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鯨,我使板磚的手法是不是深得你真傳?嘶……”他原本挺驕傲的想要和她分享一下,誰知掄板磚掄得太狠抻了傷口,又哼哼唧唧彎下腰去,“等等,有點疼。”
孟鯨歎了口氣。
她覺得帶著他通關遊戲,自己遲早得折壽幾年。
兩人邁過管理員喪屍的屍體,進入到器材室內部,把那幾輛自行車依次扶起來檢查,最終勉強選出來兩輛能騎的——其中一輛的車鏈子脫落了,還是孟鯨徒手裝上去的。
他們推著自行車離開器材室,還沒走兩步就看見不遠處又有一隻喪屍搖搖晃晃接近,孟鯨果斷折返屋內,找了個鉛球擲出去,正中前臉,鉛球的重量把對方砸得後滾翻了兩圈。
可見她槍法雖然差些意思,投擲暗器的手法倒是還可圈可點。
她一眼沒注意,回頭見翟子淵也緊隨其後,掄起棒球棍,趁喪屍沒起來又給了一下。
他的想法很簡單:“咱的子彈還是能省則省。”
“說得對。”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附近其他的喪屍,它們察覺到活人蹤跡,正零零散散朝兩人的方向聚集,眼看著有隻喪屍生前好像是練短跑的,淌著滿嘴血水,撒丫子衝得飛快,翟子淵不得已舉起了那把半自動步.槍,隔著兩三米的距離,爭分奪秒將其爆了頭。
步.槍的後坐力險些把他肩膀傷口再度震裂,他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鯨鯨咱們得趕緊撤……鯨鯨?”
孟鯨撤退的速度遠比他想象中更迅速,那輛普普通通的自行車,竟然被她蹬出了馬達驅動的效果,一轉眼已經在幾十米開外了。
“……我又做錯什麼了?”他大驚失色,“怎麼突然就不要我了啊?!”
於是接下來的畫麵,是孟鯨在前麵騎車,翟子淵在後麵瘋狂追她,喪屍們則在更後麵追翟子淵。
看上去,大家似乎都挺忙的。
*
鑒於器材室門口的三隻喪屍,都是翟子淵最後補的刀,導致先前孟鯨殺的那兩隻不計數,五隻喪屍的擊殺目標沒能湊齊。
所以在翟子淵終於追上孟鯨之後,兩人繼續采取舊戰術,途中尋找落單的喪屍,又合力乾掉了兩隻,依舊讓翟子淵補刀。
然後腕表地圖就標記出了一處武器和物資的地點位置。
誠然,武器和物資很重要,但目前翟子淵還有更重要的事,必須立刻與孟鯨探討。
“鯨鯨,剛才為什麼不等我?”
孟鯨嘴裡咬著一塊餅乾,氣定神閒蹬車,絲毫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你看我像是那種會停下來傻等的人嗎?”
“可我們不是最親密無間的隊友嗎?”
“刪掉你的肉麻形容詞,動作太磨蹭的人不配當我隊友。”
翟子淵很委屈:“我是為了殺那隻喪屍才開的槍,我就慢了一步而已。”
孟鯨冷靜瞥他一眼:“我把稍微好騎的那輛自行車留給了你,我這輛是剛掉過車鏈子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
“我冷血自私這件事,你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吧?以後隻要你追不上我,我隨時可能甩掉你單飛,你最好習慣習慣。”
他一時語塞,隨即嚴肅認真地思考了幾秒鐘:“那如果我追得上你,你就絕對不會主動甩掉我嗎?”
“你有這本事的話,我可以考慮通融。”
“那咱們可一言為定!”
……這傻瓜好像又開始高興了,儘管孟鯨也不太理解,他到底高興個什麼勁兒。
他的情緒轉變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她壓根也懶得去猜。
其實翟子淵委屈歸委屈,心裡跟明鏡似的,她不至於真的丟下他。
她嘴上不饒人,說不會停下來傻等,可她為了讓他恢複槍傷,已經多等了一整晚。
她對他夠好了,他並非不識好歹的人,能懂得她不易察覺的退讓。
況且他有自信,無論她前行的腳步多快,自己總有辦法能追上。
與高手為伍,哪有不付出代價的?
他遲早會變成她堅實的左膀右臂,不再讓她覺得累贅。
“說正事吧鯨鯨,地圖顯示物資地點在往南5公裡的一座遊樂場,幸好不遠,騎自行車也不用太久。”
“騎得太久,這輛車就得報廢了。”孟鯨淡然抬起下巴示意,“你帶路。”
“OKOK。”翟子淵答應著,忽然又像想起了什麼,“……但為什麼過了這麼久,地圖上還會有新的標記?我剛剛還擔心物資都被拿空,全部標記會消失呢。”
“我也差點忘了。”孟鯨說,“有了第一輪的前車之鑒,這一輪聰明的玩家們都不會直接把武器和物資拿空。”
畢竟拿空物資,就意味著可能觸發空箱機製,放出來大批喪屍。
係統機製詭譎多變,玩家無法預測,隻能儘力將風險降到最小。
翟子淵也回憶起在醫院的驚險場景,他不禁苦惱。
“難道這次又輪到我們去觸發空箱機製了?”
“富貴險中求,這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孟鯨話尾稍作停頓,她眉梢微挑,顯然是想到了好主意,“你這麼機智勇敢,要不到時候就由你去搬空箱子,我在遊樂場外麵接應你算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