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略微有些空落落的、記憶混亂之下總覺得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或者說是重要的人。
直到銀發少女視線瞥過路邊的殺魚攤的時候,腦海中突然一個激靈、電光火石一瞬間記起了遺忘的人!
——對了、她還有一個弟弟,叫黑澤陣!
係統:【等等、為什麼瞥見殺魚攤就想起琴酒來了!】
我:大概是因為我親愛的歐豆豆總是一副潛藏著殺氣和冷意的模樣,就像是殺魚攤前殺魚十年的刀一樣冷(叼無刺玫瑰)
3、
終於記起這件事情的銀發少女擔心再度忘記,於是上前走到殺魚攤位前,抬起墨綠眼眸對攤主說:“阿姨你好,我可以給你打一天的工,能換你這把殺魚刀嗎?”
攤主阿姨愣了片刻,她打量著眼前這個銀發的小姑娘:“怎麼了?”
“……因為、我的弟弟,他……”十幾歲的銀發少女蠕動著嘴唇,似乎在組織語言。
攤主阿姨看著垂頭的少女,眉眼軟下來,她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而後拍拍銀發少女道:“抱歉,小姑娘。你拿這把刀太危險了,我不能給你。”她用另一隻手從魚攤上裝了條魚,遞給少女,“送你一條魚,回去給你弟弟吃吧。”她露出慈祥溫和的笑容。
銀發少女看著袋子裡的魚,陽光晃動下、死魚的眼裡仿佛閃過一絲詭異的光,她頓時感受到了親愛的歐豆豆的熟悉感,感動的含淚收下了——這條魚和她的弟弟實在是太像了,看到魚也能夠想起弟弟!
(係統:完全沒有被感動到啊!比起殺魚刀用死魚來聯想更奇怪了吧、小琴酒要連夜殺過來了!)
於是,提著一條死魚的銀發少女再度踏上她的道路。
她走出港口集市、走入城市,在這個枝繁葉茂的夏日裡,獨自行走於大道上。
時間已經到了傍晚,現在是光線漸漸暗下來、而路燈還並未亮起的時刻。
在走到一個較為偏僻的小道時,前方拐角突然跑出一個淺茶色發的少年,對方喘著粗氣慌忙奔跑著、背後追著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妖怪。
淺茶發的夏目貴誌看到前方有人、表情驚訝又慌張,因為他已經來不及刹住腳步,這樣下去會摔倒然後撞到——
“那個、姐姐請讓一下!!”夏目貴誌隻能這樣喊出。
然而,銀發少女卻目光一冽,快速扶住踉蹌的夏目後、抬起手中的死魚如同棒球棍一般,一下擊飛背後追著的妖怪!
夕陽的餘暉傾灑而下,給銀發少女鍍上一層溫暖的色澤,她兩腳分開堅定有力的站立在那裡,如同堅不可摧的雕像。
夏目貴誌微微睜大眼睛,看著麵前不可思議的一幕。他張了張口、遲疑著喃喃道:“你……你也能看見嗎?”
原來、能看見妖怪的他不是孤身一人嗎?
銀發少女動作瀟灑帥氣,她放下抬起的死魚棒球棍,回眸笑道:“嗯,彆擔心,妖怪都被姐姐打跑了哦。”
——這便是夏目貴誌和千穗理最一開始的初遇。
4、
係統:【嗚嗚,這個初遇好棒!原來你和小夏目還是這麼暖的開端啊。】
我:嗚嗚,夏目真是個可愛的歐豆豆~順便,海的女兒從海裡來,武器也是海之產物,真匹配!
可是,我為什麼要選擇從海裡遊走呢?這種不正常的情況,一看就是從組織脫離吧。
我將巫檞說過的這些過往再度回憶了一遍,心中思索著,順便把這些猜測和係統在心裡一一講述。
我不可能主動拋下親愛的歐豆豆一人逃離。
結合巫檞口中的、我記憶不穩定的情況來看,或許是因為擔心遺忘後做出傷害弟弟的行為,所以才提前離開。
我想。
大概是組織又不做人了,準備來個姐弟互相殘殺的遊戲。
亦或者是,組織為了讓我親愛的歐豆豆更能成長為一名優秀的殺手,決定先把所有可能的溫存都清理掉——我這個記憶不穩定的實驗廢品,自然就成了要被清理掉的那部分。
——我是組織的廢品,而垃圾就要扔掉。
我(雙手交叉):但是噠咩,這是錯誤示範,往海裡丟垃圾是不道德的!
係統突然噎住:【……不要在發刀發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說出這種話啊!刀子、刀子卡胸口了!】
我頓了一瞬,繼續說道:可是他們萬萬不會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年組織的廢品千穗理雄起回歸,看到弟弟睡狗窩怒而奮起,一聲令下率領十萬妖怪踏平組織!天涼了,該讓組織破產了。這波啊,這波就是廢柴退婚流(?)逆襲爽文打臉古早龍傲天!!怎麼樣——刀子拔\\出來了嗎!
我一口氣豪情壯誌說完。
係統:【……】要素過多。
係統(萎了.jpg):【拔了,拔\\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