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苗不能吸收太多腐敗物質,否則也會被毒死。蘇茶收拾乾淨花盆周圍,進屋喝了口水。
接下來一連數日,他都在用精神力持續催發種子,配合超能化肥,‘拔苗助長’持續了十天。全部毒物成長起來後,蘇茶開始對毒性最強的那株進行嫁接,進一步改善它的品質。荒星植物的生命力本身就足夠旺盛,又有他的妖力保駕護航,從最初的幼苗,猛地跨入成熟期。
在此期間,新生基本還沒有開始組隊,學校所有和戰鬥有關的項目都有排名,光看一兩場比賽和項目發現不了什麼。強者想要找到全能型更高素質的隊友,弱者不惜一切代價拚命提升自己,衝排名。
有人整理出了各個項目的新生排名,紀天燼遙遙領先,與他一起備受矚目的隻有蘇茶。
每個項目倒數第一,項目後麵的挑戰次數也是0。
零蛋組合證明他從來沒有進行過戰鬥訓練。
“他是徹底自暴自棄了嗎?好歹練一下。”對此心中不滿者甚多。
今年軍訓取消,官網通知個人初始積分會按照預選賽的成績判定。
附中實行積分製,積分有很多用處。例如學校分必修和選修課,這裡的選修課可不像大學裡無關緊要的科目,有材料學、指揮課等等,都是超一流的教師。如果有機會接觸到,日後畢業去往第一軍校會領先同齡人一大截。
另外,附中也設專門的交易平台,積分可以兌換資源。年底,班級排名也是綜合所有人的積分,最後頒發榮譽。
本次預選賽是小團體戰,個人所得積分將平均全隊總積分,如果一個隊伍裡有成員成績太次,其他人將會受到大幅影響。
對實力有足夠自信的人完全沒有擔憂,橫豎他們不會和蘇茶組隊,如今排名相對吊車尾的幾名新生卻是急了。
他們拚儘全力,在預選賽就算趕不上其他人,最後勉強還是能撈回一點積分。但要是被迫和蘇茶組隊,後果不堪設想。
此刻有幾人圍坐在一起,麵色均不太好。
“不說彆的,就他天天賴在宿舍的懶樣,估計比賽剛開始就會主動投降。”
其中一個叫趙石的忽然道:“全員參與是不成文的規定,但到底不是死規定。”
旁側人看向他。
趙石沉聲道:“如果他執意要求退出,想必教官也不會阻攔。”
……
前幾日的大風吹落了幾根粗壯的樹枝,蘇茶靈光一閃,刮了些樹皮回來,一咬牙買了電磁爐和鍋。
學校並不禁用大功率電器,倘若蘇茶成績好一點,住在高層,單間什麼都會配備好。
摘了幾片葉子,他先將樹皮晾曬磨粉,隨後決定製香。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做,蘇茶製起香來得心應手,調整藥性更是精確到了分毫。完全由精神力催發的植物在研磨成香粉後,散發著很清淡的香味,最後的黏性物質他沒有選擇常用的水或是蜂蜜,而是用了幾天來收集的毒物自身液體。
香的毒性不及霸王花本身濃烈,這是為了防止遭遇新生暗襲。
儘管曆年比賽禁止自相殘殺,但這種事情防不勝防,為了勝利鋌而走險的每年都有。
隨後蘇茶剪下了還沒有來得及綻放的玫瑰花苞,如法炮製,他又製了根無毒的香。
夏季悶熱,適當的燃香可以調理心情,防止弄混,蘇茶特意將香製作成了不同顏色。
一切搞定後,他實在沒有精力再去配藥,坐在陽台休息了片刻。一陣風吹來,身前花盆裡脆弱的莖稈隨風前後搖動。
拔苗助長副作用也不少,這些植物各個像是營養不良的小豆芽。
連續幾日的精神力消耗,蘇茶的麵色少了幾分血色,以他目前的能力,這已經是極限了。初步估算一下,預選賽開始前最多隻能搞定三四根細香。
“……足夠了。”
香是用來應急,剩下的葉片還要用來配置藥粉,也不能摘太多,花本身才是真正的致命武器。
藥粉配置自然是無色無味的好,另需一些特殊的藥材。蘇茶查了下卡內的餘額,等買完了他連一星幣都不剩。
蘇茶盤算時,廣播通知新生去領校服。
擔心去晚了排隊,蘇茶立刻穿上雨衣趕過去。下樓時厲槐看到他一張小臉煞白,皺了下眉,天天待在宿舍修養,怎麼身體看上去反而越來越差?
“等一下。”他叫住往外衝的蘇茶。
厲槐給了一個通訊號碼,讓他設置成快撥鍵:“一旦覺得不舒服,立刻聯係我。”
蘇茶沒想到一向嚴厲的教官會對自己這麼照顧。
“您真是個好人。”
厲槐嘴角一抽,動動手指示意他可以滾了。沒有早訓,蘇茶喜歡宅在宿舍,厲槐有理由懷疑他哪天暈死在裡麵,十天都被人發現不了。
隻是耽誤了一小會兒的功夫,等蘇茶到了領校服的地方,居然已經在排隊。
旁側幾名學生正在討論十校聯賽的事情,看到蘇茶臉色變得難看。
他們竊竊私語了幾句,其中一名男生走過來,“正好,一會兒領完校服,來後操場的樹林找我們一下。”
後操場,樹林,我們?
聽到三個關鍵元素,蘇茶眼前一亮,這是要打我嗎?
“好。”
摸了摸口袋裡卡,想到即將透支的生活費,喜悅讓他控製不住地勾起嘴角,最後隻能低著頭看腳尖掩飾神情。
排隊領完校服,蘇茶先去了一趟廁所,校服中包括護軸套和護膝,他取出悄悄穿上。
一切準備就緒,蘇茶前往小樹林應約。
“怎麼這麼久?”
小樹林在後操場,幾人等得已經有些不耐煩。他們每個人都高蘇茶很多,被圍著,蘇茶看上去更加孱弱。
“排隊,耽誤了些時間。”長時間沒喝水,他的嗓子有些沙啞。
蘇茶主要在看他們的校牌,以後討債可以有目標。
趙石。
這是為首男生的名字。
很好,一定要牢記。
“同學,這次找你來主要是為了……”趙石放緩語調,插兜的手朝蘇茶的方向伸去
砰!
碰瓷歸碰瓷,可不能真挨打。
早有準備的蘇茶,在對方胳膊肘動的時候,順勢先一步向後倒去。
隻見他銀色的長發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滿眼的驚恐與絕望演繹地淋漓儘致,倒地的瞬間,蘇茶捂住胸口,下一步就準備拚命咳嗽。
趙石不是揮拳,相反,是夾著一張黑色的卡。
這一刻,雙方同時從彼此神情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你要乾什麼?”
“你要乾什麼?”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