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幽愣了一下,才道:“是,是中了蠱。”
太後想了想,道:“我或許能想個辦法為你解去。”
姒幽道:“多謝娘娘。”
她的表情並不驚喜,很是平靜,就仿佛聽到了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一般,太後這下有些好奇了,看著她,道:“你就不高興麼?”
姒幽聽罷,頓了頓,才如實答道:“雖然高興,但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求太後娘娘。”
聞言,太後眼中閃過了然,問道:“是晉王又有了什麼事情?”
姒幽答道:“是宮裡出了事。”
“哦,”太後恍然大悟,道:“看來年關將近,有些人這是不想過個好年了。”
她說著,踱回了椅子旁邊坐下,問道:“是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姒幽道:“是淑妃被害了。”
太後唔了一聲,才自言自語道:“哀家知道了,這事情又找到哀家頭上來了,難怪……”
她才說完,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太後轉頭看去,示意道:“你看,這不是來了麼?”
姒幽跟著她轉頭望去,隻見之前引路的那名宮婢站在門口,躬身道:“娘娘,宮裡來了人,想見娘娘。”
她才說完,一名侍衛便從她身後站出來,拱手道:“屬下參見太後娘娘,皇上有旨,請太後儘早回宮。”
太後放下茶盞,慢條斯理地道:“儘早回宮?皇上這是以為哀家長了一雙翅膀嗎?”
……
禦書房外。
“皇上!臣懇請降旨,徹查淑妃一案!”
“皇上,臣附議!”
靖光帝扔下手中的折子,抬眼看著麵前的數位大臣,頭疼地道:“你們待要如何?車軲轆話反反複複說了這麼長時間了,又是請命又是跪求的,想要如何,說個章程出來。”
一名大臣立即站出來,道:“皇上,淑妃被害一案,理應交由刑部審理,可如今晉王身為刑部尚書,卻與此案有脫不開的乾係,案子不能再交由刑部,而是應該讓大理寺與都察院一並來審。”
靖光帝看向其他的人,沉聲道:“你們都是這麼覺得?晉王與這案子一定有關?”
幾個人沒立即說,而是腦子裡轉了幾個彎,前麵那人振振有詞道:“回稟皇上,即便無關,但淑妃被害前一晚上,確實是見過晉王爺的,所以審理此案,王爺理應避嫌。”
“好,”靖光帝深吸了一口氣,道:“要交給大理寺與都察院審理,那就審吧,朕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個審法。”
眾大臣頓時精神一振,宛如完成了什麼大事一般,靖光帝看著他們麵上的神色,眼神暗沉莫測,叫人猜不透其中的情緒,片刻後,他才道:“此事朕會叫人立即擬旨,你們若沒有其他的事情,便先退下吧。”
等眾臣都退了,靖光帝按了按眉心,慢慢地道:“太難纏了,這幫子人,平日裡有事沒見冒頭,這一回如此積極,嘖……”
他嘖了幾聲,叫過劉春滿來,正色問道:“怎麼樣?護國寺那邊有消息傳來嗎?太後何時回宮?”
劉春滿恭敬答道:“回稟皇上,太後娘娘已準備動身了,此時想必就在回宮的路上了。”
靖光帝望著麵前攤開的折子,眉頭卻一點點皺起來,他歎了一口氣,終於問出那句話,道:“壽王現在在做什麼?”
劉春滿垂著頭,道:“回皇上,壽王這幾日倒是沒有什麼動向,也就是去了幾次坤寧宮,大多數時間都在王府裡。”
“嗯,”靖光帝重重地點點頭,哼笑了一聲,道:“你說他到底在想什麼?”
劉春滿頓了頓,謹慎答道:“奴才愚鈍,實在猜不透。”
靖光帝瞟了他一眼,不輕不重地道:“朕也猜不透。”
他站起身來,負著手,道:“朕覺得他這麼多年來,被賢王擠兌成那樣,八成是把自己給憋壞了,一時沉得住氣,一時又沉不住氣。”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陡然沉下去,道:“可是,其心思未免叫人齒寒。”
“這世上從來不是隻有一個聰明人的,怎麼能把彆人都當傻子呢?”
靖光帝的麵上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他道:“朕的四個兒子,也不知見了什麼鬼,真是一個不如一個,趙羨能拔尖,真的是全靠兄弟幾個襯托了。”
作者有話要說:靖光帝:我說的是在座各位,都是辣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