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掩麵而泣:我可憐的紅色翅膀嗚嗚,我竟然忘掉了大明湖畔的赤井愛妃!簡直是大罪過!!
深感痛心的我、將廚房中所有有營養的東西統統搜刮出:“不行,我得好好照料和補償我大明湖畔的愛妃。”
我把食材依次擺開,挑選著往鍋裡扔。
“首先把大補的海參和燕窩丟進去……當然數量不能太多,不然也不太好。”
“然後是富含蛋白質的大豆,再打幾個雞蛋進去攪拌一下。”
“唔、赤井好像失血有點多。那就加點含鐵的、有利於補血的菠菜、肝臟和豬血……哦、枸杞和紅棗也來一把,還有切碎的胡蘿卜。”
我一邊碎碎念著,一邊往鍋裡扔食材,恨不得將所有好東西一股腦地全部丟進去。
係統眼睜睜看著這一鍋清水的顏色逐漸加深,在N種食材加進去後,慢慢變成一種恐怖的黑色。
我也注意到了顏色的變化,當即眉頭一皺:“這是有什麼糊了?不過不影響喝……嗯、加把白糖去去味吧。”
係統:【……這不是糊了的問題吧!還有不要再加了啊千穗理,這真的已經成為魔鬼料理了!】
窩在我肩膀上的棕橙小糖豆鳥頭一點,開口:“我知道了,你想毒死床上的那個男人。”
“怎麼可能!”我拿起湯勺舀了一碗,“我可擅長做這種混雜湯類了,小時候好像經常做。我和我的歐豆豆都愛喝。”
係統:【琴酒嗎?!原來你從小就在迫害你的歐豆豆!】
“雖然看起來不能喝,其實是可以的。”在係統和小糖豆驚恐無比的喊聲裡,我端起碗喝了一口,“——這喝湯,多是一件美事啊。”
4、
係統原本以為我會像喝有毒牛奶一樣當場暈倒。不過提心吊膽一陣子,卻發現我什麼事都沒有。
一碗下肚,我咂咂嘴:“還可以,不鹹不淡。”
係統大驚:【竟然真的能喝!】
“你嘗嘗。”我揪起小糖豆,在小糖豆“雅蔑蝶”的聲音裡,讓它也啄了一口。
小糖豆:“……好像、還真的不錯?”
“是吧?多喝點,這個大補呢。”
係統:【真的嗎!真的能喝而不是喝了一口就變傻了嗎!】
“溫度也正好。”我再度舀出一碗,“端出去看看赤井醒了沒。”
我捧著盛滿黑乎乎液體的碗,走出廚房。
臥室裡,又回歸貂形的巫檞蹲坐在床邊,它看到我、側頭道:“我不太會處理傷口,就先隻找出來了醫藥箱。”
旁邊拉成長條的烏億冬掛在床尾:“他上\半\身胳膊的血又滲出來了,所以我們就把他下\半\身的腰帶先解了。”
我:“?”
我:等等、上麵滲血你們解他腰帶乾什麼啊!
抽抽嘴角,我記起當時戰鬥時他的手臂,連忙放下碗,快速打開醫藥箱。“啊、對,要先處理傷口!”
……算了,腰帶解了就解了吧,反正又沒脫褲子,正好寬鬆下衣服,方便等會上藥和包紮。
我在警校時學過緊急處理,同時,慢慢複蘇的記憶裡也有給小琴酒包紮的畫麵。
熟練找出所需要的繃帶和消毒用具,我上手將他最外層的外套輕輕撥開。
裡麵的襯衫已經和傷口粘在一起了,這種情況下顯然並不能直接用力揭開脫下。
“……還是先把周邊的衣服剪開吧。”我找出一把小剪刀,順著赤井秀一的衣衫滑動著向上。
冰涼的金屬觸感似乎驚醒了剛剛昏迷的對方,床上的男人下意識做出反擊的動作,然而被速度更快的我一把按住!
赤井秀一橄欖綠的眼眸猛地盯過來,我用力壓住他說:“彆動。”
“……”赤井秀一沉默片刻,他在分析局勢。
此時反抗並不占優勢。這是非常顯然的。自己的狀態不佳、而對方的力量又很強大。
赤井秀一沒有做無謂的掙紮,但他同樣沒有放鬆。
視線掃過眼前淺金發女子,赤井秀一眸色閃了閃,他停頓一秒、嗓音低啞開口:“……黑澤陣。”沒有用疑問語氣,是一種莫名的、輕掃而過的話語。
我動作一停,緊接著笑著點頭:“啊對對對,我是,我是黑澤陣啊諸星君!”
“你還記得我?太好了,我們約好一起跳華爾茲來著!下次我們再用核桃和磨牙餅乾合作呀。”
為了讓對方儘快放鬆下來,我一口氣把所有的關鍵詞說出。
笑容燦爛著,我繼續上手撕他剪開的、離傷口較遠的衣衫部分,赤井秀一立刻抬手攥住我的手腕,製止我下一步的動作。
這樣大幅度的抬手一動,讓他本就解開的腰帶往側麵滑動。赤井秀一注意到自己的腰帶也被解開了。
赤井秀一:“……你在做什麼?”
我眨眨眼,看向他,直接道:“剪開你的衣服。”
雖然我剛剛把所有的關鍵詞都說出來了,但赤井秀一依然是那副冷靜而又滴水不漏的神情,他注視著我:“……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斟酌一秒,我開口道:“你希望我是男的,還是女的?”
為了讓對方放鬆,我決定選一個對方習慣的性彆。(係統:?真的是薛定諤的性彆了嗎千穗理!)
此時我的手放在赤井的側腰上端,一半貼在衣服上、一半觸到肌膚。因為我的力氣很大,長發男人用目前剩下的力量外加巧勁攥住我的手腕、也隻能堪堪讓沒用全力的我暫且停住。
我與他目光對視,他冷靜地道:“……我有女朋友。”
眨巴眨巴眼睛,我終於抬起放在他腰側的手,赤井秀一緊繃的身軀也稍微放鬆了些許。
下一刻、我左手敲右手手心,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所以你還缺一個男朋友!”
赤井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