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薑嬈笑了笑,慢悠悠的提醒道,“你起反應了。”
陳浩歌當然知道,現在隻能盯著天花板努力想點兒彆的東西,想要把這股勁兒給緩緩。
隻是他想法很美好,薑嬈倒是不願意放過他。
嗤笑了一聲,薑嬈已經開始動作起來。
雙手緩緩從腿上,如蜻蜓點水一般,慢慢的往上移動。
從腰肢,到脖子,再然後是臉頰……
她的身體配合著手的動作隨意的搖曳著,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規律,也不算什麼舞蹈,但配合起來就是出奇的好看。
像引人墜落的妖精。
陳浩歌的視線已經不自覺的從天花板又移到了她的身上,這下也彆想著把那股勁兒給緩下去了。
被子衣服都是涼的,身子卻是滾燙的。
薑嬈瞥向自己的成果。
很好。
“幫我——”
陳浩歌本來還想強忍著,但真的忍不了了,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還是啞聲對著薑嬈說道。
“幫你?”
“那你來求我啊。”
薑嬈停下動作,望著呼吸急促的男人,他現在已經在臨近崩潰的邊緣了。
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唐嬈,你他媽的彆給臉不要臉,平時都巴巴的打電話過來,不就是求著我睡你嗎,現在你的計劃達成了,你還在這裡裝什麼矜持,你……”
陳浩歌後麵的叫罵沒有說出口,額頭全都是虛汗,臉色蒼白如紙。
因為薑嬈穿著高跟鞋,一腳踩在那處。
還給碾了兩下。
陳浩歌沒有出聲不是因為不疼,而是疼的叫不出來了,隻有流汗咬牙的勁兒,他不可置信的望向薑嬈。
薑嬈居高臨下望著他,麵若寒霜。
他有多疼根本不會觸動到她。
“真以為自己帶個把就厲害了?”
“說實話,你剛才就算求我,我也不會幫你,畢竟你都不知道剛從哪個女人那裡過來的呢……嫌臟。”
最後一個輕飄飄的,卻讓陳浩歌瞳孔變大,最後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氣的,或者兩者均有。
……
薑嬈也暫時不打算跟陳浩歌周旋,昏過去對她來說剛剛好,省心省力,要不然她還要想陳浩歌怎麼處理呢。
人昏了薑嬈沒有半分驚慌,也沒有給陳浩歌鬆綁或者換個床單的想法,站了一會兒之後,拿起陳浩歌的衣服包了一團襪子,塞到了陳浩歌嘴裡。
她不想沾手,至於襪子,陳浩歌自己穿過的,也就彆嫌棄自己了。
她怕一會兒陳浩歌醒了壞了她的事兒。
這邊已經給處理好了,薑嬈對著鏡子欣賞了一會兒黑色睡衣。
是挺好看的。
不過想到一會兒要見到的人,薑嬈還是給依依不舍的換了下來。
從衣櫥裡重新找了一件家居服。
還是保守的款式,不過比起很多來說好多了,比較清純。
換上之後,薑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表情瞬間從慵懶變成楚楚動人。
她手上拿著原主的手機,撥通了備注是小舅舅的號碼。
那邊倒是很快接了,像是沒想到會接到這麼一通電話,對方語氣當中還帶著些許詫異。
“唐嬈?”
成年男性的聲音,低沉有磁性。
“小舅舅,是我。”
“您還在實驗室嗎……不好意思打擾您了,如果不忙的話,能不能麻煩您過來一下,我的手腕受了一點傷。”
“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薑嬈拿捏著原主的語氣,小心翼翼,最後一句說是算了,聲音卻漸漸低了下來。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倒是沒有推辭。
“受傷?”
“嚴重嗎?”
薑嬈:“還好。”
“我不忙,剛從實驗室出來,你在家?”
薑嬈聽到那邊有車子解鎖的聲音,猜測對方現在應該已經上車了,她也應了一聲。
“那你稍微等一會兒,這邊稍微有點堵,十五分鐘左右差不多就到了。”
“好的小舅舅,路上注意安全,不著急。”
……
一分不差。
十五分鐘之後,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薑嬈走過去打開了門。
“小舅舅?”
入目的是深色大衣,以及一把收起來的黑色傘,骨節分明的手指此時正握住傘柄在有條不紊的整理著。
“外麵下雨了。”
男人開了口。
拋開了電話失真,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更有質感,有輕微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如此。
薑嬈抬起頭,正好和金絲邊鏡框下那雙眼睛對上。
如同暮色下被霧氣給彌漫的遠山,完全看不到儘頭。
他沒有躲閃,衝著她友好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