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們會珍藏。”在小花妖們戀戀不舍的目光中,蘇茶歎道:“離彆是為了更好的重……”
厲槐忽然道:“走吧,戰艦在催了,早去才能早回。”
完美的邏輯閉環成功說服小花妖,他們從一開始扯著蘇茶的袖子,直接過渡到主動揮手告彆。
一直送人到大合省外圍,小花妖還在不停對著天空揮舞手臂。
蘇茶隔著玻璃看了許久,厲槐見狀問:“舍不得?”
蘇茶:“隻是有點莫名的感觸。”
過去他一直在東奔西走完成任務,大多是時間都在亡命天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反而成了留給彆人背影的那一個。從伽藍帝國離開時,還有沉睡前,又或是剛剛和小花妖們說再見,每一次再見好像都來得格外匆匆。
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厲槐平靜說道:“人生本來就是一段告彆的旅程,所以要珍惜最後一直留下的。”
突如其來的雞湯澆得蘇茶猝不及防。
然而這雞湯很快變成了調侃:“你們確認關係後,肯定要回帝國召開記者會公開,屆時場麵一定很有意思。”
兩人的身份都不平凡,戀愛不可能默默談,地位決定了儀式感。
蘇茶拿著花環的手一緊,沒記錯的話紀天燼跟他告白還不到十二個小時,為什麼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一樣?
“教官,你是怎麼……”
厲槐:“你們愛得太明顯了。”
“……您真幽默。”
厲槐突然笑了,好像想到了什麼:“這世上戀愛分年齡,結婚分年齡,但一見鐘情是不分的。”
“教官,你今天很奇怪。”
蘇茶不動聲色解開了安全帶,正準備拋出個問題試探一下,彆是敵人假扮的暗殺者。但厲槐先一步開口:“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走進宿舍樓的時候?”
蘇茶一邊警惕一邊回憶,好像沒什麼特彆的,除了對方提醒了一句注意宵禁時間。
厲槐:“我記得很清楚。”
當時榮邵在幫忙搬書,紀天燼走在蘇茶左側,腳步始終慢他一步,視線不時會多瞥一眼蘇茶,連精神力都微微有些不穩定。
“學校的監控至少會保存十年,回去我給你傳一份。”
說完這句話,厲槐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留下一頭霧水的蘇茶。
暗自琢磨了許久,實在是想不通他所指得是什麼。蘇茶皺著眉頭考慮要不要徹底問明白,忽然注意到窗外另一艘反方向行進的戰艦,明白是守閣長老正在被送回。
新的疑問出現了,紀崇會在那艘戰艦上嗎?
重新見到紀天燼時,蘇茶東張西望一番,確定沒有看到紀崇的身影。
“伯父不會真的……”
紀天燼:“起名字的事情總要有人做。”
蘇茶從上到下認真看了他一遍,確定沒發現什麼明顯的傷口:“他沒收拾你?”
“他倒是想,但我……”
“積極認錯?”
紀天燼從容道:“躲在了老師身後。”
蘇茶默默豎起一根大拇指,高。
他順便把花環戴在紀天燼頭上,對方偏冷峻的氣質和可可愛愛的花環實在有些不搭,給蘇茶險些看笑。
“小花妖們送你的。”
紀天燼一直戴著坐在座位上,戰艦起飛都沒有取下。
蘇茶輕輕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還挺暖心,都不摘下這份心意。”
紀天燼側過臉說:“因為你在笑。”
“嗯?”
“看我戴這個,你在笑。”紀天燼道:“我喜歡你笑的樣子。”
蘇茶有些坐立難安,今天大家是怎麼了?說話一個比一個奇怪,都不考慮一下西裡爾還在這裡嗎?這種甜言蜜語,怕是西裡爾聽了都尷尬。
“笑起來是很好看。”西裡爾終於開口:“遠勝星河。”
蘇茶感覺到溫度一直上升到臉頰,深吸一口氣:“開空調,快開空調!”
再不降溫,臉就要紅了。
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艙體內頓時傳來一陣笑聲。
一直到戰艦開出很遠,蘇茶忽然意識到大家是不是在故意逗自己開心?這一招倒是很好使,身後的星球早就徹底看不見,他卻根本來不及傷感,更沒有功夫回憶往昔使得心緒複雜。
“真好。”蘇茶突然輕喃一聲:“沒有仇人,也不用考慮如何報複彆人。”
終於可以像風一樣自由自在。
一張照片遞到他麵前,蘇茶隨意一掃,上麵撅屁股扭腰晃酒杯的人怎麼看著如此眼熟?
因為是側臉,他多看了兩秒:“這是,聯邦總統?”
西裡爾點頭:“石原族隻是他的棋子,聯邦總統才是幕後主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