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便走了過去,繼續專心教人家打球。
晚自習結束後,紀晚和楚楠竹一起回家,他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講述今天在班上發生的事,楚楠竹不知怎麼的一言不發,隻是光聽。
紀晚察覺到了不對勁,側過臉問:“怎麼了?”
楚楠竹停下腳步,麵無表情,但眼神卻有些犀利,隨後什麼也沒說,繼續往前走。
紀晚:???
*
這樣奇怪的氛圍一直持續到晚上睡覺前,由於今天的作業有點多,紀晚晚自習的時候沒能全部做完,他需要開夜班。
紀晚占用了楚楠竹的書桌,楚楠竹則是依靠在床上翻單詞看,安靜得不像話。
剛剛到底怎麼了?紀晚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以至於作業都很久沒動筆了。
楚楠竹下床喝水的時候看到他在發呆,湊近了些,掃一眼他的答案,一半都是錯的,楚楠竹搖搖頭,從客廳搬了條凳子過來坐下,指著一道數學題道:“錯了,不是這樣的。”
“啊?”紀晚咬著筆頭,虛心請教:“那怎麼解才好?”
楚楠竹將筆從紀晚手中抽走,在草稿上寫了很多步驟,字跡端正有力,跟紀晚狗爬一般的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嘴裡還在不停的給紀晚講解,兩顆腦袋湊的太近了,薄荷味濃烈,紀晚頭暈暈的,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楚楠竹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以為他在想下午那個小o,心裡頭翻江倒海的難受。
索性停下筆,捏緊筆杆。
紀晚打了個哈欠,正想說算了不做了明天去抄吧……得,這就是一個學渣的素養。
楚楠竹卻忽然開口:“我們打籃球去吧。”
紀晚的瞌睡醒了,瞪大了眼睛:“啊?”
“這個點出去打籃球嗎?”
“嗯。”楚楠竹回複的很快,紀晚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而且他們也都洗過澡,這幾天外麵還會時不時的來一場春雨。
現在真的不是個打球的好時機啊,為什麼要打球啊?
楚楠竹可能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太失態了,於是補充道:“算了,當我沒說吧。”
紀晚考慮了一下,他拍了拍楚楠竹的肩膀,挑眉:“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走吧,拿上球,我們去哪裡?”
“算了,太晚了。”
“嘖,廢話少說,快點去哪裡?”
楚楠竹沉默了一會,他開口道:“前麵的小公園,那邊有一個小籃球場。”
他們套上外套,外麵雖然沒有下雨,但地麵有點濕,空氣中也蔓延著濕氣。
紀晚抖了抖,還是有點冷的,把外套拉鏈拉至最上方,哦這個外套也是楚楠竹的。
紀晚從頭到腳都穿著自己的東西,這讓楚楠竹心裡好過了些,起碼他沒有沾到彆人的味道。
小公園這時候已經沒有彆人了,球場表麵還積著水,紀晚隻能避開有水的地方,將球拍打在乾燥處。
紀晚拍了拍球,對楚楠竹道:“來吧,怎麼玩?”
楚楠竹盯著他,一字一頓:“教我打籃球。”
紀晚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大佬,您投三分的樣子可還曆曆在目,您在逗我?
紀晚抬頭看楚楠竹的表情,他很嚴肅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模樣。
“要學什麼啊?”紀晚顛了顛球。
“帶球過人。”
“行,那我先示範給你看,你就照著做。”紀晚一手運球,側身將球護送在身側內。
楚楠竹站在他麵前也沒做出什麼動作。
“你看好啊,我就這樣拍兩下,身體往左假動作,隨後迅速從你右邊閃過去!”紀晚剛想這樣過去,卻被楚楠竹迅速將球給拍落。
紀晚:“……”
“好吧,你技術比我好多了,乾嘛要我教你啊?”
“沒什麼,繼續吧。”楚楠竹將球撿回來,遞給紀晚示意他繼續。
紀晚隻得繼續重複,隻是不管他怎麼弄,始終沒辦法帶球過楚楠竹。
而且每次還都是往他懷裡撞,奇了怪了。
這樣重複三四次,紀晚也沒什麼耐心了,自暴自棄的將球丟給楚楠竹,有些生氣:“搞什麼啊?不想來了。”
楚楠竹忽然眼神一凜:“那我帶球過你。”隨後不等紀晚反應過來,拍球迅速往紀晚衝過來,紀晚有些慌了,隻能慌慌張張的張開手想攔住楚楠竹。
靠近他的一瞬間,球被楚楠竹拍到一邊去,他反而緊緊的抱住了紀晚。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紀晚有些手足無措,他不清楚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但遲鈍如他大概也猜出來楚楠竹這個樣子,也許是和今天下午小o找自己練球有關吧。
他……不開心了?難道,難道是看我和彆人玩,吃醋了?……紀晚聞到了強烈的薄荷味,原來他的鼻子正對著楚楠竹腺體的位置。
忽然,他們腳邊一個啤酒瓶被砸碎,此情此景,多麼的像紀元鋼平時撒酒瘋。
“我當我的好兒子和誰走了,原來……是和我前兒子走了。”
“是吧,小竹。”紀元鋼今晚沒有喝醉酒,昨天他兒子紀晚逃跑沒給他當沙包出氣,讓他嘔的不行,所以今天晚上他推了幾個局,特意到處轉悠想把這個兔崽子抓回去,結果就意外的看到了這一幕。
太精彩了,紀元鋼忍不住冷笑。
他不知道從哪裡撿來了一根鐵棍,長期的不順利已經讓他喪心病狂,他的血液裡沸騰著暴力和衝動,這兩個小孩都曾經被他折磨過,現在看到他們,依舊很想狠狠的揍一頓。
楚楠竹牙關緊咬,童年的噩夢,這個惡魔一直揮之不去,真的沒想到還會再見麵。
紀元鋼笑的有些惡心,他指著楚楠竹道:“小竹,多年不見,沒想到你也長大了,還記不記得你那個表子媽,前兩年我遇見她了,我把她和她的情夫都做了,你信不信?哈哈哈哈,本來我也準備把你做了的,誰知道你是不是我兒子,沒想到你真不是我兒子。”
“可惜啊,這個小晚我去醫院查了,還真是勞資的種,要不然我也一起做了,嘖,他流了那個表子的血,呸!”
紀元鋼麵露凶色,多年的打鬥經驗讓他這個alpha身體強壯,肌肉結實,他朝紀晚撲過來,楚楠竹本能的推開紀晚,作為一個成熟的alpha他必須要保護他。
雙方你一拳我一拳,隻是紀元鋼手上拿著鐵棍,他占了上風,紀晚在一邊急的不得了,忽然他看到一塊石頭,心思一動,搬起石頭便砸上去。
紀元鋼也不傻,他躲了一下,避開了這次的攻擊,隻是被楚楠竹抓到了破綻,一把擒住,按倒在地上,楚楠竹憤怒到了頂點,一拳一拳,每一下都用儘全力。
紀元鋼瘋了一樣大笑:“哈哈哈!小竹!對對對,你打吧,你打吧,以後你就和我一樣了!”
紀晚怕出事,抱住楚楠竹,安撫這個躁動的alpha,低聲在他耳邊道:“楠竹哥哥,不要,不要被他激怒,你和他不一樣,我們放開手,交給警察處理好不好?”
楚楠竹喘著粗氣,片刻後他停止了繼續動作,又恢複了正常的模樣,眼底卻還泛著紅。
隨後兩人打了報警電話,將這個瘋子送進去了。
出警察局的時候,紀晚注意到楚楠竹的手指關節處都破皮了,他原本就傷痕累累的手又添新傷。
有點心疼,紀晚拿起楚楠竹的手,儘量避免碰到傷口,低聲詢問:“疼嗎?”
楚楠竹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抱住,紀晚整個人被他籠罩,密不透風。
又來了,那薄荷的味道,這次的燥熱比以前的來的猛烈,紀晚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他本能的想要貼近楚楠竹,想……掛在他身上。
這股子熱,燒得他有些神誌不清,腿都有些發軟。
楚楠竹聞到了上次打球時一樣的味道,那是一股子甜甜的蜜橘味,這次這股味道更清晰也更強烈了些。
omega隻有在發|情的時候才會散發信息素,但快要分化的omega會間歇性的散發,這時候他們需要抑製劑或者……或者他們的伴侶,alpha的安撫。
也就是對紀晚進行臨時標記或者終身標記。
楚楠竹看著紀晚燒紅的臉,他這下確認了,紀晚他就是omega。
*
因為紀晚現在迷迷糊糊且神誌不清,他一直想往楚楠竹身上爬,楚楠竹怕紀晚的信息素忽然大爆發引發事故,所以馬上將人橫抱起往回趕。
一進門,楚楠竹便將門窗全部鎖好,將紀晚放在床上,他這裡沒有omega的抑製劑,想著能不能快速出去買,但已經忍不住的紀晚卻忽然從床上跳起來,受到那個薄荷味的牽引,從身後抱住。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楚楠竹肩胛骨的位置,濕潤而急促。
“不要走,”紀晚趴在楚楠竹的背上,聲音細細小小,像是小貓叫一般:“不要走,楠竹哥哥。”
楚楠竹呼吸一滯,他覺得自己的血液也跟著沸騰了起來。
手掌放在門板上,張開又合上。
他轉過身,捧起紀晚嫣紅的臉蛋,楚楠竹問他:“你可想好?”
紀晚像醉酒了一樣,迷迷糊糊:“想好了什麼?”
楚楠竹喉結滾動:“我來做你的抑製劑可好?”
紀晚覺得自己中毒了,聞著楚楠竹的味道難受,可是不聞更難受,坐立不安,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麼放。
隻是憑借本能,軟軟的道:“要。”
楚楠竹眼神幽深,他挑起紀晚的下巴,印下一個吻。
□□的交換,黏且滑,紀晚體內的火瞬間滅了一半。
作者有話要說:QAQ
在高鐵上寫的,太難了,沒存稿了QAQ,明天沒有日6了,中秋節~國慶節快樂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