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生的確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她就是典型的含著金鑰匙出生被一群人嗬護在手心的千金寶貝。
可樂一的出生改變了這一切。
冥冥之中,很多東西自有安排,馮生第一次抱著樂一的時候才三歲,幾個大人都害怕她把樂一摔了想糊弄糊弄她讓她看看得了,可馮生就是要抱,固執的把還穿著紙尿褲的樂一抱在了懷裡,那時候,她的眼睛猶如黑珍珠一樣會放光,那種寵溺……一下子延續了十幾年。
好吃的第一個想到她,有什麼新玩具,她也肯定要給樂一帶過去,平時馮生玩野了,誰叫她回家都沒用,隻要樂一插著腰奶聲奶氣的喊一聲:“回家啦,給寶寶沏奶了。”馮生總是會立即回家哄孩子。而且她從小護犢子,有一次,她最疼最黏的元寶小姨因為樂一頑皮,打了她的小屁股被馮生看見了,足足一個星期沒理她,後來還是元寶過去賠禮道歉發誓再也不打樂一了這坎兒才過去的。
所以在樂一眼裡,馮生雖然頑皮,但也完美,來了高中部之後,她逐漸發現了馮生在麵對其他人時那“惡劣”的一麵,樂一著急想要改變才會傷了馮生的心。
那天馮生找胡竹君不是為了打架,而是想警告她離著樂一遠一點,可沒成想,她才剛到南洋二班的門口就看見胡竹君和幾個手下的人在聊天。
為首那個黃毛滿臉不屑,“那個什麼樂一的,天天來找老大,這是乾什麼啊?知道咱南洋跟聖皇的關係還舔著臉來。”
胡竹君變了臉色,“彆……彆胡說。”
黃毛家境不錯,父輩也在南洋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她在胡竹君麵前話很多,“我找小年打聽過,這何樂一挺厲害的,憑借自己長得一副狐媚樣子,在那邊據說把蕭馮生也迷的神顛倒的。”說著,她揚了揚頭,一臉的不屑:“我看就一小**,長得妖裡妖氣的,就知道勾引人,賤人一個。”
她說的輕蔑帶著一股子狂傲,完全不管身邊的胡竹君什麼表情,剛開始,她身邊的幾個朋友還嬉笑的配合,可後來,她們都突然變了臉色,驚恐的看著她身後,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一般。
黃毛滔滔不絕的罵了半天,什麼字眼難堪用什麼,正說得起勁兒,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轉頭一看,還沒看清是什麼人,鼻子處的酸痛讓她悶哼了一聲,身子直接讓人給踹飛了。
隨著周圍人的驚呼聲,誰也沒想到,馮生在南洋本部就這麼大打出手了,連個緩衝拉架的餘地都不給。
她像是瘋了的豹子一樣,不管不顧的,胡竹君她們幾個人都拉不住她,最後還是驚動了老師帶著保安才把兩邊才給硬拽開。
畢竟是在南洋,馮生敵不寡眾,身上沒少挨,臉上也都是血。
這事兒可不小,誰都知道馮生是什麼人,很快的,消息就傳到了聖皇。
胡竹君看著馮生臉上的血,惶恐的從兜裡掏出紙巾想要幫她擦,卻被馮生一把推開了,“彆給我貓哭耗子假慈悲。”
眉骨的血順著臉頰往下流,馮生眼裡殺氣騰騰,她一手抄在兜裡,即使是這種情況,那一身的桀驁還是讓人難以靠近,她眯眼看著胡竹君:“樂一來這兒,為了誰,想幫誰,你比我更清楚。”
胡竹君急的滿臉通紅,“我……她、她……”
這一刻,她特彆恨自己結巴,著急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馮生冷冷的,有南洋的老師走了過來,看著她臉上的血:“傷的重嗎?”
馮生沒有回應,反而是死死的盯著被扶起來滿臉都是血的黃毛,那眼裡滿眼的煞氣讓黃毛和她的朋友都不禁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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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的教室裡,休息時間。
因為馮生在南洋血腥的一架,她名聲大噪,同學們全都逃離了教室,就剩下她們三個人包場了。
程素素和大牙再次一臉蛋疼的看著老大。
馮生把樂一的書桌給她收拾好,把熱水接滿了,然後一臉酷拽的囑咐:“大牙,你一會兒就去隔壁那家鹽酥雞店給我買雞架子回來,記得讓她給炸酥一點,我給你報銷。”
樂一最愛吃那家店的雞架子了,隻是每次吃完嗓子都會不舒服,被馮生管控的很厲害,一般都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才讓她吃點解解饞心情好一些。
蘇大牙:“這……報銷不報銷就算了,老大,你這到底是為啥啊?”
程素素也是納悶。
乾什麼做這一副小媳婦樣啊?
明明不是欺負新同學的嗎?怎麼突然這麼關心,這到底什麼關係啊,要把她們倆弄迷糊了。
馮生黑著臉,她活動了一下手腕:“看來我需要鞏固一下我老大的地位了。”
程素素拿出士可殺不可辱的架勢:“老大,你不要小瞧我們倆。”她扭頭:“是不是啊,大牙?”
大牙滿臉天真燦爛的狗腿笑容:“我這就去,老大,你吃嗎?要什麼味的啊?孜然嗎?”
程素素:……
避免挨打,素素立馬轉移話題:“老大,我感覺樂一是個挺好的姑娘,你就彆跟人家為難了唄,有什麼事兒咱好好說。”
挺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