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利君生氣了吧?”
“看上去雖然不明顯,但應該是生氣了。”
經過微表情觀察大賽的洗禮,白鳥澤眾人已經能很好地分辨出牛島的情緒。哪怕是瀨見都能輕易看出他今天心情不好。
儘管並沒有參賽資格,隻是來東京看比賽,學校依然大方地撥了差旅費給他們訂酒店。哦,不如說是英美裡和白布大方地撥了差旅費。按照慣例,在高三這一屆畢業之前,新任學生會會長的決策都要在上一任會長這裡過一遍,也算是臨走前幫學弟學妹把把關。
不過這種管理也隻是紙麵上的規章製度,具體情況視上任學生會長對學生會的控製程度而定。比如英美裡剛剛上任就已經把權力攥在手裡,她的上一任最多就是走個形式而已;但輪到她高三時,情況儼然又不是這樣。
不說她自己的影響力,光是白布就不可能對她陽奉陰違,這小子恨不得每個決策都讓她親眼看過才放心。有時候英美裡實在想說大哥你是學生會會長不是幼兒園班長......不必找班主任一一過目......
所以說他們今天的酒店是全靠這兩位會長調度經費,雖然有點出入,但也差不多。
瀨見雖然能看出牛島心情不愉,卻不知道原因:“哎,所以若利他是怎麼了?”
沒等到答案,他先悟了:“啊,我知道了!果然是因為宮兄弟的應援團吵得太厲害了!我就說嘛,那兩個小子有什麼好追的?金玉其外......”
大平打斷他:“也是金玉其中好不好?”
瀨見撅起嘴生悶氣去了,剩下大平山形天童三個明白人留守原地。
“英美裡該不會......”大平回想起在體育館門口聽見的對話,眉頭微蹙,“已經......?”
天童搖頭:“不可能的。”
他有特殊的消息來源,深知英美裡的秘密,就算他的親親表妹決定要享受一番戀愛的樂趣也一定會跟他講的。
山形若有所思:“這種事無論是確定了還是沒有確定,隻要有一個懷疑對象,心情就會很不好。”
他深有體會。之前他也有對一個女生一見鐘情,最後也隻能以單戀對象告終。那女生雖然好像沒有交過男友,但就算如此,看見她和其他男生說話聊天,山形也會不舒服。
“那怎麼辦?幫他製造點機會?”天童不負責任地提議。
大平嗬嗬:“噢,這種事情誰插手都說不過去。”
“嗯。讓他們自己各憑本事,我可不想管。”山形顯然跟他也是同樣的想法,“再者說,那可是英美裡。”
他甚至不用說彆的,隻需要心有餘悸地重複一遍:“那可是英美裡。”
幾個人都沉默了。是啊,那可是英美裡。如果這個世界上會有讓她感到為難的事,恐怕隻有她沒能穿越成立海大三巨頭的幼馴染。
“想替她撮合,還是趁早算了吧。”天童在旁邊自動販賣機裡買了一罐熱可可,又哼起他那奇怪的調子,“可憐~可憐的少年是誰呢?是還沒看明白的若利君哦~”
*
春高第三天,英美裡頂著寒風到了現場。
她照常跟手塚一起出發,今天毫無疑問擠了公交。手塚上了車才發現自己沒帶零錢,還是英美裡給他墊的。
“明天還我五倍謝謝。”她說。
手塚比了個握易拉罐的動作:“一會兒請你喝飲料。”
英美裡想了想,沒太吃虧:“成交。”
她是不會自苦的。既然手塚要當無事發生,那她就當無事發生——事實上聽說寂靜嶺2要重製之後立刻玩了一晚上寂靜嶺1的英美裡現在看什麼都心如止水,毫無波瀾。*
手塚同樣很配合。他的初衷本來就是不希望英美裡困擾,總之跡部幸村已經自爆,剩下的再怎麼猜也隻剩他和不二。不二會有什麼反應他不知道,他隻能先一步兜底,向英美裡表明自己的態度:不用考慮其他,最重要的是她的心情。
而這一點能被英美裡完全地體會,兩人也不約而同地回到彼此最自然的狀態。這種不必多言的感覺對手塚來說已經非常滿足。
至少英美裡的確沒有感到困擾,這就很好。
兩人走進場館。今天觀眾席上的人就多了,除了白鳥澤之外還有剛淘汰的稻荷崎,以及終於有空的跡部和被他抓過來看比賽的真田。
英美裡很驚訝:“真田你怎麼來了?還有跡部。”
跡部不可思議:“拜托,你居然把我放在真田後麵。”
“你出現是什麼很奇怪的事嗎?真田出現才是稀奇吧?”英美裡說著,扭頭問真田,“最近過得還好嗎?”
跡部鄙視:“好土的問候。”
英美裡大怒:“哪裡土?你說哪裡土?真田你說說,哪裡土?”
跡部也看向真田:“真田你說,難道不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