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門在敲下那一刻,馬上就被打開了。
徐谘羽微笑道:“談得怎麼樣?”
景深臉色發黑地進了房間,直接往床上一躺。
少見啊,竟然在發脾氣,徐谘羽挑了挑眉,關上門,走回床邊蹲下,“怎麼了,很難纏?”
客廳裡發生事情堪稱本年度最丟臉事件之一,景深沉默了幾分鐘後,‘嗯’了一聲。
徐谘羽撐著下巴笑了一下,“他今天說要跟我和平相處,他做大,我做小。”
景深:“……”滾。
徐谘羽道:“我馬上就拒絕了。”
景深:“……”這還差不多。
見景深還是黑著臉不說話,徐谘羽慢悠悠道:“當然是我做大,他做小。”
景深扭過臉,用殺人眼神在徐谘羽臉上剜了一眼。
徐谘羽笑得露出八顆牙,“開個玩笑。”
景深抬手揚了揚拳頭。
徐谘羽慢慢壓下笑容,“真生氣了?”
“累了,”景深側過身,“睡覺。”
徐谘羽第一次見他這副動了火氣樣子,一時有點好奇楚佩到底怎麼惹到他了,一時又覺得新鮮有趣,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笑了一下,很自覺地躺在地上睡了。
第二天上午,導演組正式開始拍攝。
六個人重新分為明星和素人組坐在圓形沙發上。
為了遮蓋顴骨淤青,楚佩臉上撲了不少粉,香得他身邊蘇照月受不了,嫌棄地往旁邊坐了坐,膝蓋碰到一旁徐谘羽,他忙說了聲‘不好意思’,徐谘羽卻是目光若有似無地打量楚佩臉。
楚佩臉上受了傷,看樣子是被人打了一拳。
景深權衡再三,坐到了最邊緣,楚佩含笑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跟上去。
顧靜鬆來時候,見楚佩和景深中間隔了很遠距離,自然地在兩人中間坐下,他輕輕看了景深一眼,馬上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在攝影師搗鼓器材時,低聲對景深說道:“你哪裡不舒服?”
景深打定主意離他遠遠,現在是在楚佩和他之間兩害相權取其輕,聞言也低聲回複道:“沒事。”
搗鼓器材攝影師忽然‘咦’了一聲,“誰昨天晚上睡客廳了?”
景深和楚佩齊齊抬頭。
“你喜歡我嗎?”優雅磁性聲音傳來,其餘人都將目光射向了景深。
景深倏然起身,“關了。”
攝影師人都傻了,手忙腳亂地去關器材,然而越是慌亂,越是關不掉,攝影機裡馬上傳出了甜蜜回音。
——“當然,我對你一見鐘情。”
攝像機終於關上了,聲音戛然而止,但也不妨礙所有人都聽出來那是楚佩聲音,內心震蕩不已。
蘇照月第一個拍案而起,好一個景深,一個節目裡他媽到底跟幾個人有一腿,他媽蜘蛛精嗎?!既然都這樣了,為什麼不算他一個?!
蘇照月拍案是拍案了,然而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立場拍這個案,氣得要死地慢慢坐下,從胸腔裡咬牙切齒地憋出一句,“這是戀愛節目嗎?”
“是在開玩笑吧。”楚歌鼻音濃濃,皮笑肉不笑地望向景深。
這個時候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景深隻想把楚佩立刻拉出來打一頓。
“你出來一下。”
有人替景深說出了心聲。
徐谘羽輕拍了拍楚佩肩膀。
楚佩扭過臉,微微一笑,“你確定嗎?”
徐谘羽點頭微笑,“我確定。”
兩人表情其樂融融地起身,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
景深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臉色發青地也要跟出去,顧靜鬆拉住了他胳膊,“他們好像有話要說,還是留他們一點私人空間吧。”
景深直接掙開了顧靜鬆手。
精神病人打人不犯法,但精神病人打不過要吃虧!
節目組導演和工作人員隻能傻愣在原地,看著嘉賓們一個接一個地跑出去。
景深從後門順著沙灘上腳印尋去,很快就發現了徐谘羽和楚佩,兩人麵對麵站在海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看上去離打起來還有一段距離。
景深鬆了口氣,他就怕徐谘羽‘大家長’心態一上頭,加上精神病屬性爆發,對楚佩來一套廣播體操就尷尬了。
身後眾人也跟了上來。
顧靜鬆走得最快,走到景深身後停下,“進去吧,讓他們自己聊。”
景深還是不放心,提步正要上前,海邊和諧畫麵被徐谘羽飛起一腳打破,那一腳出腳太快,所有人——包括楚佩都完全沒有想到。
而徐谘羽爆發一腳力道也遠遠超出了所有人想象,楚佩一個精壯成年男人竟然被徐谘羽一腳就踢到了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