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官泓。還是想跟他在一起,還是想占有他的一切,之前精心營造的灑脫,他寥寥幾句就能讓她恢複原樣。
官泓捉住她躲閃的眼睛,問:“想什麼呢?”
夏夢胡謅:“想怎麼潛小鮮肉。”
官泓盯著她看了眼,忽地湊去她頸邊,舌尖輕刷了下她耳後。夏夢被激得一顫,抱著被子往後躲了躲。
官泓眼帶不屑:“連我一個都應付不來。”
夏夢手機響,她抓到稻草似的,拚命點點下巴。官泓會意地去幫她拿過來,看了眼屏幕:“是嶽母。”
夏夢又好氣又好笑,瞪了他一眼,接過來三言兩語打發了。
“沒跟她說你不回去?”官泓問:“所以打電話過來查崗了?”
夏夢歎聲氣:“要是那樣就好了。”夏美娟隻是來催問錢的事,至於她回不回家,什麼時候回家,她不在乎。
官泓見她臉色不好,就沒深問,岔話道:“看你包裡放了新手機,終於舍得給自己換一個了?”
夏夢氣歎得更長:“是啊。”
官泓坐回她身邊,神色溫柔地看著她:“有什麼事的話完全可以跟我說,彆總一個人憋在心裡。”
夏夢勾著他脖子,將頭靠在他懷裡,想了想道:“那你彆覺得煩。”
官泓頭一次聽夏夢拉家常,感覺很新奇,她起初還扭捏著,一句話琢磨好一會兒才吐出來,說著說著便進入忘我狀態,春風滿麵。
大抵女人在這種事上總是很有傾訴的欲望,哪怕自律如林儀,偶爾也喜歡拿不加證明的奇聞異事背地裡調侃她的那些太太團朋友。
夏夢說:“我舅舅也真是開得了口,居然想一毛不拔專拿我的錢填窟窿。他還有個江景大彆野呢,就不能賣了折現嗎,那是他親兒子又不是我兒子。”
“以前的人,家裡如果有什麼事,那是‘砸鍋賣鐵’的湊錢。現在的人,稍微出點什麼事,就開始動員親戚媒體,要彆人給他出錢,他自己酒照喝車照開,比給他捐款的過得還滋潤。你說這是什麼風氣?”
“我表哥那到底怎麼回事,我現在還不清楚,哪有正經放債還上門潑油漆的。他們又不跟我說清楚,隻一個勁催我拿錢,彆人也就算了,我可以不理他們。夏夢臉色暗下來:“我媽媽也幫著他們來催我。”
房間裡靜悄悄的,聽得到窗外風打竹葉的沙沙聲。
夏夢將頭枕在官泓腿上,一邊玩他的手指一邊絮叨。把壓抑許久的話都說出來後,心情立馬輕鬆不少。她朝男人眨眼睛:“是不是挺無聊的?”
官泓搖搖頭,天知道他耗費了多少的耐心,才終於等到她開始向他敞開心扉的這一天。他哪裡會無聊,他高興得要死:“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夏夢搖頭:“我想先找找看我表哥,帶他先去報個警。雖說找到他朋友的可能性不大,但總好過一點希望都沒有。那人要是追回來了,錢的事就解決了。”
官泓想了想,說:“我覺得希望不大。”
夏夢不解:“你是什麼意思?”官泓起初不吱聲,夏夢推他,說:“你跟我講啊,你是不是要跟他們一樣坑我?”
官泓笑起來,彎腰在她額上親了親:“這是你要我說的。”夏夢點頭,他道:“你剛剛提到你表哥喜歡打牌,玩得大嗎?”
夏夢像是一下子被點醒,跳坐起來:“你的意思是……”
“做生意失敗跑路的很常見,可像這樣替人擔保還急著還錢的我第一次見。你舅舅不一定是騙你,但他們中間一定有人說了謊。”
夏夢說:“可我表哥難道是瘋了嗎,借這麼多錢賭博?”
官泓說:“複利是這世上最天才的發明,你表哥借錢的時候應該也沒想到有一天要還這麼多。不過這也隻是我的猜測,你先把事情弄清楚比較好。”
說做就做,夏夢裹著被子起來,去撿尚且落在地上的衣服。
她說:“這錢真要是表哥賭輸的,我一分錢都不會借給他。我都攢了好久了,就想給你買塊表,剩下的正好當首付,我看中了一套小公寓。”
官泓聽得心揪了下,問:“你剛剛說什麼?”
夏夢脖子一梗,意識到自己嘴快了,笑嘻嘻地看著他打哈哈:“給你買表啊……當然買不了那麼貴,跟你比起來,我超級窮的。”
官泓拖鞋都來不及穿,赤腳踩在地毯上:“我問最後一句。”
夏夢將T恤往頭上一套,跑來親了下官泓:“有話等我回來再說!”她邊後退邊拋飛吻:“我先去找我表哥,晚點咱們再聯係!”
夏夢頭也不回地往外跑。
官泓看著她狼狽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半晌,他罵出一句:“小白眼狼。”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v,感謝支持,雙更基礎上,另外放兩章防盜,提前買送字。比心。
麻煩收一下專欄的同時,收一下我的預收文《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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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舜堯:我季舜堯就是一輩子光棍,沒女人,孤獨到死,也不會喜歡上賀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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