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挖出心臟又能用來做什麼呢?”
孟鯨似笑非笑:“顏小姐昨晚是不是沒有認真聽課?”
“我哪有時間聽課?”顏薇無語,“和我隨機組隊那哥們腦子不好使,手也不好使,我們組拚圖全靠我出力,我本來就不太擅長拚圖,眼睛都看花了。”
“那今晚分組,你要擦亮眼睛了。”
“先彆說這個,你先說說你們昨晚聽到什麼了?我一直以為監獄長隻是在胡說八道,為了乾擾我們拚圖進度而已。”
孟鯨示意翟子淵:“你給顏小姐轉述一下。”
翟子淵回憶著:“昨天上課時,監獄長提到了咱們監獄的前身是一座亂墳崗,這裡遊蕩著一群怪物,鍛造武器才能消滅怪物。”
顏薇恍然大悟:“意思是咱們需要挖掉怪物的心臟去鍛造武器?不過用它們自己的心臟,去鍛造殺它們的武器,這會不會太離譜了?”
孟鯨反問:“你覺得我們認知裡的怪物,就是前身亂墳崗裡真正的怪物嗎?”
“……”顏薇的表情略微遲鈍了一瞬,“這是什麼繞口令?沒聽懂啊。”
“你沒發現走廊裡貼著的模範獄警照片,和管理我們的獄警沒有一張長得一樣嗎?”
“啊……”
“還有給我們講課的監獄長,那根本不是真的監獄長。”
“……”
“反倒是昨晚殺了8號玩家的鬼怪,特征和監獄長吻合了。”
*
下午的勞動內容,孟鯨選了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拋光與打磨】,按照以往經驗,越平庸的選項就越可能有問題,她很好奇到底要去拋光和打磨什麼東西。
……然後去了她就知道了。
是劈砍屍體的骨架,清洗乾淨後用砂紙和磨刀石進行拋光打磨,製成長矛。
這麼變態的主意,究竟是誰琢磨出來的?
更搞笑的是,也不知這一選項看上去怎麼這麼輕鬆,統共需要六個人,包括孟鯨在內有五個姑娘,剩下的一個……
是那穿綠衣服的男生,他上午剛剛和孟鯨一起刷過牆擦過地。
這緣分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所以他當時看了一眼那副血淋淋的骨架,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孟鯨,表情顯得很痛並快樂著。
“姐姐,這次也靠你了姐姐!”
“……誰是你姐姐?”
牆角並排放著六把柴刀,一把更比一把鈍,有個女玩家膽子還算大,她勇敢邁出第一步,抄起了最近的那把刀。
“咱們也彆耽誤時間了,要從哪開始砍?”
另一位女玩家指點她:“臂骨是不是會好砍一點?”
“好!”
那具骨架應該是已經被簡單拆解過了,稍微有些鬆動,但她一刀下去依然也沒多大效果,她生氣地用刀刃連鋸,發出“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聲音。
“沒有用啊!我力氣不夠!”
孟鯨瞥了那綠衣男生一眼:“男孩子不試試嗎?你看我我能替你砍?”
心事被看穿,綠衣男生訕笑一聲:“我這不看你厲害麼……”
“獄警的規定是人手一把矛,長矛短矛都可以,我沒空幫彆人。”
她說完,挑了一把順眼的柴刀,左手按住骷髏腦袋,右手高舉猛落,隻聽“哢”的一聲,她的發絲甚至都因這一擊而飄動了瞬息。
刀刃並不鋒利,全靠她用臂力帶動,相當於直接砸下去,竟然當場將骷髏臂骨砍出了明顯裂痕。
她扔掉柴刀,一腳踹住牆麵借力,雙手握緊臂骨頂端,用力往下掰。
又是“哢”的一聲,骷髏的右臂臂骨被整根折斷。
周圍的玩家們:“……”
臥槽。
孟鯨不搭理他們,她拖著臂骨走去一旁,開始選取最合適的一截,清洗後用砂紙打磨起來。
她準備削一支短矛,待會兒藏進褲腿帶出去。
一把剔骨刀,再加一支短矛,雙重保險,比較穩妥。
她發現自己這一場選得還不錯。
……
晚飯過後,又到了最容易出意外的學習時間。
這次依舊是兩兩分組,隻不過除了原先的學習教室,五樓又額外開放了三處空房間。
孟鯨和翟子淵坐在一起,翟子淵悄悄和她耳語。
“鯨鯨,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她點頭:“也有可能你預感得對。”
眾人紛紛抬頭,注視著那位假監獄長走向講台,仍以一貫的語氣,機械開口。
“全場剩餘四十名犯人,共分為二十組,經過抽簽,每五組進入一間遊戲場,比拚相應內容。”
“遊戲結束時,結果公布,失敗的犯人將在夜裡接受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