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泱應了。
她們先後去洗了個澡,南泱後洗的,她說自己洗完肯定一浴缸的血水。果然是一浴缸血水,她在吹頭發的時候,輕歡用龍頭衝了十分鐘才衝乾淨。
南泱關掉吹風筒,忽然道:“早上那個巧克力,還有沒有?”
祝輕歡把水管放回原位,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有,但是今天你彆吃了。”
“我喜歡那個索查金龍舌蘭的口味。”南泱在回憶那些巧克力,“很醇厚的味道,可可液塊也很濃鬱。可是,人頭馬V.S.O.P就比較一般。”
“……吹乾了就去睡覺吧。”
“我想再吃一個,索查金龍舌蘭的。”
祝輕歡歎了口氣,說:“你已經刷過牙了。”
“沒事,我吃完再刷一次。”南泱不以為意。
“那……”祝輕歡又心軟了,明明知道這個時候再給南泱吃酒心巧克力是不太妥當的,但還是耐不住她提出的要求,“那就隻吃一塊。”
“嗯。”
祝輕歡走到自己臥室,南泱跟在她身後。她從抽屜裡掏出那個巧克力盒子,取出了一塊索查金龍舌蘭的口味,遞給南泱。
南泱坐在了床沿上,輕車熟路地拆開包裝,塞進嘴裡,閉著嘴巴細細嚼起來。
沒一會兒她就吃完了,她舔了舔嘴唇,說:“我還想再吃一個。”
“不行。”
祝輕歡果斷拒絕。
“好吧。”南泱也沒有再強求,隻是環顧了這屋子一周,突然說,“你要不要去廁所敷個麵膜?”
“我今天不敷了。”
“敷一下,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敷。”
“今天就算……”祝輕歡忽然反應過來,狐疑地看著她,“你……你想趁我去廁所的時候偷吃巧克力是不是?”
南泱的唇角輕輕一挑,居然不要臉地承認了:“是啊。”
祝輕歡看著她坐在床上那一副勾著笑的樣子,腦子裡又出現了“悶騷”這個詞。什麼叫悶騷?就是又悶又騷。在外麵的時候格外地悶,關起門來騷到斷腿。雖然南泱還沒有誇張到騷斷腿的地步,但她也確實跟平常的狀態比反差很大。
不是很大,是特彆大。
比如說現在,她臉上又出現了那種會露出一部分牙齒的笑,唇邊一個小小的梨渦,看起來有一種冷冷清清的嫵媚。因為她平時基本不笑,就算笑,也是對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抿著嘴彎一彎唇角而已。她很少很少會笑得露出牙齒來。
她至於對巧克力蕩漾成這個樣子嗎?
“那……你就再吃一塊,好麼?”祝輕歡又妥協了,“不能再多了,我怕你又出什麼事。”
“好,謝謝你。”南泱滿意地側過身去夠巧克力盒子。
祝輕歡一愣,眉毛隱隱一皺:“為什麼和我說謝謝?”
“因為是你的巧克力,你給我吃,我當然要說謝謝。”
祝輕歡眼底閃過一絲奇怪的情緒,她拿起自己的精華去廁所,走出臥室門的時候,腳步一頓,回過頭來輕聲說:“我的就是你的。”
南泱一怔,剝到一半的動作停下,抬起眼。
“我是說巧克力,我的就是你的。”
祝輕歡飛快地做了解釋,然後頭也不回地去了洗手間。
南泱不著痕跡地笑了一下,把剝開的索查金龍舌蘭口味巧克力放進口中,慢慢咀嚼。
吃得差不多了,她便去客廳倒了一杯水,把黏膩的口腔漱一漱。看著沙發上殘留的血跡,她麵無表情地抬手摸了一下鼻子。
喝了水,她就去洗手間刷牙。
祝輕歡已經做完了護膚,她正站在洗手台邊,幫南泱洗那件一半都是血的白襯衫。洗手池裡滿是泡泡,水已經變成了紅色,襯衫被染臟的麵積太大了,她正在一點一點認真地搓。
“還洗什麼,扔了。”南泱擠著牙膏說。
“Stel Mcey的白襯衫,限量款,好幾千呢。”祝輕歡用肩膀擦了一下自己側臉沾上的泡泡,“試一試吧,應該能洗乾淨。”
“這襯衫還有牌子?”南泱含著牙刷,模糊問。
“你以為梅伯伯給你準備的白襯衫,都是普普通通的白襯衫嗎?”祝輕歡歎了口氣,“我見你穿過的白襯衫,Ann Demeulemeester的,Gucci的,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