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漫不經心道:“我來找人。”
一旁的烈國公主立即道:“趙將軍,你快叫他們放了我!”
趙振這才注意到,那烈國公主竟是被幾名侍衛抓住了的,他沒看懂這一出,疑惑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趙玉然連忙將事情緣由仔細說來,又道:“阿幽說了,要將她先抓起來,派人去通知烈國使者團,叫他們送銀子過來才放人。”
那烈國公主自小也是錦衣玉食長大的,向來跋扈慣了,豈料如今還有因為吃白食而被人抓起來的時候,又是氣又是惱,罵道:“你們敢!”
趙振頓時樂了,道:“吃飯付錢,天經地義,有什麼不敢的,來人,去報烈國使者團,叫他們拿銀子來贖人。”
立即有兵士去了,趙振抱著雙臂,昂著下巴對那烈國公主道:“本王之前說什麼來著?叫你們安安分分待在驛館裡,等候召見,沒有命令不許亂跑。”
烈國公主眼中閃過屈辱之意,她咬牙切齒道:“我們是來訪,不是戰俘!為何要受你們監視?!”
趙振大大咧咧道:“誰管你們?來了大齊,那就要守大齊的規矩。”
他說完,神色一肅,聲音帶了幾分冷意:“這裡不是你們烈國能撒野的地方,勸你最好不要試探本王的底線!”
烈國公主呼吸頓時一滯,她咬著牙,撇開了頭去,好戲看完了,圍觀眾人都各自回了雅間,瓊芳雅居的管事出來,給安王趙振端了椅子,沏了好茶,等候著烈國使者團拿錢來贖人。
姒幽的注意力則大部分都是放在了那個“王奴”身上,她好奇地走近對方,仔細觀察,那烈國公主顯然是發現了她的意圖,厲聲喝道:“住手!你做什麼?”
樓下坐著的趙振立即抬起頭來,看了姒幽一眼,沒好氣地嗬斥那烈國公主:“一驚一乍的,嚷嚷什麼?等你們付銀子的人來了再叫。”
烈國公主氣得眼睛都紅了,死死盯著姒幽,道:“不許碰我的東西!”
姒幽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聽了她的話便收回了手,趙玉然撇了撇嘴,道:“這不是個人麼?怎麼是你的東西?”
烈國公主瞪她:“關你什麼事?”
樓下的趙振二話不說,蹬蹬跑了上來,道:“不許碰?還沒有本王不敢碰的東西。”
他說完,動手掀開了那個“王奴”身上披著的鬥篷,一股子奇特的氣味頓時迎麵撲來,趙振眼睛微瞠,呼吸一滯,趙玉然抬起頭,還沒來得及看,便感覺到一隻手覆在了自己的眼前,叫她什麼也看不清楚了。
卻原來是姒幽的手,趙玉然好奇道:“阿幽,怎麼了?”
趙振下意識側過身子,將身後人的視線擋住了,此時他眼中的震驚散去,表情頗是一言難儘,看向那烈國公主,滿目都是厭惡之意。
與此同時,另一個疑惑悄然升起:“這個人究竟是死的還是活的?”
“是死了。”
姒幽淡淡接道:“隻不過被特殊的手法,煉成了蠱屍,如行屍走肉一般。”
趙玉然一頭霧水,她還什麼都沒看到:“什麼死了活的?阿幽,我想看!”
趙振沒好氣地罵她:“看什麼看?你整日不在宮裡好好呆著,瞎跑什麼?回頭我告訴父皇去。”
趙玉然沒頭沒腦地挨了一通罵,委屈不已,反唇相譏道:“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怎麼好意思說我?”
兩人吵了起來,姒幽卻看向那烈國公主,她正微垂著頭,比起方才激烈的反應,如今她倒是平靜了許多,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似乎對姒幽的視線若有所覺,她抬起頭來,與姒幽對視了一眼,目光森然陰毒,叫人不寒而栗。
姒幽眉心微微蹙起,正在這時,樓下再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烈國使者團果然派人來了,給他們惹事的公主殿下收拾爛攤子。
八百兩銀子是少不了,使者團花了錢,這才把烈國公主給贖回去,最奇怪的竟是那個鬥篷人,他是被人抬著走了。
臨出門時,烈國公主忽然回過頭來,看了姒幽一眼,目光如刀,冷冷地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姒幽平靜地回視她,眼神沒有一絲波動,仿佛沒有聽見那句話一般。
倒是旁邊的趙玉然有些緊張,她拉著姒幽,語氣擔憂道:“阿幽,她不會做什麼事吧?”
姒幽安撫地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臂,淡淡道:“沒事,不必緊張。”
趙振輕咳一聲,對姒幽與趙玉然道:“我先走了。”
他說著,頓了頓,又道:“你們這段日子也小心一些,烈國來了人,京師未必平靜。”
姒幽與趙玉然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趙振這才帶著一眾人馬離開了瓊芳雅居。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隻有一更啦,存稿君已經疲軟了。
晚安,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