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彎彎眼睛:“希望萩原警官這次多少遵守一下交通規則,否則我就要真的把你投訴到交通部啦。”
“遵命~”半長發青年俏皮地敬了個禮,馬自達在兩人的笑語裡朝著目的地飛馳而去。
等五個人都碰頭,已經快十點了,所幸鬆田確實來的很早,擠在最前麵進的園子,他們現在待的這個位置視角特彆棒,大家都十分滿意。
那月瞧著一樹樹粉白團,不知道為什麼想起第一次進警校地圖時,在那裡看見的生機勃勃的櫻花。
他神色不明地收回了視線,聲稱累得要死的鬆田已經抱著清酒喝得上頭了,開車的萩原笑嘻嘻地在邊上一杯杯勸酒,還偷偷摸摸順走了鬆田便當盒裡的雞塊,娜塔莉依偎在班長懷裡,兩人背對著他們甜甜蜜蜜狂秀恩愛。
懂了,所以隻有他一個人在賞櫻是嗎?那月歎了口氣,隨即投入到解決便當之中。
他的廚藝真好,不怪鬆田為一盒便當折腰,嗯。
等他們離開新宿和還有約會的班長二人告彆之後,萩原乾脆拽著那月騎上機車,兩人又去經常溜達的山道上生死時速,每當這種被萩原車技迫害的人不是自己的時候(特指醉倒在馬自達後座睡覺的鬆田陣平),那月往往就會非常樂意和他一起無視交通規則。
但是他們倆都忘了一件事,鬆田陣平是醉倒的。
在經過又一個彎道時萩原突兀地刹了車,那月隻好甩尾停下,遠遠地朝他用眼神詢問怎麼了。
“小陣平……吐在我車裡了……”視馬自達為老婆萩原研二悲痛欲絕,那月覺得如果不是看在多年幼馴染的份上,他下一秒就可以把後座那個醉鬼灌水泥沉屍東京灣。
飆車之行匆匆結束,因為在鬆田身上找不到他住的公寓的鑰匙,兩人一合計就乾脆今晚都留宿赤江宅,反正他們來這裡也那麼多次,那月還想著明天一早就能直接祝萩原研二生日快樂並把禮物交出去。
看在明天他們都要上班的份上,那月在心裡又給鬆田記了一筆,幫他擦了把臉喂了點醒酒湯再丟進專屬鬆田本人的客房。
萩原研二則是可憐巴巴地趁時間還早跑去車行洗車了。
到了晚飯時間鬆田陣平才悠悠轉醒,好在那月版強效醒酒湯幫忙,他的腦袋還算清醒,自然想起自己都做了什麼。
不外乎抱著櫻花樹大喊‘小混蛋彆死!’然後險些破壞樹木對其拳打腳踢時被友人們及時攔下,還有在萩原和那月飆車時醒來想唱歌,結果被顛簸到臉色巨變當場吐出來……之類的。
鬆田陣平:……
金發大老師跟諸伏他們那還缺人嗎,沒什麼要求,可以讓他與世隔絕就行。
那月怎麼可能放過這種大好機會,他毫不猶豫地就給這人展示了自己手機裡幾百張一早上拍下的照片,注:全都是喝醉的鬆田。
好家夥,五個人裡沒有一個在賞櫻,玩得倒是都很開心。
吃晚餐前,門口突然傳來了鈴聲,等那月走到外麵時就隻看見地上的一個包裝完整尺寸不大的奶油蛋糕,還有幾份疊在一起的禮物。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zero君,hiro君,想暫時隱藏身份的話還得再努力一下嘛,看來。”
拐角的牆邊,知道瞞不過友人的兩個請假出來的青年麵麵相覷,都無奈地聳了聳肩。
那月輕鬆地把禮物和蛋糕都搬了進去,三人分完蛋糕後他就和明天生日的萩原一起坐在沙發上,開始提前拆今天收到的禮物。
班長送了他一個枕頭,娜塔莉在賀卡裡表示這是他們倆一起去挑的睡眠枕頭,希望那月能睡個好覺。
鬆田送的是一對紅色的拳擊手套,上麵還貼著張字跡龍飛鳳舞的便利貼:「不用客氣」。
萩原送的禮物是一頂紅黑配色的機車頭盔,那月決定明天就戴這個騎車去警視廳。
另外兩份沒標注姓名,但那月不費力地分辨出來那個貼心畫著他的卡通頭像的馬克杯是降穀零的傑作,hiro除了蛋糕外還送了他一隻長得和他一樣的毛氈玩偶。
那月有點迷惑他們是去上的臥底培訓班還是男媽媽培訓班,為什麼這些技能這麼熟練啊!
他轉臉和萩原對視一眼,兩人決定一起給再過幾天就生日了的降穀同學寫一封信。
不過隻有生日祝福好像很單調——那月想了又想,決定學鬆田,往實體禮物上貼了張便利貼。
[zero君,衷心祝願你和hiro君不要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脫單。]
他可真是個好朋友,那月都快被自己感動到了,連帶著萩原給降穀零送的禮物一起,全都寄給到了警察廳,署名降穀零收。
對了,那月送的實體禮物是一隻尖叫雞,據說可以很好地緩解壓力,他真心地希望兩位好友都能平平安安回來。
那月心情愉快地躺在床上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