蠢才,順應規則的是庸才,而迫使規則改變的是天才。”
她笑眯眯地托著腮:“倒不如讓學校不得不招收前四名,這不是更有趣嗎?”
幸村:“這是哪位偉人說的?”
英美裡自信地朝自己一指:“我!”
跡部:......
跡部:“世上竟有如此盲目自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