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掃了一眼,的確都是他喜歡吃的東西。
“我不餓。”季容道。
許知知有些失望,正準備收回盤子的時候,卻看見一隻修長的手朝著她伸過來,輕而易舉地端過她的盤子。
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許知知下意識地縮了縮,好在穩住了。
季容偏頭看了許知知一眼,“自己也拿點。”
許知知點了點頭,自己也拿了一個盤子,隨意地盛了點東西。
“我靠,這姑娘還真是來照顧季少的,這一臉小媳婦樣,看得我都有些心動了。”
雖然許知知和季容站在角落裡麵。可是季容這樣的一個人男人,天生就是天子驕子,到哪都會吸引眾人的注意力。
“不是說季少很討厭這姑娘嗎?怎麼看上去不是那麼回事?”
“這叫討厭?換一個季少討厭的人,盤子都能給你掀了。”
“應該是做做樣子吧,聽說這姑娘還是個啞巴,季少可能同情她呢。”
“同情?你覺得季少有那麼善良?”
“……”
宋亦凝聽著身旁人的議論,原本壓下去的在意又立馬翻滾了起來。
和季容認識了那麼多年,連她都沒有得到季容的幾分在意。
想了想,宋亦凝抬腿走過去。
坐在旁邊的桌子上麵,許知知吃著盤子中的食物。
服務生見此,端著酒上來,禮貌地放一杯在季容的麵前,又看向許知知,“這位小姐要嗎?”
許知知搖了搖頭,眼神緊緊地盯著那杯紅酒,生怕季容會喝了。
她的心思太好猜,季容咽下最後一口,微微抬眸,看著小姑娘如臨大敵的樣子,嘴角淺淡地勾了一下,“怕我喝了?”
許知知大囧,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打字:不能喝。
季容挑了挑眉,突然生出要逗逗這姑娘的心思,“如果我偏要喝呢?”
“季容。”
許知知還沒想好要說什麼,便被打斷。
逗小姑娘的興致被打斷,季容神色多了幾分不耐,“有事?”
宋亦凝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眼角畫上了眼影,帶著幾分妖豔,“隻是想請你跳支舞,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跳舞了。”
總的來說,也隻有那麼一次。
在宋亦凝的十八歲生日宴會上麵。按照禮節,在宴會上麵,宋亦凝邀請哪一位先生跳舞,對方於情於理都不應該拒絕。
“我累了。”季容拒絕得直白,餘光掃到許知知已經端起了紅酒,神色一冷,“你做什麼?”
許知知嚇了一跳,喝得更加快了。紅酒倒的是杯中的三分之一,許知知幾秒鐘就喝完了。
放下杯子,她被嗆得咳出來眼淚。
一雙眸子淚眼汪汪的,很是惹人疼惜,還眼巴巴地看著季容。
季容覺得,自己一輩子的耐心全部花在了這個小啞巴身上。
壓下心中的怒火,他再一次問道,“你在做什麼?”
紅酒剛剛過喉嚨,許知知還沒喝醉,意識到季容生氣了,趕緊打字解釋:你不能喝酒,我喝。
季容眉目清冷,骨節硬朗的手從她手中拿過杯子,嗤笑一聲,“我隨時可以再拿一杯來。”
聚會上,最不缺的就是酒。如果自己真的想要喝,她還以為自己能夠阻止?
許知知抿了抿唇,繼續打字:我繼續喝。
簡單的四個字,足夠讓季容的火都給升起來。冷笑一聲,季容起身,冰冷地丟下兩個字,“隨你。”
許知知看著他和宋亦凝離開了,卻沒有跳舞。
過了一會,許知知已經開始暈了。
沒接觸過酒精的她,這會能保持幾分意識已經很不錯。
“起來,回家。”一道冷沉的嗓音傳來。
許知知雖然有些醉了,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乖乖地站了起來,偷偷地瞄了一眼季容。
他表情疏遠而冷淡,顯而易見是生氣了。
大概是醉了,許知知也有些委屈。明明是在擔心他的身體,為什麼還要生氣?
剛走了幾步,一個跟季容差不多年紀的男人便道,“這是要走了?不會吧,季少,我才剛來呢。”
季容看了他一眼,“下次再聚。”
“行吧。”周然聳了聳肩,看向許知知,笑了笑,“小妹妹,包包裡的糖要掉出來了。”
許知知清醒了幾分,朝著自己的挎包看去,開了一個口,露出了裡麵的糖。
周然摸了摸下巴,笑道,“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出門都隨身帶糖。”
周然舔了舔牙,有些漫不經心地逗弄著許知知,“給哥哥一顆唄。”
許知知清醒了幾分,有些不知所措,正準備乾巴巴的拿糖時,季容淡聲道,
“小姑娘的糖也要搶?”
周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乾笑一聲,“我這不是逗逗小姑娘而已嘛。”
用得著這麼護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