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早涼涼道:“那是因為明暗隊長洗完手之後每次用紙巾都擦得並不乾淨,濕漉漉的手就去碰吃的或者排球......”
還沒說完,嫌棄的表情已經浮現在臉上。
明暗反駁:“那是因為我們這裡沒有烘乾機,烘乾機你懂嗎?一種便利的、科學的機器——”
佐久早搖頭:“烘乾機是一回事,明暗隊長你不肯用第二張紙把手完全擦乾淨,這是一個態度問題。態度問題那就是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旁邊宮侑露出習以為常的表情:“哈哈,又開始念經了。”
木兔歪頭:“念經,那需要給他準備木魚嗎?我家裡好像有。”
英美裡震驚:“你家裡為什麼會有木魚?”
“哦,赤葦每次到截稿期就會在家裡敲這個,不過已經敲爛兩副了吧,所以都送給我了。”
英美裡:......
英美裡:我是該先吐槽截稿期敲木魚還是先吐槽他把爛了的送給你......
她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兩個都沒有吐槽,而是平靜地說:“你們看,這一段就是很好的素材啊,足夠展現你們黑狼的弱智本色了。”
宮侑不樂:“不是‘你們’黑狼!是我們黑狼!”
“好好好,我們黑狼......”
一行人往食堂走,宮侑走著走著就開始不安分:“學姐!我好久沒有吃學姐親手做的菜了~”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木兔和佐久早也想起了這回事。
佐久早當然相當矜持,略微露出一副那種‘雖然我很想吃但我不說’、‘雖然我不說但你要是做了我也不是不能吃’的表情,就算顯示對英美裡手藝的尊重了。
而木兔則更加直白,已經開始嚴肅地盤算這幾天的菜單:“早上的話英美裡肯定不會起得比我們早的,晚上的話她也不可能留在這裡加班給我們做晚飯,所以隻有中午了!”
“隻有中午的話那就要多吃一點——漢堡肉、煎牛排、唐揚雞塊、鯛魚濃湯......”
他細細地數了一遍,這才想起來這不是他說了算的,於是小心翼翼地抬頭:“可以嗎,英美裡?”
英美裡嗬嗬:“你說呢?”
讓她當廚娘,下輩子都不可能。
木兔垂頭喪氣,肩膀一垮:“我就知道不會這麼順利的。”
他拍了一把旁邊同樣沮喪的宮侑:“不過想法不錯,很勇敢!”說著嚴肅地比了個大拇指。
宮侑一把推開他的大拇指,哀怨道:“吃不到學姐做的飯,我還不如去死——”
英美裡不想搭理他的表演,跟明暗走在最前麵。
“對了。”明暗說,“之前跟你一起同期回來的那位,據說是調節好了狀態,準備接受我們這邊的試訓了。”
英美裡挑眉:“你是說日向嗎?”
這名字把後麵的三分之二人都激了上來。
木兔嘰嘰喳喳地開始發表意見:“你們是在說日向嗎?日向!我的大弟子!他很優秀的,簽他沒錯!試訓的話是怎麼打呀?3V3還是6V6?6V6的話人選從哪兒來啊?要不就3V3吧,我們隊內搞一搞。他真的很強的!所以不要公開比賽,萬一輸了我會很丟臉......”
儼然已經忘了剛剛被英美裡嚴詞拒絕的憂傷。
在場其他四個人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時不時還能分神給他兩句回應,不至於讓這位精神小夥太沮喪。
怎麼說,簡直熟練得令人心酸,
宮侑倒沒說話,而是在思考。他敏銳地把一年獨家新聞和日向回國這件事串聯了起來。
一年,基本上是一個選手在一家職業隊裡達到中值回歸的周期,能最高效率展現他目前的水平。
一年之後,隨著這一周期的成績變化和具體表現,當然就會有不同的台階。往上往下全靠自己。
——當然,也靠宣傳。
更不用說日向作為一個此前毫無成績的選手空降BJ這種級彆的隊伍,不說之後成績如何,光是正式比賽開始之前的討論就夠讓他難熬的。
在這種時候,如果宣傳口能適當放出一些信息或物料,對選手的心態調節很有幫助。
“所以學姐跟竹中的YouTube簽合約,其實是為了預備......”給小翔陽做輿論鋪墊?
“嗯,算是吧。”英美裡說。
宮侑點點頭。他以為自己表情維持得很好,但其實臉色立馬就垮下來了。從小到大都是霸王式的人物,讓他實在很難做好表情管理。
英美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一下子笑了:“雖然是為了他,但也是為了你們啊。”
宮侑抬頭。他這樣看人的時候顯得格外乖巧,像是被精靈球捕獲的野生小精靈。
英美裡忍不住摸了摸他略微變淺一點的金色卷發。噫!全是摩絲。
“如果說你們總有一天會被世界記住,那麼......”
她歪頭,勢在必得的微笑浮現在她的麵容上:“就讓我來把這個過程......稍微變快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