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
四人推開餐館的門後紅發小孩就高興地迎了上來,還扭頭朝後麵大聲地喊道:“媽媽,是那月先生他們來啦!”
一位棕色短發的女性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匆匆走了出來,她的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容對他們招呼道:“歡迎光臨,請坐吧。”
“前幾天的那起案件裡,真的謝謝赤江警官救了創真。”幸平餐館的女主人在幾人落座後突然深深鞠了一躬,那月差點跳起來去扶她,他還是第一次被長輩這麼對待,所幸幸平珠子沒再說什麼,就是起身後笑著表示他們今天免單了,以後來幸平餐館吃飯也都可以打折。
等人走了以後,伊達航才摸摸下巴說道:“這下今天不就便宜萩原這小子了?”
他們本來打算晚上讓萩原請客吃飯,結果沒想到老板娘直接給了他們免單。
“沒關係,”那月喝了口檸檬水彎著眼睛看向對麵的萩原,“一頓飯而已,我相信研二君一定願意什麼時候都可以請的。”
寫完報告後就被三個同期一起從警視廳揪出來輪流揍了一遍的萩原研二捂著腦袋上的包,苦著臉點點頭。
鬆田陣平懶洋洋地斜了他一眼:“還有什麼不滿的?你可是敢單槍匹馬不穿防爆服就拆彈的爆處組雙子星之一啊,萩原警官。”
“而你是雙子星之二,”那月語氣輕快地拆台,“五十步笑百步。”
“喂喂,‘痛揍hagi小分隊’的情誼去哪了?”被拖下水的鬆田被嗆到,無語地反問,“你就很正常嗎,有‘勘破一切的雙眼’的‘警界第一名偵探’?”
“咳咳咳…這才畢業多久,怎麼你們的前綴那麼多了哈哈哈哈哈。”由於調任到東京警察署而在四人內部唯一幸免於難的伊達航笑到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他們點的餐點適時送了上來,那月裝作虛弱地用筷子戳戳盤子裡的炒飯:“雖然這個名頭也沒說錯,但是托媒體的福,我最近已經快被那些職業偵探煩死了。”
“警察宿舍他們進不去倒是還算好,但我的工位隻要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那月掰著手指,“從入職那天有媒體稱我是警界第一偵探以後,一個月裡收到了二十多封挑戰信。”
“結果小那月一邊說著都是垃圾懶得回一邊把挑戰信丟給我和小陣平丟掉…嘶。”萩原說話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傷口,又忍不住吸了口冷氣。
“本來就沒說錯啊,”那月理直氣壯地說,“把時間浪費在和一群lv.5聊天上,我還不如去寫報告。”
“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是不是遊戲打多了,把現實和遊戲都能結合到一起去。”鬆田撇嘴吐槽。
那月沉默兩秒,新奇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特色的天然卷笨蛋NPC居然說自己是真人欸?”
鬆田腦門上青筋直跳,險些暴起傷人:“誰是沒有特色的天然卷笨蛋NPC啊!”
這個話題被輕描淡寫地揭了過去。
因為班長不在警視廳,他們今晚還是畢業後第一次一起聚餐,幾人聊天聊得還算愉快,當然,如果不算上萩原說話吃飯都時不時嘶嘶地吸氣的話。
“活該,不給你一個教訓還不上天了,”罪魁禍首之一鬆田陣平冷笑一聲,“心浮氣躁乃是大忌,這不隻是穿不穿防爆服的事情,是你沒把炸.彈的危險放在心上的問題!”
他說著說著看起來又要忍不住揍一拳,那月接收到自知理虧的萩原求救的眼神,十分淡定地用鬆田的筷子夾起一根黑糊糊的東西塞到他嘴裡。
“什麼東——呸!”鬆田陣平捂著嘴瞪大了眼睛,端起檸檬水狂灌,“你給我喂毒.藥啊?”
“不啊,這可是幸平餐館新菜式,”那月看著他喝水心情不錯地提醒,“你不是吃過嗎,上次一起來的時候。剛剛創真跟我說他新研發了黑椒汁淋鹽焗魷魚腳,我就拜托他也送一份上來啦。”
嘗過上次的蛋黃醬蘸烤魷魚腳的萩原投來同情的眼神,他覺得比起吃那種黑暗菜式,還不如被揍呢。
“剩下的你都要負責吃完喔,研二君。”黑發少年表情不變,轉向他一本正經地說,“不能浪費小孩子的心意。”
萩原研二最後被迫哭喪著臉就著一瓶檸檬水吃完了整盤黑糊糊的魷魚腳,一副要直接倒下的樣子,還是鬆田和那月兩人把他搬回了宿舍。
那月關於媒體報道的‘抱怨’其實也不是在開玩笑,從那次一周解決了兩起爆炸案並無一人傷亡後,他仿佛就成了媒體們的流量密碼,連平日慣會雞蛋裡挑骨頭的那幾家也把各種溢美之詞毫不吝嗇地往他身上丟。
一開始,搜查一課的同事們還隻是調侃幾句或者當做沒看見,可等兩個月後那月結束了初級乾部課程,就演變成無論誰在警視廳內走到哪兒都能聽見有人在討論報紙上各種誇獎和報道的事情。
那月本人對此反而一點也不關心,照常出入各種案件現場自顧自地做任務破案,等他看著突破lv.21的等級心滿意足地回過神來,隻是去茶水間衝了杯咖啡,就聽見外麵那一排有人又在討論他。
“三係的赤江警部補到底是什麼背景,在報紙上掛了那麼久上麵還不管,警部他們真就這麼縱容他?”
“誰知道呢,說不定人家和警視總監都有關係呢,被聽到你在背後議論他,還不得小心一輩子通不過升職考試…”
那月十分淡定地靠在大理石台麵邊,還喝了口剛泡好的咖啡,準備再聽聽他們還有什麼想說的時,外麵就傳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