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谘羽心中微微一動，“如果你出生在先世界裡，我們一定會成為很好戰友。”
景深：“……”算了。
外麵發布會直播已經開始。
景深與徐谘羽兩人一起在網上觀看直播。
短短半個小時時間，嶽慧珊還帶著楚歌做了個造型，雪白襯衣淡藍色牛仔褲，頭發似乎是隨意地抓了抓，卻是亂中有序，有一種淩亂脆弱美感，安安靜靜地坐在嶽慧珊身邊，低垂著臉，整個人小小，在鏡頭裡是個相當惹人憐愛美少年。
徐谘羽抱著手臂，點評道：“看上去還算正常。”
烏鴉笑豬黑。
景深用左手扶住額頭，默默地擋住了自己臉，以免自己露出什麼不合時宜表情刺激到病人。
楚歌表現很出乎景深意料。
從見到楚歌第一麵起，楚歌就一直表現得既暴躁又幼稚，嘴裡不停地在罵臟話，絲毫沒有明星風範。
而發布會上楚歌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真像個人。
口齒清晰，神情內斂，嗓音清亮動人，敘事娓娓道來，而且很會抓鏡頭，全程三分鐘發言，沒有一點停頓，也沒有一個做崩表情。
說完之後，起立鞠躬，會場上快門瘋閃，楚歌直立起身時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嘴角保持著淡淡微笑，寵辱不驚，說是巨星風範也不誇張。
景深慢慢點頭，很好，看上去這個還有救。
徐谘羽也慢慢點頭，還不錯，但是他和景深已經先一步達成共識合作，那隻能遺憾地將傻子歌手排除在外。
“新糊日報提問。”
嶽慧珊抬手示意。
記者站起身，直接向楚歌開炮，“景總在你墜台後親自探望，請問你和天盛景總是什麼關係？這次發布會是否是出於對景總情感上考慮才召開？”
嶽慧珊按下話筒，搶先道：“抱歉，請不要提與此次發布會主題無關問題。”
記者顯然不肯罷休，咄咄逼人道：“回避問題意思是有不可說部分嗎？”
“沒什麼不可說，景總他……”鏡頭內楚歌笑容淺淺，羞澀而靦腆，雙眼散發出真誠光芒，“是支持本市文娛產業大力發展十大傑出青年，為本市GDP提升立下了汗馬功勞，作為一個普通市民和劇組演員，我有義務也有責任來召開這次發布會為一些莫須有事情進行澄清，堅決不能讓無良爆料者抹黑本市支柱企業，也希望大家在未來繼續支持天盛集團。”
記者：“……”這是什麼企業表彰大會現場嗎？
“他竟然說出這些話？”徐谘羽對楚歌表現刮目相看。
景深微微勾唇一笑，“背得不錯。”
“背？”
“我寫。”
徐谘羽：“……”
徐谘羽控製住自己麵部表情，用餘光掃向坐著景深，發現景深是真正快樂之後，內心不由再次確認了他對景深觀察。
這個人是真特彆在意‘天盛’……
記者們已經被說傻了。
聯合做戲嶽慧珊趁機禮貌地結束了發布會，鏡頭切斷，發布會結束。
景深不緊不慢地刷新了網頁，重新打開第二章內容。
發現文章內容果然有了變化。
但隻變了內容，沒有變內在。
楚歌剛才分明很配合——文章內容：迫於壓力，強忍委屈。
楚歌在發布會上表現出色——文章內容：提線木偶，故作堅強。
楚歌在發布會上發言——文章內容：模糊處理，一筆帶過。
所有劇情都按照景深重新部署發生，但文章裡傳遞出來信息依舊是‘渣攻’對主角冷酷無情。
文章結尾也已經變了。
【“你滿意了吧？”眼中溢出點點淚光，楚歌覺得自己仿佛已經耗儘了身體裡所有能量，馬上就要倒下去了。
可麵前男人依舊冷酷得像暗夜裡帝王一般，無動於衷，甚至連一點回應都沒有，就這麼用那種毫無愛意眼神冷冷地看著他。
結束吧，這種被踐踏被無視被利用關係……快結束吧。】
“你滿意了吧——”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楚歌滿臉得意地走進了辦公室，雙手插在口袋裡，趾高氣揚，正步向前。
楚歌臉上笑容在看到景深表情時僵住了。
從第一次看到這張冷酷俊男臉，楚歌就沒怎麼在景深臉上看到過不帶嘲諷陽間表情，他現在……看到了……
像是春日裡拂過冰麵第一縷春風，柔和又明媚，鳳眼彎彎，英俊臉上笑容溫柔，專注地凝視著他，聲音低沉而有磁性，“辛苦你了。”
楚歌：“……”臥槽，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