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芭芭拉-艾薇兒-夢蝶冰兒雖然很好聽,但是這個名字似乎有點長,若是叫起來不太方便,”目前在場的唯一正經人-降穀零先生委婉地提出建議,“要不要簡略一下?”
“唔、的確。”萩原研二右手食指搭在下巴上,“那就隻叫中間的名字吧——艾爾薇,怎麼樣?”
“不是艾爾薇啊,是艾薇兒。”我手指在空中比劃著糾正道。
“什麼啊、hagi,你都記不住千理剛剛說的名字嗎?”鬆田陣平抬手搭上萩原研二的肩膀,喝酒喝得臉紅撲撲的,他大著舌頭說,“薇爾艾,多好記的名字。”
“不是這個啦,是艾薇兒。”我再次糾正道。
“你們這些家夥,根本就沒有認真記。喊對彆人的名字是最基本的尊重。”伊達班長搖搖頭,表情認真道,“對吧,艾薇拉?”
“……是艾薇兒!”我戰術後仰,“拜托了,沒有一個人能夠念對嗎!”
諸伏景光小口抿著麵前的酒杯,藍灰色的上挑眼彎起:“彆擔心,我還記得呢,艾爾薇。”
“怎麼又回到艾爾薇了啊!是艾薇兒!”我貓貓震驚抓狂,“這是一個永遠念不對名字的閉環嗎?!”
這個名字是有什麼魔力嗎,念出來就會世界大末日宇宙大爆炸嗎!還是說現場是上帝之神在製作[打開課本,考試時]的表情包?
降穀零麵對現場之景微微一愣,他知曉就算自己的同期們記憶力都非常優秀,就算喝酒了也不應該全部完美避過“艾薇兒”。而後、他瞥見了同期們眼裡隱藏的笑意。
降穀零頓時悟了大家的意圖——這是打算用另一種方式,勸說夏目千理換一個名字。(降穀零:原來我不是唯一的正常人!)
於是,電光火石一瞬間理解現狀的金發青年也默默參與。他拍了拍身側夏目千理的肩膀,安慰道:“彆難過,大家不是故意記不住這個名字的,伊麗莎白。”
我:“???”
——什麼伊麗莎白啊,到底是怎麼從芭芭拉-艾薇兒-夢蝶冰兒中讀出伊麗莎白的啊!這已經不是聽錯和記不住的問題了,這根本就是英語聽力考試放阿拉伯語的程度、全靠猜想是吧?
就你最離譜啊可惡!一定是故意的吧!
2、
最後,我還是沒有用芭芭拉-艾薇兒-夢蝶冰兒作為彼此間的稱呼——這個的確是太長了,而且有些繞口。
親昵稱呼首先要順嘴吧?要讓大家念起來都喜歡。
雖然臉頰已經緋紅、喝酒上頭了,但是,習慣性的動作依然沒有停下。我又悶了一口,然後托腮想著其他的稱呼。
萩原研二將酒瓶拿到自己那一側,我頓時瞪大眼睛:“等等、我還沒喝完……!”
“嗯,還想喝的話,就喝點這個吧。”萩原研二翹起唇角,他將純淨水的瓶子擺到我麵前,“今晚已經喝很多酒了哦,小千理~”
“有嗎?我好像才隻喝了一點點。”我歪頭,嘟嘴道,“這點不算什麼,我還能喝!”
眼前半長發男人的臉突然放大,被酒精麻痹的我遲了幾秒、才感受到一隻略帶冰涼的手貼上我的額頭。萩原研二傾身湊到我麵前,將右手貼在我臉上:“嗯……已經很熱了,彆再喝了。”
我愣愣地抬著墨綠色的眼眸,遲緩的眨了眨。
如此近的距離、甚至能夠看清倒映在對方眼眸中的自己。
沒有聽到我的回答,萩原研二以為我沒有聽見,於是再次開口,嗓音帶著磁性與溫和道:“彆再喝了,千理。已經夠了。”
我微微偏頭,乖巧回複道:“……好。”
“一看千理你的酒量就不是很好的樣子,喝這些已經足夠多了。”鬆田陣平在一旁開口,他依然大著舌頭說道,“我的話還能繼續喝,你就快喝點涼水吧千理。”
“……鬆田你這個樣子,明顯也是醉了啊。”諸伏景光露出半無奈的笑容,“剛才你一口氣灌了兩瓶,現在勁頭上來了。”
“我剛剛讓他少喝點還不聽。”降穀零樂嗬笑道。
“好了,看來鬆田的確醉得不輕。”伊達班長頷首道,他看了眼腕表,“吃喝也差不多了,時間正好,可以去前台結賬了。”
“我去結賬。”諸伏景光起身就走,伊達班長搭住他。
“不不、這次聚餐我來請就行,好歹也是班長,慶祝一下好事。”
降穀零同樣往前走著:“我去要點醒酒藥之類的,還有塑料袋。”
他們三人都起身離開座位、前往前台那邊結賬或者拿東西,此時的飯桌這邊,留下的是我、鬆田陣平、還有萩原研二。
喝多了的我和鬆田陣平還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誰更醉”的幼稚爭吵。
“明明你比我喝得還要醉!”我也在一側吐槽道,“說話都這樣黏黏糊糊的了,舌頭都變成果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