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1 / 2)

黑發青年低著頭靠在欄杆上。

“怎麼了,hiro,”降穀零擔憂地看向幼馴染,“你今天從起床開始就很不對勁,也感冒了嗎?”

諸伏景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又做了噩夢。”

“外守一…會接受法律的製裁的。”降穀零沉默兩秒,輕聲回答。

“不,不是那個時候的噩夢,”他的聲音輕飄飄的,還有些怔愣地看著自家小夥伴的側臉,“我才想起來……我好像夢到有人死了。”

“你和那月死在我們麵前,”他低聲說著,勉強扯扯嘴角,“沒關係,都是假的而已,反正夢都是相反的吧。”

降穀零歎了口氣,偏頭輕輕撞了下幼馴染的腦袋:“彆想太多,我們這不是還好好活著嗎?”

“是啊。”諸伏景光收拾好思緒,也笑了起來,“你們都好好的。”

“小諸伏和小降穀 ,你們在這兒啊!”遠處傳來熟悉的喊聲,兩人轉頭就看見萩原研二拉著剛結束比賽的鬆田走過來,“有看見小那月嗎,他說是去醫務室拿感冒藥了,可是我剛想起來醫護老師們今天都在操場上欸。”

“可能是順便想在那裡睡一覺休息,”降穀零思索,“我們一直坐在這裡,倒是沒看見,可以問問班長,他在教官那邊幫忙……”

“他去了醫務室,”諸伏景光突然打斷對話,焦慮的情緒慢慢浮現,“一個人?”

萩原和鬆田都愣了愣,對視一眼後齊齊點頭:“對啊。”

“沒,沒什麼。”諸伏景光反應過來,帶著點尷尬地撓撓臉,“我有點不太好的感覺…可能隻是因為昨晚沒睡好吧。”

剛剛聊天的時候知道噩夢內容的降穀零眨眨眼:“你夢裡我們在醫務室麼?”

“……嗯。”諸伏景光也有點覺得自己想太多,不好意思地承認。

剛過來的兩人茫然地看著他們,諸伏這才想起來又解釋一遍昨晚的噩夢。

他們說話的時候正好站在教學樓下麵,從射擊館出來的伊達航腳步自然地往這邊走。

“都在這裡休息啊,”他看了一圈,下意識問,“赤江不在嗎?”

幾人剛想說話,頭頂就傳來幾聲槍響。

所有人臉色一變,四人毫不猶豫地往樓上衝,剛過來的伊達航也默契地跑去找教官。

諸伏景光隻覺得腦袋快要炸成漿糊,明明他們都不知道傳來槍響的是哪一樓層,他卻第一時間憑直覺大喊:“去三樓的醫務室!”

那月還在那裡!

時間往前撥二十分鐘,玩家不過是說完話後往前走了一步,對麵的男人就像是被嚇到走投無路一樣顫著手下意識摁在病床的被子上。

“……本來還沒興趣問,”那月眯了眯眼睛,“誰給你的槍?”

被發現後男人卻鬆懈了下來,他得意洋洋地乾脆掏出被子下的手.槍,仿佛之前的恐懼都被這把武器驅散了。

“死人就不需要知道這麼多了。”他丟下一句狠話,槍口直直指向那月胸口。

原本以為這家夥最多隻帶著水果刀,那月倒是沒想到那個幕後人這麼大方,上一周目看著降穀零死亡時那種想要不管不顧地送凶手下地獄的想法還在他的胸口滾燙地燒起來,可那月卻強行把它壓了下來。

不想壓也不行,他雖然看不見對麵凶手的陣營,但光憑警察職業也知道他們陣營相同……這就沒辦法直接開仇殺了啊!

這個規則也許是為了不讓玩家誤傷同陣營NPC,可放在現在的環境裡卻讓那月恨不得揪著策劃的頭發讓他看看:這種人也配呆在紅方陣營?

他得想個辦法把這人的陣營改掉,或者……

那月的視線移到了任務提醒上。

[支線任務:降穀零之死。任務描述(隱藏):始於一枚彈殼的仇恨,似乎有人在背後推動一切的發生,大偵探,你能找到TA嗎?任務獎勵:空白身份卡*1(重新分配陣營)]

實話實說,那月想把這張身份卡留到主線開啟後再用,到時候還可以根據劇情隨機應變。

“直接下去確實便宜你了,判個死緩…切,”他對著槍口也沒有一絲畏懼,之前一看就是狙擊手的黑方用槍指著他他都不怕,就這個得在兩米內開槍才能射中的菜雞他會怕?那月撇嘴自言自語,“勉強能接受。”

“為什麼你還能自說自話?現在優勢的明明是我,是我!”對麵的人再次忍無可忍地喊道,“你這個偽善的家夥,虛偽成這樣…憑什麼所有教官都像看不見一樣偏愛你啊?”

“你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永遠也看不見周圍的人…是啊,你早就忘記我的名字了,誰讓你是那個‘天才’AKA呢,怎麼會想起我這種普通人的名字。”男人冷笑著,“目中無人的家夥,被同學吹捧的感覺是不是很好?你在天上快活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某天會被你看不上的人用槍指著?”

“很得意吧,自己平步青雲,被你指認過的我卻要抱著一入學就有處分的履曆艱難往上爬!”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他笑起來,“我啊,已經發現你舅舅是個殺人犯了,殺死你父母的人——”

男人的身體毫無預兆地飛了出去,重重砸翻後麵的桌椅,連防毒麵具也飛了出去。

那月甩甩拳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不好意思,手滑。”

“首先,我根本沒記過你的名字,”少年俯視著還沒爬起來的男人,紅瞳閃著寒光,“其次,我父母怎麼死的與你無關。”

“最後一點,”他彎起眼睛,微微傾身,“有沒有搞錯,占優勢的人是我才對哦。”

男人下意識開槍,卻沒有一擊打在那月身上,少年不慌不忙地敏捷躲過他的射擊,隻在最後默數著那把槍還剩下兩發時突然停步,讓這顆子彈從頸側劃過。

最後一發子彈,男人卻遲遲扣不下扳機,沒了防毒麵具後他已經吸入了一部分催眠瓦斯,腦袋昏昏沉沉,那月在他眼前有了重影。

那月抓準他遲疑的瞬間,衝上前用力扭轉他的槍口對準他自己的腹部。

已經能聽見門外的腳步聲了,那月在這麼近的距離和男人對視,這人渙散的瞳孔又被刺激得縮小,那月背對著門口對他做了個口型。

「送你的禮物。」

醫務室的門被踹開,最後一發子彈不留情地穿過男人的身體,那月接著過肩摔把他砸在地上。

“Natsuki!”

降穀零幾人暴力開門聽見槍聲時隻覺得心臟都要蹦到喉嚨口了,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個中彈後慘倒在地的小夥伴。

“嗨,我好著呢。”穩穩當當站在原地的少年淡定地跟他們打招呼,看起來比地上痛苦地蜷縮著的更像凶手,他心情不錯地微笑道,“有人叫教官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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