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學後, 謝朗又被今天的功課給難住了,顧懷陵‘友善’借出, 謝朗再次喜滋滋的捧著回家。
顧懷陵葉驚瀾兩人並肩而行, 遠遠看見自家的白牆青瓦時,葉驚瀾慢悠悠道:“怎麼辦呢, 她把你當兄長誒?”謝朗既然敢這麼直白的講出來, 那就說明她妹妹對顧懷陵是沒有其他念想的。
顧懷陵抬眼斜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能一直憋著。”
眉目鎮定,好似早上的呆滯是錯覺一般, 葉驚瀾挑眉, 興致匆匆,“有彆的法子了?”
“沒有。”顧懷陵大步向前。
“說來聽聽嘛, 我還能幫你出出主意啊。”葉驚瀾追了上去。
………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 顧懷陵繼續對謝朗施以援手, 終於在月末的月考上謝朗考了全甲的好成績, 這是他第一次在月考中拿到全甲的成績,主要就是因為周夫子那門對辯實在苦手,能拿到乙就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這些日子時常和顧懷陵對辯,這次月考正好考到了前幾日顧懷陵出過的類似題,
這是謝朗第一次在周夫子的課拿到甲,激動的他給了顧懷陵一個熊抱,然後就迫不及待的撒歡跑了家,今天謝父專程在家等著,月末考試已是常態, 手裡還拿著藤條,臭小子今天再三門乙就抽死他。
謝朗一進門就看到謝父大刀闊斧的坐在堂屋,手裡拿著的是三根藤條捆成一捆的‘鞭子’。
今天的我,可不是以前的我!
謝朗負著手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半分不見往日惶恐,走到謝父麵前站定,揚著下巴一臉倨傲,謝父眨了眨眼,“……你這是知道自己沒救破罐破摔了?”
正準備開口說成績的謝朗:“……”
“您能盼我點好不?”裝出來的氣勢瞬間沒了,氣急敗壞道:“您就沒想過我能考個全甲回來?我可是你親兒子!”
謝父一呆,轉而站了起來,一把拽住謝朗的衣領,“你小子是不是作弊了?!”
謝朗:“……”
行八,我指定是撿回來的。
‘心灰意冷’的將牌子丟給謝父,坐在一邊,冷著臉扭著頭。府學考試都是發放牌子,甲乙丙丁,六門課業,謝朗其實聰明,不怎麼念書都能時不時的拿個甲回來,雖大多是乙,但隻有周夫子那門偶爾會丙。
然而這次,謝父瞪大眼看了又看,居然門門都是甲。
其他都還好說,他也是拿過甲的,主要是周夫子這門,能拿乙都是燒了高香了,舉著手裡的牌子,“這是怎麼回事?”
謝朗扭過頭鼓著臉,一字一頓強調:“我、自、己、考、的!”
“行了,你是我兒子我還不知道你?這門課要是沒有半點水分,我喊你爹。”謝父眉毛一挑,“趕緊說。”
謝朗:“……”
癟癟嘴,“確實有點水分,但我沒有作弊,是我運氣好。”
將這些日子一直和顧懷陵對辯而且前些日子剛好辯到了類似的題型,雖不是照搬,但學一知三竟也靈活貫通所以才拿到甲等的牌子說了。
謝父:“顧懷陵?”
“對。”謝朗點頭。
謝父雖沒見過顧懷陵,但分彆從兒子妻子口裡都聽過很多次這個名字。謝朗就罷了,提起顧懷就是滿口推崇,滿口誇張,一副恨不得給人當小弟的架勢,而謝母提,自然是因為顧懷陵是個好女婿,偏偏自家女兒不開竅。
照理來說,謝婉玉才過十五不久,就算明年再議親也來得及,媒婆也拒絕好幾波了,隻是顧懷陵實在好呀,這樣好的兒郎就該捉來當女婿,雖是農家子,但家境其實還好,主要自己爭氣,兩個妹妹也爭氣。
其實謝母還悄悄去懷月的鋪子看過,小丫頭嘴甜呢,有些小心機但絕無害人之心,大的那個也見過,是個水做的人兒。
兩個妹妹好相處,家中隻有老父,公公本就不好管教兒媳的事,就算以後有了繼母,又不是正經婆婆,再刁也不敢刁到哪去。
這麼一算,顧懷陵是真的太適合當女婿了!
就那丫頭不開竅,急死個人了,謝母又氣又鬱,就難免對謝父多嘮叨了幾次。
謝父沉吟一番,“你請他來家裡坐坐吧。”
謝朗隻當父親這是要認識自己的好友順帶讓他告誡自己勤學的,點頭,“好,我明兒去問他什麼時候有空。”
謝父微微一笑,若是所料不差,那位顧公子怕是隨時有空呢。
*
接到謝家邀請時,葉驚瀾當即推了說自己有彆的事忙,確定隻有顧懷陵一個人去後,回家就拉著他準備登門禮了,雖是受邀做客,但初次登門理不可廢。
其實真要論起來,謝家底蘊非常足,因為他們和京城的忠勇侯謝肖同出一源,不過他們這是早就分出去的旁支,再有就是謝父並無入仕之心,也無心和本家過多聯係,過著小富即安泰的日子。
不過若是謝朗考到京城,就要上門拜訪本家了。
這些先不提,葉驚瀾很快就翻出了幾樣東西,一柄古扇,一座雙繡佛屏,一方端硯,這三樣很顯然,分彆是給謝父謝母謝朗的。
至於謝婉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