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給了沈楠安全感。她算是真正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雖然名義上交過許多男友,但那都是少不經事時,用來和沈光耀置氣的荒唐行為,唯一真心喜歡過的人,也就隻有曾經以為對自己不屑一顧的薑雁北。
而他也是這麼多年來,自己第一次渴望親密接觸的男人。
隻是到底是沒有實戰經驗,自然還是有點害怕的。之所以讓薑雁北關了燈,就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害怕的樣子。她是個要麵子的人,總覺得自己這麼大年紀了,還是第一次,有點丟人。
溫軟的軀體從上方覆下來,薑雁北暗啞的聲音,在黑暗中想起:“要是不舒服告訴我。”
“嗯。”沈楠低聲應道,聲音止不住有點顫抖。
隻不過薑雁北並沒有注意到,他整個人都是混沌的,雖然不想承認,但也必須得承認,向來自製力超然的薑老師,此刻也是精蟲上腦,完全被欲望左右。
腦子裡唯一能想到的是,要將身下的女人狠狠占有,用人類最原始的方式水乳交融,讓她完完整整屬於自己。
熱!額頭有汗落下來,在黑暗中滴在沈楠脖頸處,她的身體在黑暗中微微戰栗。
薑雁北做事向來有條不紊的,但是現下卻徹底失控。
失控的結果就是,沒多久就交代在溫柔鄉中。
薑雁北趴在沈楠上方,急促地喘著氣,神思漸漸歸位,忽然覺察到不對勁。剛剛沈楠除了呼吸比較急促,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他伸手摸了把她的臉,發覺她腮幫子緊繃,似乎是用力咬著牙關,而臉上濕漉漉一片,有點涼,是冷汗。
他趕緊翻身下來,打床頭燈,定睛朝身旁的女人一看,卻見沈楠雙頰是不正常的慘白,顯然是剛剛強忍著很大的痛苦。看到他看向自己時,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幽怨地對上他。
薑雁北眉頭微蹙,像是意識到什麼,猛得打開被子,往兩人淩亂的身下看去,然後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她:“你第一次?”
沈楠惱羞成怒舉起手朝他泄憤,落在他背上的拳頭卻軟綿綿沒什麼力氣,委屈道:“你怎麼那麼粗魯啊?疼死我了!”
薑雁北腦仁直跳,一股火氣躥上來,坐起身斥責道:“你怎麼這麼渾?疼不會吭聲的嗎”
他經曆貧乏,加上剛剛太激動,根本沒注意到她的異常。隻儘量不要太慌亂,入了門之後,更是被陌生的快感衝昏了頭腦,什麼都不管了,隻一門心思橫衝直撞。
他不是女人的,但畢竟有健全的生理常識,知道這種事,如果沒有經驗,又沒有做好十足準備,對女人來說不是什麼享受的事,甚至可以說非常痛苦。
沈楠本來剛剛就經曆了一場難受,現下還被他怪罪,頓時更加憤懣,乾脆翻過身,不再理他,隻留給她一個委屈的後腦勺。
薑雁北懊惱地揉了揉額頭,也知是為了自己的魯莽,還是為了她在這事上的逞強。他默默看了看她的後腦勺,歎了口氣,彎下身,在她臉側吻了吻;“對不起,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