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撇撇嘴:“那你乾嗎一直瞞著我?”
薑雁北摸了鼻子,笑說:“你一直盼著當教授夫人,我這不是怕你失望麼?”
沈楠瞪了他一眼:“是啊!你這不跟我商量就讓我的教授夫人願望破滅,我現在非常生氣,你得補償我。”
薑雁北:“行,你要什麼補償?”
沈楠說:“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說。”
薑雁北打了個哈欠:“今天五點就起床,一路忙到現在,剛剛又吃完了一大碗碳水化合物,我真得睡一會兒了。”
沈楠指了指自己的房間:“你先睡,睡好了,我再跟你慢慢算賬。”
想到這兩個多月來,她雖然工作上乾勁十足,但隻要想到要和薑雁北分開一年,以後還是異地,就抓心撓肺的難受。哪料到,他竟然瞞著自己來了這一出。
高興嗎?當然是高興的。可又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也怕他是一時衝動。
好在她還算了解他這個人,他絕不是會衝動行事的男人。
薑雁北拉著她的手站起身:“你想怎麼算都行,不過先陪我睡一會兒。”說著,又認真地看著她,柔聲道,“我真的很想你。”
畢竟兩個多月隻見了一回,再怎麼對他的所作所為震驚生氣,作為熱戀中的情侶,還是很有點小彆勝新婚的感覺。
雖然他臉色還帶著點風塵仆仆的倦意,人似乎也消瘦了一些,但在沈楠眼中,這個男人仍舊帥氣逼人,甚至還有些因為小彆而帶來的新鮮感。
他聲音低沉而有磁性,是說起情話讓人無力抵抗的那類,尤其是他平常很少甜言蜜語,現下這麼一句“很想你”,沈楠一顆心頓時軟得跟泡了水一般。
她傲嬌地哼唧兩聲,道:“彆以為我陪你,就不跟你計較瞞我這麼久的事。”
薑雁北自然是了解她的,再怎麼抱怨自己沒事先告訴她,心裡也肯定很高興。她其實並不會在乎他做什麼工作,能得到什麼職位。
她不是薑之明和宋岑那樣為了表麵光鮮而虛假生活的人,她是真實的,在意的自然也是真實的自己。
進了臥室,薑雁北拉上窗簾,關好門認真打上反鎖。
沈楠道:“你睡個午覺有必要嗎?防誰呢?”
薑雁北道:“沈鈺。”
沈楠道:“……”
薑雁北:“上次來看你,咱倆睡覺忘了反鎖門,小家夥忽然跑進來道晚安,差點沒把我嚇出毛病。”
沈楠想起了那回,算是第一次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因為沒有經驗,兩個人洗漱後回了房,忘了打反鎖,正抱在一起親得火熱,沈鈺忽然推門跑進來道晚安。
她後來就想著讓沈光耀教沈鈺學會敲門,後來一直忙,也就忘了。
想到那次薑雁北的反應,不由得笑起來,說:“你都這麼累了,大白天還想乾壞事?”
薑雁北道:“誰讓你給我做那麼多飯,飽暖思淫/欲懂不懂?”
沈楠是無所謂的,她睡到快中午才起來,這會兒精神好得很,加上也確實很想念他,所以由著他抱著自己上床,笑鬨著滾做了一團。
結束之後,沈楠又想起正事,趁著饜足的薑雁北還沒睡著,推推他問:“對了,你辭職你爸媽沒反對?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我看新聞上已經沒後續了。”
薑雁北:“我給我爸申請了支醫,也算是讓他保留最後一點體麵,在退休前做點有意義的事,彌補他的那些齷齪事。他們也明白我辭職離開江城,有一部分原因是是因為他們的醜聞。就算我留在院裡明年能升教授,但兩個人的負麵影響肯定還是會在,旁人看我還會帶著有色眼光,我其實也覺得丟人。不像在這邊,我就是我,沒有人知道我父母是誰。所以他們兩個雖然想反對,也不會真的說什麼。”
沈楠看著他,大約明白了他的心裡。他是從小沒有自由的孩子,如今終於掙脫父母那道囚籠,走上屬於自己的自由之路,對他來說,是新生活的開始,是重生。
她當然不會在意他做什麼工作,她在意的是他會不會開心。況且,她一直堅信,無論他在哪行哪業,都一定是佼佼者。
她摸了摸他的臉,笑道:“好好睡吧,睡飽了我再慢慢找你算賬。”
薑雁北伸手將她拉進懷中,難得開玩笑:“希望組織看在我一顆紅心向明月的份上,對我能夠寬大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