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季容都煩悶得很,合作很快就談妥了。宴會很熱鬨,而他心思卻不在這裡。
宋秘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季少,女孩子是需要哄的。您離開那麼久,知知不開心也是正常的。”
回到現在,電話那頭的季容捏了捏眉心,拿著手機遠離宴會,等著許知知的回答,“在國外治療期間不能使用手機,所以聯係不上你。”
許知知怔了怔,所以季容是在跟自己解釋嗎?
“怎麼不說話?”許久沒聽到許知知軟綿的聲音,季容不由得有些煩躁。
“我沒生氣。”許知知聲音悶悶的,看了一眼舍友,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沒生氣?那今晚還跟他鬨彆扭?
一個想法在季容的心中升起來,如臨大敵,“許知知,你談戀愛了?”
明明是一句疑問句,可是季容嗓音冰冷漠然,卻像是質問一樣。
許知知心口難受得緊,“我沒有。”她不喜歡季容這樣沒有理由的不相信自己。
意識到自己誤會了許知知,季容沉默了兩秒,“彆和我鬨彆扭。”
他不喜歡。
“知知,過來一下。”房間內梁一琴在喊著她。
許知知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趕緊說道,“舍友找我有事,改天再說。”
電話被掛斷。
季容盯著手機幾秒。
還真的是長大了,都敢掛他電話了。
宋秘書見季容打完了電話,這才端著一些吃的上來,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季少,知知還在生氣嗎?”
季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麼直呼名字?”
好吧,看樣子這通電話不怎麼愉快啊。
“知知說喊她許小姐太過生疏了,所以讓我直呼名字。”
他都沒有直呼過。
季容更加不悅了,目光掃過宋秘書拿來的甜點,“拿開,不吃。”
無辜躺槍的宋秘書輕咳一聲,提了一個建議,“要不季少您改天去哄哄知……許小姐?許小姐性子軟,您一哄,保準不會生氣。”
季容麵無表情地看著宋秘書。
慣著小姑娘不好。
不過是一年而已,膽子就變得那麼大了。要是真的寵著哄著了,還不上天?
宋秘書默默地退了一步,“我去看看宋小姐,等會送她回家。”
“給她叫車。”季家和宋家離得不近,季容沒興趣繞著路。
宋秘書看了一眼季容,點頭應下。
憐香惜玉都是什麼,他們季少根本不知道。
一連幾天,季容都會在工作時間看向手機。
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沒有許知知的任何電話,甚至是消息都沒有。
宋秘書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季容麵色陰冷地盯著手機的樣子。他心口一跳,連忙問道,“季少,是不是項目出了問題?”
季容暗滅手機,輕啟薄唇,“上次你說的,怎麼哄她?”
您不是不哄嗎?
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了一句,宋秘書臉上掛著職業性的笑容,“其實女孩子嘛,都喜歡一些驚喜,就比如……”
九月份,烈陽當空照。
許知知在太陽底下站著軍姿。黏糊糊的汗水順著她的脖子滑落下去,臉都被曬得滾燙,難受得很。
好在教官也是個跟他們年紀差不多的男生,知道現在的小姑娘都嬌滴滴的,也沒過多的為難。規規矩矩的軍訓了幾天,許知知的生理期到了。
下午軍訓完,許知知就躺在床上,一臉難受。
安韶給她準備好了紅糖水,替她開好了空調再蓋上被子。看向梁一琴,“同學,晚上的理論課,幫她請個假。”
“好,好的。”梁一琴看著麵前的安韶,還有些恍惚。
雖然入校才十天左右的時間,但是已經有人扒出這一屆的校園十美了。許知知自然是在其中,軟萌可愛類型,而這個安韶,是十個裡麵,唯一的一個冷美人。
之前她看到照片就好奇了,她的眼眸淡漠如水,實在是太好看了。
“那個,我叫梁一琴。”梁一琴做著自我介紹,又把莫喜兒拉了過來,“這個是莫喜兒。”
“你們好,我叫安韶。”安韶對著她們微微點了點頭,“知知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不麻煩不麻煩的。”梁一琴趕緊擺了擺手,“那個,你們是高中同學嗎?”
安韶輕輕點頭。
說話間,許知知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上麵顯示的是季容。
梁一琴看了一眼,有些好奇,“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
莫喜兒想了想,小聲地提醒,“跟季氏那位好像。”
南市的知名企業,她們都了解,名字自然聽過的。
安韶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許知知,接起電話,“喂,季先生?”
季容聽到陌生的聲音,簽字的手一頓,“許知知呢?”
“她不太舒服,已經睡下了。”安韶解釋。
季容:“生病了?”
他的語氣依舊冷冽,可是安韶卻聽出了一種隻要她說是,季容就會立馬趕過來的意味。
“隻是肚子有些疼而已。”安韶道,“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嗯。”季容冷淡地回應了一句,掛了電話。
安韶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無奈地搖了搖頭。
麵前的梁一琴和莫喜兒還一臉八卦地看著她,安韶神態自若地暗滅手機,並沒有打算多說,“我先走了,等知知醒來,告訴她季容來過電話。”
“好的。”梁一琴把人送到門口,“美女,以後沒事可以常來哈。”
許知知睡得不怎麼好,一個小時後左右就醒了。
梁一琴和莫喜兒正好打了飯回來,笑著看許知知剛睡醒的迷糊樣,她大有一種養兒女的既視感,“知知,趕緊下來吃飯。”
許知知從床上下來,簡單地洗漱了一下。
“對了,季容給你打過電話了,是安大美女替你接的。”梁一琴道,看了一眼時間,“我倆還有半個小時得去上課了,你一個人在宿舍可以嗎?”
許知知點了點頭,剛想打開手機問問季容是什麼事情,對方已經打了電話過來。
“喂?”肚子疼得厲害,許知知的聲音聽起來蔫蔫的。
“吃飯了嗎?”季容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宿舍樓走去。
宋秘書在跟宿管阿姨打點著,“家裡小孩子,第一次軍訓,身體不舒服,這不,得上去看看。”
那宿管阿姨也是個好說話的人,笑了笑,“行,那你們早點下來。”
“好的,謝謝您。”宋秘書跟著季容上樓。
大學的宿舍樓道很是安靜,也隻有到了上課時間人才會多起來。他們一路走到二樓,也沒遇見什麼學生。
“正準備吃。”許知知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蓋子。
“彆吃了。”季容道,他的步子邁得很大,說話間已經來到了許知知的宿舍門口,“讓你舍友開門。”
什麼?
許知知吃了一個花菜,還有些愣神,就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
“我去開,你吃著。”梁一琴自告奮勇,一打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