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然覺得有些奇怪:“她不會說官話嗎?”
趙羨卻反問道:“不會說官話,有什麼奇怪的?我們去到她的家鄉,也不會說他們那裡的話。”
趙玉然懵了一下,竟然覺得很有道理,不會說官話,確實很正常,她想了想,又問道:“皇兄,你以後真的要娶她做正妃麼?”
趙羨看了她一樣,笑了:“你方才不是還稱她做皇嫂?”
趙玉然有些支支吾吾道:“我……”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聞人姝靜喜歡自己的四皇兄,聞人姝靜乃出身自官宦世家,以她的地位,做個王妃不算是高攀了,所以趙玉然潛意識裡,便覺得好友與皇兄的親事總有成的那一日,但是萬萬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來。
趙玉然並不討厭姒幽,甚至她還有些些喜歡她,但是這時候若點了頭,總有一種背叛了聞人姝靜的感覺。
趙玉然猶豫著不肯回答,管家那邊來報,有急事需要處理,趙羨似乎也不太在意她的答案,道:“你自己玩,若是想回宮了,就讓柳伯安排一下。”
說完,便起身走了,留下趙玉然一個人苦苦思索,正在這時,一名丫環走近前來,恭敬行禮:“公主殿下。”
趙玉然抬眼:“什麼事?”
那丫環將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遞過來,道:“這是王妃娘娘說讓送給您的。”
趙玉然怔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傻傻道:“給我的?”
“是,”丫環見她遲遲不接,便又遞了遞,道:“殿下?”
趙玉然遲疑地接過那串糖葫蘆,心裡頓時五味雜陳,奇怪了,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就好像真的背叛了好友似的,從脫口說出皇嫂的那兩個字開始……
她似乎沒有辦法討厭那個女子。
趙玉然舉著那串糖葫蘆,離開了晉王府,她心裡惆悵得很,也沒讓馬車送,就這麼往皇宮的方向走去,一時間,聞人姝靜、趙羨和姒幽三個名字一直在她腦子裡轉來轉去,惹得她煩躁不已。
迎麵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她下意識抬頭,卻見一匹高大的棗紅色駿馬疾馳而來,如一團火一般,堪堪在她麵前停下:“籲——”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不必想趙玉然也知道是誰,果然,趙振那令人討厭的聲音傳來,帶著輕嘲:“這麼大個人了,還吃這種玩意,你是八歲的奶娃娃麼?”
趙玉然不禁翻了一個白眼,不客氣地道:“關你何事?”
趙振嗤笑一聲:“我找老四有事,你方才從他府裡出來,想必他現在正在府中?”
“你消息倒是靈通,”趙玉然看了看他,嘟囔一句,道:“我走時他便出去了,好像是去處理什麼急事,已不在府中了。”
趙振聽了,不再追問,他撥轉馬頭,正欲離開時,忽然問道:“你是去看他的那位王妃了?”
趙玉然不防他問起這個,懵然道:“看了,怎麼?”
趙振輕挑長眉,問道:“他的新王妃如何?是否當真如傳言所說那般,容貌醜陋,舉止粗俗,連官話都不會說?”
趙玉然舉著糖葫蘆,下意識要反駁,話到了嘴邊,卻猛然停下,她眼珠子一轉,一口咬下一粒山楂,含含糊糊道:“唔,隻看了一眼,傳言非虛,也不知四皇兄怎麼想的。”
聞言,趙振頓時哈哈笑起來,幸災樂禍道:“他怕是失蹤了一回,把腦子也忘在山裡了,他若真能娶了這王妃進王府,我倒要敬他是條好漢了,我就等著看他的笑話!”
說完,他便大笑著一揮馬鞭,驅使著那棗紅駿馬揚長而去。
趙玉然嚼著山楂粒,糖渣哢哢作響,一旁隨侍的宮女燕兒小心道:“公主,您為何要騙安王殿下?”
趙玉然輕哼一聲,氣鼓鼓道:“本宮就是為了看他來日出醜,等他見到皇嫂那一日,我倒要仔細看看他臉上的表情,想來肯定是精彩極了,哼!”
她扔了竹簽,拍了拍手,道:“走了,回宮。”
年關越來越近,年味也開始漸漸濃了,到處都是炮竹聲響,空氣中彌漫著煙火特有的硫磺氣味,令姒幽聞了有些不適,她的嗅覺太過靈敏了,普通人聞見的隻是輕微的氣味,在她這裡,卻足足濃鬱了數倍。
無奈之下,趙羨隻能讓她搬進了王府最為僻靜的一個院子,四周種滿了斑竹,平時幽靜清雅,鮮少有人會來打擾,那硫磺的氣味也淡了許多。
然而這事不知怎麼又傳了出去,被人添油加醋了一番,傳到外人耳中,便是另一番流言了。
被晉王帶回來的那個農家女不懂規矩,舉止失禮,還得罪了晉王殿下,終於被他冷落了。
當趙羨從趙玉然口中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不禁無語,怎麼好像總有人盼著他跟他未來的王妃一拍兩散?
作者有話要說: 趙羨:你們想都不要想!我跟我老婆愛如深海,情比金堅!
靖光帝:噢喲,你老婆?你哪來的老婆?問過我了嗎?我答應了嗎?
趙羨:作者把筆給我,我來寫!
今天隻有一更,作者君還在恢複期,嗯,賢者時間。
大家不要等了哈,麼麼噠,以後如無意外,更新時間穩定在晚上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