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楠竹的眼睛瞪的很大,他現在在懷疑是不是紀晚的信息素乾擾了自己,以至於產生了幻覺。
“你在,你在說什麼?”
“我說——”紀晚深吸一口氣,趴在楚楠竹的耳廓邊道:“我要,上|你!好不好!”
“開玩笑?”楚楠竹臉色有些沉。
“沒有開玩笑,我認真的。”紀晚用雙手拖著臉,滿臉都寫滿了天真無邪:“我真的想在上麵。”
如果楚楠竹現在手腳沒被麻痹,他一定把紀晚按在床|上,太陽他七天七夜,讓他嗓子都叫啞。讓他揣崽之後哪裡都不能去。
可是他現在動不了,隻能看又不能吃,又急又氣,還……還……還非常不爭氣的石更了。
紀晚以為楚楠竹怕,摸了摸他的臉:“不怕不怕,我會輕輕。”
神他媽輕輕的!一滴非常無語的冷汗從他鬢角滑落,紀晚見他一臉的便秘模樣,好像真的很難忍受的樣子。
於是從楚楠竹身上下來,蔫蔫的,帶著哭腔道:“是我癡心妄想,是我沒能力,都怪我隻是個omega,所以你歧視omega,所以,我才會這麼命苦。”
一滴鱷魚淚從他眼角滑落,泛紅的眼眶有些楚楚動人,還有點……楚楠竹愣了愣,他沒辦法欺騙自己。
楚楠竹心疼了。
他不知道的是,紀晚正在揪自己的大腿,為了痛出眼淚水,讓這場戲更逼真,他是真的用了很大力去擰。
太痛了,天哪,紀晚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用這麼大的力氣。
楚楠竹一直強硬的態度似乎鬆動了些,他偏過臉,麵上青一下紫一下,似乎在劇烈掙紮。
紀晚雙手捂住眼睛,偷偷從縫隙裡偷看他。
“可你遲早要被我太陽的,我們要生孩子,我想和你生孩子。”楚楠竹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紀晚稍微撩開衣服,生子痣已經各就各位,他不老實的手摸進楚楠竹的衣服裡,享受腹肌的絕美觸感。
微眯眼:“那,要是我在上麵也可以揣崽崽呢?”
楚楠竹笑了一下,不以為然:“你要真有了,不光這一次,以後都讓你在上麵。”
“真的?!”不對,紀晚有些驚喜,他又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他這麼說的意思……
“那我這次可以……可以在上麵?”
楚楠竹嘴抿了一下,深呼吸並歎氣:“嗯。”
紀晚瞬間張大嘴,變成星星眼,吧唧一口親在楚楠竹的臉上,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紀晚在今晚之前其實對自己能成的把握沒有幾分,這是意外之喜。
他自己都對自己吐槽:夠無恥,不過誰讓他的楠竹哥哥那麼寵自己呢?
夜深人靜,燈滅了,窗簾隔絕了屋內屋外兩個世界。
窗外的世界倒春寒,窗內卻是暖春,偶有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傳出,一片盎然。
等一切都風平浪靜,屋內的兩人都累了,黑夜裡紀晚肚子上都生子痣閃爍了三下,不過無人察覺就是了。
*
翌日是一中放月假的日子,這是所有高三學生每個月唯一能放鬆睡個懶覺的日子了。
早晨六點,生物鐘讓楚楠竹準時醒來,窗外有麻雀在吵鬨,他的半邊身體被某人壓著,斜眼睛看過去,他居然還滿臉的疲憊,楚楠竹簡直懷疑人生。
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啊?楚楠竹歎氣,雖然發出的聲音不是很大但紀晚不知怎麼的,忽然驚醒。
他的臉皺成一團,捂住肚子蜷縮在一起,生子痣的灼燒感讓有些無法忍受。
“這是怎麼了?”楚楠竹手撫在紀晚的背上,想拉開他捂肚子的手看看,但紀晚隻是搖頭,痛苦的呼呼叫了兩聲。
灼燒感逐漸褪去,有什麼東西好像在體內紮根,紀晚緊閉的眼睛張開,想來是成功了。
他直起身體,雙眼放光,雙手勾住楚楠竹的脖子,略帶羞澀道:“倫家懷了你的寶寶。”
楚楠竹:……
到底是我神經不正常了還是他神經不正常?
楚楠竹癱著一張臉,摸了摸他的頭頂:“你傻了,我沒有在你體內成結,你暫時沒辦法懷,不過這樣也好,你還太小,等我們大學畢業了再要吧。”
紀晚從他懷裡跳出來,跪坐在床上,一本正經,目光如炬:“我說真的,我真的有了你的寶寶。”
楚楠竹隻當他睡傻了,移開和他對視的目光:“還睡嗎?不睡就吃早飯去,你想吃點什麼?”
“我說真的。”見楚楠竹不信,紀晚急了,拉住他的手:“我……我……”
可是這件事又被送子麼麼1314叮囑過不能讓位麵男主知道,否則記大過,但他也沒說記大過是什麼大過。
被不信任的感覺太不好,紀晚有些難受,要不讓楠竹哥哥知道這件事?記大過就讓他記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紀晚捏住楚楠竹的下巴,讓他轉過頭看自己:“楠竹哥哥,就是這個東西可以生。”
他撩開自己的衣服,指著生子痣道:“十個月後,就有崽崽了。”
楚楠竹:“……”
之前紀晚的肚皮上從沒出現過這個玩意,楚楠竹有些奇怪他什麼時候肚子上有了這麼個東西,他用手指戳了戳,紀晚差點跳起來:“哎呦,彆動,痛痛痛。”
“這是什麼?”
“生子痣,可以生孩子的東西,現在我已經懷了,就是因為它。”
楚楠竹麵無表情的移開視線:“臟東西記得洗掉,餓了嗎?吃點什麼?”楚楠竹直接穿衣服起床。
見他還是不信,紀晚心裡抓心撓肺的難受,委屈:“楠竹哥哥,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不信過段時間去醫院檢查一下,我真的懷了,抽個血就知道了。”
見他語氣不像開玩笑,楚楠竹皺著眉回頭對他說:“在我的知識範疇裡,生孩子是通過omega的生殖器,而不是這個小東西,你若堅持……我也……隻是你能跟我解釋一下,這東西是什麼來曆嗎?”
啊這……紀晚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他接到任務的時候也隻是被動的接收這個道具,他並不明白生子痣的原理,更不明白為什麼他要來生孩子。
楚楠竹又摸了摸他的頭發:“今天休息,我給你煮碗麵,你去叫媽媽起來吧,我看外麵太陽不錯,要不我們嘗試著帶她出去逛逛。”
紀晚隻是沮喪的放開他,看著他出去後在廚房忙碌的身影,紀晚隻得到樓上去敲張雨的門。
這些日子,紀晚每天都會儘量和張雨多接觸,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眼看日子就要越過越好。
“媽,下來吃早飯。”
張雨點點頭,她和楚楠竹一樣喜歡摸紀晚的頭發,幫紀晚把睡亂的頭發壓下去:“好,下去吧。”
張雨坐在客廳裡等開飯,紀晚悄悄拉開門,將廚房門虛掩,從身後摟住楚楠竹,嘴裡嘟嘟囔囔的很是委屈:“楠竹哥哥~”
楚楠竹正在煎雞蛋,他很是私心的給紀晚煎了兩個雞蛋,碗底一個,麵上還要再鋪一個,昨天他也算出了大力氣,需要補一補,隻是……
算了,不想了,楚楠竹給三個人的麵上撒上最後一把蔥花,推了推紀晚,在他唇邊輕吻一口:“走吧,出去吃了。”
“哦。”
張雨有些好奇兩個孩子在裡麵乾什麼,恰好門沒關嚴實,他看到紀晚摟住楚楠竹,楚楠竹回過頭親了他一下,她瞪大眼,內心收到了衝擊。
沒想到,這兩個孩子在一起了?這……
這頓飯張雨吃的不是滋味,心情有些複雜,這兩個孩子她都是當親生兒子在看的,他們兩個在一起了。
雖然一個是已經分化的alpha另一個是待分化的beta,也都成年了,可張雨心裡怎麼想,怎麼怪異,明明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紀晚很餓,特彆餓他平時飯量沒有很大,但今天這碗麵加兩個蛋愣是讓他幾大口就唆完了,吃完還是不滿足,盯著其他兩個人的麵吞口水。
張雨沒胃口,見紀晚的眼睛綠油油的於是把自己的蛋夾給他:“媽媽吃不下,你吃吧。”
紀晚喜滋滋的一口吞了,吃完又惦記上了楚楠竹那個蛋。
他已經吃了三個雞蛋了,楚楠竹擔心他吃太多,所以猶豫著不想給,但紀晚的眼神可憐巴巴,楚楠竹又歎氣,把自己的夾給他,多吃就多吃吧,他還年輕不會膽固醇超標。
吃完早飯,外麵春光無限好,他們決定帶張雨出去散散心,起初張雨還有些顧慮畢竟她病情不穩定,萬一忽然發病對旁人造成影響就不好了。但紀晚很堅持,於是她收拾了一下自己也就出來了。
不少小孩被大人帶出來放風,外麵一派風平浪靜,他們坐在小公園的長凳上悠然的享受春光。
紀晚剛剛沒吃飽,路邊有人賣烤熱狗,香味把他勾的欲罷不能,他扯了扯楚楠竹的衣袖:“我想吃。”
楚楠竹:“你小心吃成一隻豬。”
“我餓啊……”
楚楠竹微搖頭,隻能無奈帶他去買,走前還有些不放心張雨,隻是張雨自己擺手道:“我現在一切都好,你們快去快回。”
等他們兩個走過去買熱狗,張雨獨自坐在椅子上看著不遠處有一對雙胞胎在玩耍,她嘴角輕輕勾起。
如果小晚和小竹真的在一起了也好,雖然beta的生育能力不如omega,但也還是有可能懷孩子的。
如果真的有小孩了,那該多好,自己一定要努力養病,好幫他們帶孩子,不過他們才成年,還是不要總膩歪要以學習為主……
張雨看著那對雙胞胎有些出神,她沉浸在美夢裡,忽然餘光瞥見一個高個子的男人匆匆走過。
他在打電話,似乎對話的內容很不愉快,步伐急匆匆。
張雨原本平靜溫柔的臉一下就變了,她蹭的一下站起來,太陽穴附近的神經凸凸跳動,那個人就算化為灰燼她也能認出來。
她那消失了快十年的老公:楚律銘。
*
楚楠竹將冒著熱氣的熱狗遞給紀晚,紀晚兩三口便吃光,但他還不滿足,指著前麵的攤位說:“我還要吃個漢堡。”
他今天的食欲未免過於旺盛,楚楠竹摸了摸他鼓起來的肚子:“算了,中午還要吃中飯,彆吃了。”
“可是我真的很餓,前胸貼後背的那種餓,我都懷孩子了還不讓我吃?”
熱狗攤的攤主聽到這句話笑著對他們說:“小夥子,你老婆都懷了,他愛吃什麼就吃什麼吧,多吃點小孩才健康。”
楚楠竹:……
他到底應該用什麼話來形容此時此刻他內心的複雜程度呢?
紀晚拉著楚楠竹的手:“我知道你不信,但是很快,就一周左右的時間,就能查出來了,你就讓我吃點吧。”
楚楠竹還沒開口說話,忽然前方的喧鬨聲吸引了他們所有的注意力。
一群人圍繞在一起,隱約可以聽見有女人在哭,有男人的咆吼。
周圍有個圍觀的大媽忽然拍大腿叫:“哎呦!彆打女人啊!”
女人痛苦的喊了一句,楚楠竹和紀晚都愣住了,這聲音是張雨的!
兩人迅速扒開人群,隻見張雨被一個強壯的中年alpha抓住頭發,她跪在地上,滿臉都是淚,而且明顯是又犯病了,嘴裡不停的說:“把小晚還給我!把小晚還給我!”
男人麵容英俊,衣冠楚楚,但說話行事卻粗魯的像個野人,他想著反正也在國內待不了多久,就懶得裝模作樣了,他衝著圍觀大聲嚷嚷:“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都給我滾!”
楚楠竹和紀晚瞬間急紅了眼,兩個人撲過去就和男人糾成一團。
楚律銘猝不及防被錘了幾拳,迫使他鬆開了手,待看清楚兩個少年後他也楞了一下。
雖然多年不見,但記憶力一向很好額楚律銘還是認出來,這是他曾經的兩個兒子。
他理了理衣服,自己這樣子著實有些丟人,特彆是在小輩麵前是真的很丟人,他丟下一句:“看好她。”便匆匆離開。
紀晚扶起張雨,替她擦乾淨眼淚,他們為了避免被人議論,馬上在公園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安撫張雨坐下,她還是在抽搐,像是氣到了頂點。
“沒事了沒事了,他走了,彆怕,媽媽彆怕。”紀晚心疼的撫摸著她的後背。
張雨還是低著頭,不說話。
楚楠竹攔住紀晚的肩膀道:“每次她情緒激動的時候都不要打擾她,讓她安靜一小會,我們馬上帶她回去。”
“嗯。”紀晚眉頭緊皺:“他到底是誰?”
“你忘了?他是楚律銘,為什麼他會從國外回來?”
聽到楚律銘三個字,張雨猛的揪住自己的頭發,瘋狂的大聲吼:“楚律銘我和你拚了!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媽媽!彆衝動,他不在,他不在!”紀晚抱住張雨,不讓她再行動,和楚楠竹一合計,不能再待在外麵了,兩人一左一右夾著張雨迅速往回趕。
張雨仰著頭,看著滿園的春色,她忽然想起以前她的寶貝兒子小晚最喜歡的就是外出看花,眼淚瞬間就飛落下來。
剛剛那對雙胞胎又出現在她視野裡,他們在互相嬉鬨,小孩天真爛漫的笑聲回蕩在她耳邊。
張雨眼睛忽然睜大,她一手一個,捏住楚楠竹和紀晚的脖子,讓兩個腦袋重合。
嘴對嘴,重重的親在一起。
紀晚和楚楠竹:!!!!
張雨半瘋半清醒,叉腰對著兩個人道:“他們有兩個!我要比他們多……我要……我要三個!!”
張雨比這三根手指伸到紀晚和楚楠竹麵前:“我要三個孫子!!”
*
那天回來安撫完張雨讓她早點休息,紀晚拉住楚楠竹兩人回房間商量。
紀晚:“他回來是要做什麼?”
楚楠竹搖頭:“不知道,但他回來也是個好事。”
紀晚不明:“好事?哪裡好了,不想他回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楚楠竹卻搖頭,他坐下來,順便將紀晚摟住讓他坐在自己懷裡:“回來讓他們把離婚手續辦了。”
原來當初楚律銘在小三懷孕後想立馬離婚,但是張雨從小生長於一個傳統家庭,受到的教育是非常傳統的惡習俗,她覺得自己一個女omega離婚了是一件天大的罪過。
離婚是張雨不願意的,拖著不肯簽字,最後是看她瘋了,楚律銘才拍拍屁股走人的。
他這時候回來,不知道有何用意,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遇見。
紀晚卻沒楚楠竹想的這麼多,他肚子又抽痛了一下,捂住後對楚楠竹道:“楠竹哥哥,我知道你可能還是不相信,但一周後我們去做個檢查你就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楚楠竹:……
片刻後他妥協了,但他還是使了點壞心思:“要是沒有你準備怎麼補償我?”
“補償?”紀晚歪頭思考了一會:“你想要什麼補償。”
流氓楚楠竹毫不猶豫開口道:“讓我成結,你生。”
紀晚:……
*
下周的周末原本是要補課的,楚楠竹和紀晚雙雙請假,在同一間辦公室內,他們的班主任恰好座位離的很近,一班的在左,六班的在右。
紀晚杵在班主任楊老師麵前,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前段時間課堂上口吐芬芳的事件讓紀晚差點被楊老師的芬芳淹沒,這會又來請假,而且理由還挺……
所以他有些不敢看楊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