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軟軟搖頭。
“在你家的時候。”
葉驚瀾淺淺一笑,“那時初進門,你在井口邊剁骨頭,一刀下去,大骨哢嚓就斷了。”想到往日,他神情更為柔和,“我當時就在想,這個看起來小小的姑娘,怎麼力氣那樣大?”
後來,更是見證了這個看起來斯文溫和的姑娘,是怎麼無聲無息的將一家子人都照顧的妥妥當當的。
就是那時,開始心動了。
那時的自己剛剛離家,一離開了葉家,就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是一隻被迫展翅的雛鳥,天際廣闊無邊,自己卻茫然不知歸處,就在這時,看到了這個姑娘,看到了她如何用柔弱的肩膀無聲的扛起了一家的重擔。
如果是她,就算家逢巨變,她也能生活的很好吧?
跟她一比,自己實在妄為男兒。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這個姑娘在自己心裡開始紮根,直到現在,枝繁葉茂,源源不絕。
所以,雖然時常委屈,委屈她總是有那麼多的事情,總是有那麼多人占據她的時間,但這種委屈,是帶著自豪的。
看,我媳婦多能乾。
看,那麼多人喜歡她呢。
這種自豪,隨著她的出色隨著她的愈發耀眼,心裡更加澎湃。
原來―――
他在那麼早的時候,就……
“不過―――”
葉驚瀾忽而展顏一笑,燭光掩印中眉目更為俊美,微微湊近,聲音也帶了喑啞,“確實也有點委屈,那你想要怎麼補償我?”
顧軟軟不知為何就想到了昨晚偷偷看的避火圖,想著那書上交纏的小人兒,眨了眨眼睛,雪頰眼見的緋紅起來,連忙垂首,微微抿著朱唇。
見她如此,葉驚瀾眸色更為幽深,視線掠過她起伏有至的曲線,聲音已經徹底喑啞,“恩,怎麼補償我?”
顧軟軟忽然就害怕了什麼,哪怕沒有抬頭也能感受到他的灼熱。
‘交杯酒。’顧軟軟想到這件事,連忙磕磕盼盼的打岔,‘我,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說著就要起身,往外麵跑,葉驚瀾手臂一橫就攔住了想要逃跑的小姑娘,接著顧軟軟視線陡轉,回過神來時已經躺在了百子千孫的錦被上,青絲鋪了一床,和大紅的錦被交纏在了起來。
顧軟軟吞了吞口水,看著他慢慢欺身而來。
葉驚瀾一手撐在她的耳邊,一手緩緩向下去解她的腰帶,腰帶鬆開,外衫也鬆鬆的往一邊散去,修長的指尖順著衣襟緩緩入內,連帶著裡麵的裡衣一起挑開,裡衣向著兩側敞開,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膚和鴛鴦戲水的小衣。
顧軟軟眼睛一閉,羞的全身開始泛紅,正要蜷縮,他炙熱的軀體就壓了起來,耳邊也響起了他喘著粗氣的低吟,“……放肆。”
“讓我放肆一回好不好?”
放肆?
顧軟軟回想這兩年,兩人也是有過親密的,可那些親密,他都是克製的,每每都能聽到他壓抑的低喘。
那時候的他就讓自己覺得害怕了,現在他要放肆?
放肆的他,會是怎樣?
不等顧軟軟想明白,灼熱的唇瓣就覆了上來,顧軟軟一驚,下意識啟唇,他的唇舌就掃了進來,猶如狂風過境,不過數息就被吻的丟盔卸甲,隻得無助的抱著他的脖頸,隨著他毫無顧忌的進攻而陷入沉淪。
床帳不知何時放了下去,擋住一室的春光,床榻咿呀,夾雜著男子的悶哼和急喘,夜漸深,床帳的搖曳始終如舊。
*
這些年的早已習慣,哪怕昨晚昏睡了數次,但卯時左右時,顧軟軟依舊睜開了雙眼,睜眼的時候還有些迷茫,看著眼前的輪廓分明的下顎發呆,眨了眨眼,昨夜荒唐的回憶彙入腦海,身上的酸痛也跟著一起醒了過來。
羞人的地方脹痛傳來。
他,他竟然還在裡麵……
羞死人了,顧軟軟抽身往外退,誰知身子一退一直抱著自己的手臂就一緊,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醒了?”
下巴在顧軟軟逛街的額頭蹭了蹭。
顧軟軟羞的沒臉見人,將臉埋進了枕頭,伸手去推他的胸推。
出,出去……
葉驚瀾也跟著醒了,看著帳外還在燃燒的龍鳳雙燭,眯著眼看了一眼窗外,天際將朦朧,習慣卯時起身的葉驚瀾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揉了揉鼻梁,手臂撐著床榻起身。
卻沒下床,而是掀開了錦被。
“我看看。”
雙腿驟然一涼,顧軟軟連忙坐了起來,一手推他的腦袋,一手拉被子,‘你,你乾什麼呀!’
明明兩年前自己一推就倒的少年,如今看著仍然瘦削,卻根本撼動不了他,接著微弱的燭光,葉驚瀾還是看清了紅腫的某個地方,玉蚌微紅,但並沒有受傷,鬆了一口氣,可看到那處的滑膩時,眼神漸漸幽深。
顧軟軟氣的快哭了!
這,這個混蛋!
葉驚瀾摸了一把臉,翻身起床,光.裸著全身,腹肌人魚線一覽無餘,顧軟軟又氣又不敢看他,這是第一次恨自己不能說話,要是可以說話,一定罵死他!
葉驚瀾掀開被子,顧軟軟全身的青痕毫不保留的印入他的眼底,尤其是腰間,青中泛紅,顧軟軟生的白嫩,這一身的痕跡印在她的身上,更是帶了十足十的淩虐旖旎氣息。
葉驚瀾呼吸再沉。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彎身將顧軟軟打橫抱了起來。
“我們去洗漱。”
“不欺負你,保證這次不欺負你了……”
葉驚瀾說到做到,雖然強製的幫顧軟軟洗澡,但真的沒欺負她,雖然有在吃豆腐,可卻是在幫她按摩身子,既酸又麻,酸麻之後,真的舒坦了許多,顧軟軟隻好埋著臉任由他吃儘了豆腐。
洗完澡後,葉驚瀾用毛巾裹著顧軟軟打橫抱了出去。
回到內室後,原本一片狼藉的床榻已經煥然一新,空氣中卻還彌漫著奢糜的味道,顧軟軟捂著臉,實在無法想象剛才進來換床鋪的青檸或者其他人是怎樣想的。
葉驚瀾將顧軟軟放進了床榻,用被子將她包好。
顧軟軟從被子裡探出小腦袋,‘你要去練武了?我跟你去好不好?’
想多了解他一點,想對他更好一點,以前哪怕同住一個屋簷,可院子外看到他在做什麼,和在院子內同他一起做,這兩種是截然不同的觀感。
葉驚瀾隨便扯了一件衣裳套在身上,彎身在她額間印了一個吻,“才成親呢,讓你夫君我偷懶幾天,恩?”
才起身沒多久的他,聲音沙啞低沉,穿入耳內時耳畔一陣酥麻,顧軟軟縮了縮,‘那你現在去做什麼?’
“給你端早膳,等我,很快。”
葉驚瀾果然回來的很快,顧軟軟還在猶豫要不要起身,他就已經端著食盤走了回來,“你彆起來。”
說著就端著食盤拿了一個凳子坐在床邊。
“我喂你吃。”
葉驚瀾端來的早飯很簡單,白粥鹹菜,這也是顧軟軟慣常的早飯,雖然她做飯時還會準備其他小菜,但她自己早上的時候,基本隻吃這個,其他的,都是給顧懷陵等人準備的。
葉驚瀾顯然早就了然於心。
白粥已溫熱,葉驚瀾用小勺遞到顧軟軟的唇邊,顧軟軟有些不自在,又不是小孩了,‘我自己來吧。’
一手抱著被子,一手去接碗。
葉驚瀾視線在微微滑落錦被而露出峰巒深壑的某處一掠,顧軟軟警惕的雙手抱著被子,葉驚瀾:“快點,手都舉酸了。”
顧軟軟無法,由著他喂自己吃飯。
吃完了一碗白粥後,葉驚瀾將碗放到一邊,“飽了麼?”
顧軟軟點頭,‘飽了。’
眨了眨眼睛,忽覺這步驟不對,‘等等,不是應該先去給舅舅敬茶,然後再吃早飯麼?’
“不用給他敬茶。”葉驚瀾起身,“昨天他就說了,他又不是咱爹,不喝這茶,晚些我帶你去給爹娘上香就好了。”
顧軟軟點頭,正想再說些什麼,就見葉驚瀾十分利索的把衣裳都脫了,幾個呼吸就光溜溜了。
顧軟軟:!!!
‘你脫衣裳乾什麼,我們該起來了!’
說著就抱著被子往床腳挪,滿眼驚恐的看著葉驚瀾。
葉驚瀾笑著翻身上床,大白眼晃晃的,直接湊近把顧軟軟捉進了懷中,沉沉道:“你吃飽了,該我吃了。”話音剛落,顧軟軟一直死死抱著的被子就被他直接掀開,微涼的身軀也緊隨而來,很快嚴密貼合不留一絲縫隙。
顧軟軟:‘……唔!’
朝霞漸漸隱去,朝陽掛上了天際,而新房內,暖帳搖曳不停。
作者有話要說: 噓,給你們一輛法拉利,你們去秋名山自.由的飛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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