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泓嗯聲。
“可是現在的網友就是這樣,滿身的戾氣,也不一定是我的粉絲,很多人就是單純喜歡罵。就算是有我的粉絲,我也沒辦法控製他們啊。”
“那就是不幫忙了?”
“實在是幫不了啊,官先生。”江綰綰擺出一副微笑純良的表情:“以前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都管不了。”
官泓臉色沉了下來,再次確定:“你管不了?”
江綰綰扁了扁嘴:“……是的呢。”
官泓說:“那你出道歉聲明吧。”
江綰綰愕然:“什麼?”
官泓直視她:“向夢夢道歉,並且把真相都說出來。”
江綰綰抓著酒杯的手不由緊了緊,她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樣,難以置信地往四周看了看,再看向他。
“什麼真相,我要道歉什麼,官先生,你對我是不是——”
官泓打斷她,說:“我是來參加慈善拍賣的,不是浪費時間來跟你聊天的。我說什麼你很清楚,你隻需要告訴我,你做還是不做。”
江綰綰咽了口唾沫:“……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在威脅我嗎?”
官泓抿了抿唇:“其實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兩個人在原地站了很久,又都是這樣吸引眼球的外表,場內的人早已紛紛投來注視,背著他們相互議論。
江綰綰忽略了幾個熟人的招呼,向他走近一步,問道:“是你做的對不對,最近的那些事都跟你有關係。”
官泓非常坦然:“我對你們娛樂圈的事並不了解,也沒有過涉足,可是朋友的朋友,確實幫了一些忙。”
江綰綰如同被扼咽喉,說:“你也太仗勢欺人了。”
官泓家世顯赫,然而得益於嚴格的家教,向來禮貌待人,從來沒有和一般子弟那樣用金錢和地位出來壓人。
長大懂事之後,哪怕知道這樣的出身對自身有益,外人麵前,他從不屑於多說什麼,更沒有因此擺譜。
仗勢欺人?他更不敢了,對夏夢的那一記白眼,被她記到現在,偶爾吵起架來還要被她數落,他時刻謹記對人和善。
江綰綰吐出這個詞的時候,他著實愣了一下,自我解嘲,終於有一天,也要被烙上這樣的刻板印象了。
官泓說:“夢夢以前是怎麼對你的,相信不用我多說,你自己心裡也清楚。雖說你們之間是勞務關係,但人畢竟是情感動物,這麼多年了,總該有些交情吧。”
江綰綰低下頭,長長歎了口氣:“我是一直很感激她的。”
“夢夢對你一直很看重,私底下也經常跟我說你的事。她對你的出走很震驚也很受傷,你現在這樣,等於是在她傷口上又捅了一刀。
“我不知道你對人生價值是如何定義的,在我看來,工作和事業之外,總還有什麼是應該堅守住的,友情啊,道義啊,之類的。”
江綰綰終於有幾分動容的神情,抬眼看他道:“我給她打電話,或者專程去見她,當麵給她道歉……這樣行嗎?”
官泓眼神依舊涼得可怕:“你在跟我討價還價?”
江綰綰可憐巴巴道:“可是那樣,我又會被輿論噴死的。”
“夢夢為你承受的,比你也少不了多少。”他將酒放去一邊,說:“具體怎麼做,當然還是看你。我要入席了,你隨意。”
官泓走到自己的座位,才看到夏夢給他打來的電話,他連忙回撥過去,還沒開口,夏夢在那邊說:“怎麼才接啊!”
官泓這邊很吵,用手擋著話筒,讓她稍等,走到僻靜的地方才問:“你說什麼,沒怎麼聽清楚。我在外麵有點事,剛剛沒聽見鈴聲。”
夏夢一聽他有事,就準備掛電話:“那算了。”
官泓連忙喊住她:“彆掛,不是什麼正事,慈善晚宴,捐點錢就行,什麼時候都可以走。到底什麼事?”
夏夢歎著氣,說:“我媽媽要走,你過來攔她一下。”
官泓愕然,不過半天時間沒顧到她們,怎麼就突然要走了?
“你是不是又任性,隨便朝人發火了?”
夏夢大聲道:“誰任性了,誰隨便朝人發火了?”
官泓嗤地笑了聲,靜靜等著她回答。
“……”夏夢急道:“反正你趕緊過來,在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