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徐谘羽簡短道,顯然是做了讓步,不想今晚一直和景深糾纏下去。
景深由著他抱,徐谘羽把他抱到門口時才把人放下,景深鬆開了掛在他的脖子上的手,客觀評價道:“你抱的我很不舒服。”
徐谘羽伸手,擺出一副送客的態度,“請便。”
“你真的不跟我回去?”景深站好了,一腳踩在下一級樓梯,襯衣因為先前的扭打而皺巴巴的,下擺在公主抱的路上被扯出了長褲,露出了一角,他渾身都是醉鬼的氣質,冷靜中透出一股想要出其不意的癲狂,“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還要再想想。”徐谘羽並沒有把話說死,也不知道是真的內心動搖了,還是隻是在敷衍景深。
景深往後退了一步,與徐谘羽拉開了一段距離,站在下麵兩級的樓梯上仰望徐谘羽,英俊的男人又可靠又明亮,是在黑夜裡星一樣的存在。
景深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即使一副衣著淩亂的模樣,景深站在路燈下,依然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高傲貴公子的氣息,他身上有無形的鎧甲,正一點一點在徐谘羽麵前重塑。
說完這句話之後,景深還是站了一會兒,似乎真的在履行他所說的“最後一次機會”,徐谘羽一直目光深邃地看著他一動不動後,景深轉身離開了,他一步一步,腳步很穩,風吹起他身上的襯衣,也帶出了一絲單薄的氣息。
景深伸出手揮了揮。
道彆的暗示意味太濃,雖然是他主動離開,徐谘羽心裡還是猛地顫了一下,好像曾經在什麼時候哪裡也被人這樣悄無聲息地單方麵說了再見,從此再也不見。
景深沒走出兩步,身後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嘴角微微一勾,揮動的手已經先往後甩了出去,剛剛好地勾住了徐谘羽的肩膀,徐谘羽愕然的表情在景深眼裡有點呆的可愛,景深偏頭在徐谘羽的顴骨上親了一下,聲音溫柔道:“真聽話。”
路燈下,高大修長的青年靠在細細的路燈杆子上,腰身被人死死扣住,下巴微微仰起,光從上而下打在青年的額頭上,從額頭到鼻梁是一條漂亮的弧線,嘴唇正被人用力啃噬著,景深慵懶地單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徐谘羽後腦勺的頭發,任由徐谘羽發泄憋了一晚上的怒氣。
嘴唇被又親又咬,對方似乎怎麼都覺得
不滿足,唇珠上傳來了刺痛感,景深隻是笑,回抱住徐谘羽精瘦的腰,舌尖溫柔地在徐谘羽的口腔裡舔過,徐谘羽渾身一顫,狂暴的攻擊逐漸緩和了下來,雙手隔著襯衣來回在景深的腰上撫摸了一會兒,徐谘羽結束了這個吻,景深往後一靠,胸膛微微起伏,笑容淺淺,“該回去了。”
徐谘羽妥協了,儘管他還有很多事情要想,還有很多情緒需要消化,他還是跟著景深回去了。
徐谘羽安靜地跟著景深來到新的公寓,景深按了指紋鎖後,又自然地拉起了徐谘羽的拇指按住鎖上錄入指紋,他沒有放下手,一直把徐谘羽拖進公寓,關上門之後景深才鬆了口氣,過程是有點一波三折,總體結局還不錯,他這個任性的人又要回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除了在商場上,他還沒有在哪件事上使出過這麼層出不窮的手段。
公寓還是那個公寓,多了一個人,感覺才終於對了。
景深拉著徐谘羽的手,微笑著看了他一眼,“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徐谘羽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我沒有喝醉。”
徐谘羽臉色平靜,目光定定地看著他,景深頂住壓力,笑容端莊,然後就被徐谘羽忽然揉了一下頭頂,在景深愣住的時候,徐谘羽已經一言不發地從他身邊走過,一間一間地去看,最後找到了一間洗手間進去了。
景深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的臥室,洗漱完出來後看到了一個光著上半身正坐在他床上的徐谘羽,頭發濕濕的,腰背曲線有力又乾淨,下半身圍了條浴巾,正端著景深床頭櫃子上的水杯在喝水。
聽到景深出來的聲音,徐谘羽扭過臉,銳利的眼眸從濕發裡掃出,“衣服。”
“那裡。”景深指了指一邊的室內衣帽間,背對著徐谘羽在床的另一邊坐下,用毛巾擦拭自己的濕發。
男人的赤腳出現在景深低垂的視線裡,頭頂的毛巾被人拉走,粗魯地在他頭頂擦拭,三下五除二很快地就把景深不長的頭發裡殘存的水分擦掉了很多,失去了作用的毛巾被扔在一邊,景深仰頭,而徐谘羽俯身將兩條手臂按在了床上,眸光壓迫感十足地射向景深的眼睛,“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知道你在裝醉。”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