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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英美裡加持,加上越前凱賓兩個人個人技術都是超人級彆的強悍,要吊打一對不知名路人甲還是很容易的。
約翰握拳:“我不是不知名路人甲!我是top100的職業選手!”
top100的確是還算不錯的成績,但你知道你挑釁的是誰嗎?你挑釁的可是網球世界的主角越前龍馬啊!
英美裡嗬嗬:“就算我不在這兒,他們倆今天也不會輸給你的。”
約翰像隻憤怒的公牛,狂喘幾口氣後才說:“好,今天是我輸了!但是越前龍馬——”
他身子一轉,手指指向還在玩拍子的越前:“我是不會把dy讓給你的!就算你有意賣弄,dy也不會喜歡你!我也不會輕易認輸!”
“還有這事?”英美裡頓時感興趣地湊了過來,“講講!越前越前,講講嘛~”
越前瞥了一眼她的手機:“學姐,你怎麼把錄音打開了?”
一個相當許斐剛風味的誤會:大概就是約翰的女朋友dy是個網球迷,雖然自己不太會打,但對會打網球的男生很欣賞。英美裡聽到這裡,心想這不就美國版龍崎櫻乃嗎?
總之這位美國版龍崎櫻乃在一次練習賽上對俱樂部新人越前龍馬一見鐘情了——對他的球技一見鐘情了。
於是每天跑來看越前練習。
男朋友約翰受了冷落,也不知道腦補了多少,一心認為dy移情彆戀了越前龍馬,於是氣急敗壞地上門邀戰來了。
凱賓裝老成上癮,聞言歎氣:“這就是......那句話怎麼說的?男人,一切的禍端~”
越前嗬嗬:“上次去酒吧的時候差點被拐去彆人桌的不知道是嗚嗚嗚嗚——”
話沒說完就被臉頰爆紅的凱賓捂住了嘴,金發小孩做賊心虛地瞟了英美裡一眼,又窮凶極惡地瞪他:“你不要瞎說啊!隻是打賭輸了要幫人家買單而已......”
“你們還去酒吧啊?”英美裡在他們俱樂部食堂的窗口要了一份絕不會出錯的漢堡,“未成年人也能進酒吧嗎?”
凱賓聳肩:“看上去像成年人就可以了。”他有個酒鬼老爸,在這方麵很有心得。
“嗯,所以你喝過酒了嗎?”英美裡看向越前。
越前左看右看發現逃不過,隻能乾巴巴點頭:“......喝過一點......”
凱賓揭他老底:“越前根本不會喝酒!酒量很差,酒品也不怎麼樣,喝完了就扯著床單披在身上說自己是日本網球的支柱嗚嗚嗚——”
這回輪到他被越前捂嘴了。
還披床單說自己是日本網球的支柱......受不了,這水平得是小柱子成精了吧?手塚國光怎麼給人洗腦的?
英美裡塞了一根薯條進嘴裡,決心回頭找手塚討教一下教育心得,又問:“那你們現在怎麼訓練呢?一直對教練不滿意也不行吧?”
凱賓托著下巴一臉哀怨。這小子金發藍眼,坐在窗邊,外邊的陽光落在他略顯蒼白的臉上時,居然比越前還像隻名貴的貓:“學姐,你不知道我們這段時間有多無聊——無聊到差點真的去報名雙打比賽了!”
他說的雙打比賽不是大師杯、挑戰賽這類正規比賽,不計入職業選手的積分和獎金評估,而是由協會和幾家俱樂部牽頭辦的趣味友誼賽。
不論在哪裡,群體榮譽都是很容易被煽動的。所以光是美國網球界就有東西海岸兩大陣營。洛杉磯這邊當然是西海岸,陽光健美自由奔放;東海岸則更偏向於學院派,用凱賓的話來說,‘跟那群英國佬差不多’。
“不過我們沒決定要去。”越前說,“打雙打實在是.....咳,沒意思。”
英美裡假裝聽不出來他最後強行給自己挽尊,比了個暫停的手勢,起身去窗邊接電話了。
桌邊,凱賓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麼,就被越前阻止了:“你彆想了。學姐不會乾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凱賓‘啊’了一聲,相當疑惑:“可是如果學姐帶我們打雙打最後成績不錯的話,不就可以順理成章進入職業網壇的教練圈子嗎?我可以給學姐介紹幾個很有名望的老牌教練......”
他聽越前說過這位學姐是準備當教練的,加上她表現出來的網球素養和比賽分析能力,想當然就以為英美裡應該是奔著職業網球教練來的。
這不挺好?事少錢多對她來說還挺簡單,人脈充足起點高,誰不乾誰傻.....不是。總之凱賓堅信自己的判斷,而且已經開始盤算有哪些人可以介紹給學姐認識。
結果越前沉痛地搖頭:“你想太多了,學姐是來美國念研究生的!壓根不是專程來找我的!再說她的未來誌願是當排球教練啊——”
凱賓大驚:“排球教練?學姐的排球水平很高嗎?她是打排球的嗎?”
但他立刻又反應過來,不說肌肉力量和彈跳,光是身高......凱賓頓時狐疑:“也不像啊?”
“不管你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都給我打住。”英美裡走回桌邊坐下,喝了口麵前的冰可樂。
“不過學姐你真的沒考慮過重新回來教網球嗎?”越前眼巴巴地問。
“不考慮。”英美裡斬釘截鐵,“想象一下都夠嗆。比如我是你的教練,在賽場上你因為對麵的戰術或者自己狀態不佳,主動或者被動地陷入困境——我卻不能主動叫暫停、也不能跟你談太多戰術問題來乾預你的選擇。這教練當得有什麼意思?”
網球作為一項貴族運動,的確是很講究體麵的(許斐剛除外)。選手的決策和思考占據了絕對的比重,教練隻能在賽場之外進行輔導,在場上沒有話語權。否則就削弱了選手本身在勝負中的作用,對那些沒有門路找好教練的選手也並不公平。
英美裡說完就沒管了,背著包快樂地回酒店。隻剩兩隻小貓還在餐桌邊唉聲歎氣。
“唉!你說她怎麼就走了呢?”凱賓歎氣。
越前也歎氣:“唉,你說網球為什麼要規定教練不許過多乾預場上選手行為呢?”
“唉,為什麼偏偏學姐無論什麼項目都能得心應手呢?”
兩人對視一眼,又是一聲綿長的歎氣:“唉——”
第二天,菲尼克斯俱樂部裡瘋傳一條爆炸性新聞。據說俱樂部裡那對樣樣出眾的明日之星被一個年輕女孩玩弄了、拋棄了,天之驕子變成唉聲歎氣的戀愛腦了。就這樣還戀戀不忘,冤魂一樣幽幽地呼喚人家,整天想讓人家一起來打網球。
棕卷發約翰聽了都同情,一下又覺得自己跟越前龍馬同是天涯被甩人了:“沒事朋友!想開一點,隻要你能打出成績,她還是會回到你身邊的。相信自己,兄弟!”
完了還不知死活地上下打量他:“就是你這個體格很難給伴侶安全感啊......要有肌肉、有身高,像我這樣——”
越前嗬嗬:“出來,紅土場單挑。”
今天不把你打個半死我就不配當殺網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