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老,學到老,人生處處是學問。
景深從來都知道“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的道理,一直都明白人類是一種無知的動物,時刻懷抱著對未知的敬畏之心,但也沒有想到過自己在快三十歲的時候會研究起**來。
對,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這種類型被稱為**。
而作者為了吸引讀者,會將自己的賣點作為標簽提前掛在文下。
標簽種類眾多五花八門,涵蓋了各種各樣的元素。
楚歌柔聲道:“我冒昧地問一下‘生子’的意思是?”
徐谘羽四平八穩,為研究透徹的景深做代言人,“生孩子。”
楚歌微微一笑,“那麼這個孩子是誰來生呢?”
徐谘羽低頭,吹了口手裡的熱茶。
景深回避楚歌的目光,看電腦屏幕上股票的漲勢。
楚歌笑容可掬,“總不會是我吧?”
“其實……”徐谘羽頂住壓力,淡然道,“你可以稱得上是本書的絕對主角,”他舉了舉茶杯,“生日快樂。”
“我生尼瑪!”楚歌憤怒掀桌,發現桌子是固定在地麵的石桌之後,狂奔向了一旁的花叢開始用全身心辣手摧花。
景深很能理解他內心這種憤怒,在楚歌拔了一叢花往嘴裡猛塞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推了推徐谘羽的胳膊,眉頭微微一皺。
徐谘羽偏過頭,靠在景深耳邊低聲道:“放心,我問過了,都沒毒。”
景深:“……”
花園被屠戮了一小半,楚歌氣喘籲籲地站起身,渾身都“掛了彩”,臉上紅一道紫一道,大眼睛瞪得快從眼眶裡掉出來,氣勢如虹地狂吠:“老—子—不—生!”
沒人想生孩子,也沒人想讓楚歌生孩子,隻是文章多出了這麼個標簽也是不得不防。
楚歌怒了,“防,怎麼防?!”
景深和徐谘羽也不知道怎麼防,隻能控製住自己的眼神不往楚歌的肚子上瞟。
楚歌悲憤不已,想起中午吃的那頓飯,他吃了不少酸甜的醬蘿卜,頓時就疑神疑鬼起來,恨不得把吃進去的醬蘿卜全吐出來,“嘔——”
景深手裡的茶杯掉了。
徐谘羽的臉色凝住了。
楚歌抬頭,憤怒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備受打擊的楚歌身心俱疲,在花叢裡一通撒歡導致腳傷更加嚴重,被景家兩位身強力壯的保鏢屈辱地扶入室內癱倒在沙發上,T恤上移露出一截肚皮,楚歌肚子發涼去拽T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很細,很平坦,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發問:這他媽怎麼生啊?
在沙發上思考了半個小時人生後,楚歌冷不丁地發問:“我會來大姨夫嗎?”
一旁的景深微咳了一聲,“不會……吧?”
楚歌眼圈紅了,“老子想回家。”吸了吸鼻子目光移向窗外,撇著嘴道:“他在乾嘛?”
落地窗外徐谘羽正在一板一眼地做操,動作剛柔兼備行雲流水,楚歌越看越上頭,更詭異的是徐谘羽腳下還有一團雪白的小狗也在跟著蹦躂。
“鍛煉身體。”景深言簡意賅,為了守護徐谘羽“超能力擁有者或者精神病”的身份下了苦心。
楚歌靈光一閃,他也要鍛煉身體!對對對,這具身體就是太弱了,之前他不上心是想著總會從這本書出去,苟到結局就行了,比起景深對劇情的反抗,楚歌一直都是可有可無,反正跟他有關,他就跳一下,跟他無關,他就像現在這樣癱著。
生子?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襲擊了楚歌的大腦,楚歌抖了個激靈,一躍而起——沒起得來,腿疼,楚歌咬牙切齒:“我要鍛煉!”
景宅又多了一個瘸腿的十八線演員。
最開心的要屬管家了,多熱鬨啊,先生終於不是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了。
牛帥帥得知楚歌要在景宅養病後,在電話裡語氣糾結道:“小歌,你想好了嗎?”
“嗯,”楚歌想得很清楚,他不能總是被甩在一邊,更何況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安全,待在隊友身邊能安心一點,楚歌沉著臉摸了下自己的肚子,“你給我拿上幾件衣服過來就行。”
“行……哎……”牛帥帥忍不住歎了口氣。
楚歌不滿道:“你歎什麼氣?”
牛帥帥沉默了一會兒,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小歌,你現在和景總到底算是什麼關係呢?”
楚歌不耐煩道:“不是跟你說了好多次了,父子關係、父子關係,懂嗎?!”
牛帥帥又歎了口氣,“算了,你不要陷得太深就好。”
“你這樣說的我好像是什麼純情少女一樣。”
“怎麼會,小歌你在我心裡一直是純情少男啊!”
楚歌:“……”
牛帥帥把衣服打包成一個大行李箱送來,管家做的交接,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楚先生”。
男媽媽牛帥帥戀戀不舍,“你們這裡還缺保姆嗎?”
管家溫和道:“我們這裡沒有保姆。”
牛帥帥急了,“那誰來照顧小歌?”
管家:“家裡有仆人。”
牛帥帥:“……”臥槽,仆、仆人……有錢人果然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
牛帥帥立刻認慫,放下行李箱就溜,還不忘轉告管家,“箱子裡麵有壇醬蘿卜,楚歌喜歡的。”
管家帶著那一壇醬蘿卜去給楚歌的時候,楚歌氣得一頭撞在床上,床墊柔軟,被楚歌頭槌砸了幾個坑出來。
書房門被咚咚敲響,景深揚聲道:“請進。”
徐谘羽端著茶進來,“還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