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讓其他的飛船成了陪襯。
“我的天啊……”
一個新生一臉夢幻地掐了下他朋友的手臂:“我還以為是新聞杜撰的……原來無序之國真的送留學生過來了嗎?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吧?”
他朋友麵龐微微扭曲:“官媒的消息可信度肯定不低啊,所以這就是見證曆史的一刻……嘶,你輕點!捏痛我了!”
來自無序之國的留學生,無人敢輕視其中的分量,雖然還是琢磨不清背後的含義,但校長依然站在校門口等待,親自迎接。
年過中旬的校長仍步履如飛,他滿臉笑意地走到艙門之前,等待艙門打開。
“歡迎來自無序之國的學子,以及諸位貴賓……”
隨著飛船裡一行人走出,校長的聲音慢慢減弱,而他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好像要把眼球瞪突出來才罷休。
為首的是一個相貌秀麗,乍一看平平無奇的少女。
在她的身後,以陪同姿態跟隨的那個銀發男子,如一發史詩級殲星炮,轟在了校長的心田裡,夷平了他所有的情緒和三觀。
能當第一學院的校長,他肯定是有一定政治地位的。
他不會不認得這張麵孔。
其餘圍觀群眾大多感歎“好漂亮”,隻有少數人像他一樣,如遭雷劈,不敢置信,全身僵硬。
一些官方媒體的記者在把鏡頭轉到這裡後,也安靜如雞了。
校長半天擠出一個字,連笑都快扭曲了:“您……?”
國主親至,這個留學生背後牽扯的分量已經是他承受不住的了。
他現在就有強烈的一股欲.望想要連夜寫信給聯邦議會求助——這個咖位的來賓,除了大議長大人誰特麼接待得了!!
雪芷很是淡然,吐字言簡意賅:“陪學生辦手續而已,今天之內應該能辦完所有程序吧。”
校長斬釘截鐵:“當然!”
彆說一天之內辦完了。
隻要能儘早送走這尊大佛,他可以原地給他們批好手續!
就是擔心步驟太簡略和迅速,對麵國主會覺得他招待不周,有意輕慢……
外交真難啊。
完全專業不對口的校長笑都快僵了,滿腦子隻恨他怎麼就沒把外交部長拽過來。
校長內心很急迫,但他也是很負責的,縱使簡化了一堆繁瑣手續,該填的東西還是要填的。
“竹桃同學,是嗎?”
校長拿起一張表遞給她,“在上麵填寫你的覺醒能力吧。”
竹桃下筆前看了一眼雪芷,思忖片刻,直接填寫了“人偶術”。
清清楚楚看見她落筆的校長:……
認真的?
他已經預感到未來一周,星網新聞板塊上,頭條基本都要圍繞這個女孩轉了。
甚至有可能要驚動最上麵的那位大人。
——人偶術啊。
在那場血色政變後,這個名詞湮沒在聯邦中了……有多少年了呢。
校長凝視著這張表,心底微微一沉。
多年在政壇沉浮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孩的出現,也許會給這片大地帶來嶄新的變化。
其影響之大,甚至可能觸及到議會的那位大人。
……
人偶術。
封禁之術。
人人畏懼,談之色變。隻因它與多年前那場震動全境的大血洗掛鉤,但留下的記載太少,史書語焉不詳。
其背後的緣由,知道那場政變全貌的人,寥寥無幾。
而帝國的最大財閥掌權者,言希,恰好是其中之一。
衣著華貴的男子慵懶地躺在貴妃榻上,把玩著手裡兩顆寶珠,如瀑的烏發打著卷兒傾瀉流淌,隨意地搭在自己的肩前,金絲邊的眼鏡遮在一雙鳳目之前,眼尾微微上翹,似是無時無刻不含著笑意,他麵容極美,眸生多情,溫文爾雅,又散發一股蠱惑人心的魅色。
似一株爛在泥濘中的糜麗之花,汁液儘淌,芳香馥鬱。
他點了點唇,眸光流轉,落定在後方的一個秘書身上。
“哦……你說,雪芷那家夥,送了個會人偶術的留學生過來?”
他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好像情人在耳邊的絮絮愛語,眉目之間都透著一絲多情,但秘書眼觀鼻鼻觀心,根本不抬頭看他。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位大資本家有多會引誘他人,玩弄人心。
看似多情,實則最是無情。
“沒錯。”
言希輕笑了一聲。
“那倒是有意思了。”
“在明知聯邦封禁令的情況下送個會人偶術的學生……究竟是釋放友好信號,還是在把聯邦的麵子往地上踩呢?”
秘書根本不敢接話。
言希慢條斯理地站起了身,瞥了秘書一眼:“之前星恒校方好像來過,想為這一屆招生考試拉投資對吧?”
秘書答道:“是。不過上次您已經回絕了,他們就沒有再叨擾您。”
“嗯……去回個話,說我反悔了。”
手指撫唇,暈染出笑意,鏡片反射著眸底興味盎然的光。
言希說道:“這次招生考試,我可以向他們提供資金讚助,條件是——觀眾席,我要最好的那一個。”
就連尾音,都帶著唯恐天下不亂、躍躍欲試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