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景光在之前跟公安那邊的線人交接時就意外得知,自家好友不僅經常幫公安做任務,連他們倆的資料都被對方包攬負責了,上次會意外出現在那家咖啡店也是為了掩蓋景光的臥底身份。
降穀零簡直想象不出來每天在公安和警視廳兩頭跑、偏偏兩邊乾的還都是一樣重要危險工作的好友有多累,難道他的睡眠時間還是保持三個小時嗎?
“當然沒任務,這次我是來陪那幾個孩子休假的,”那月理直氣壯地說,“叫你就是為了提醒你,彆讓新一君看見你的臉,他是見過‘降穀零’的。”
金發青年居然露出了摻著欣慰的眼神:“休假啊,那就好。”
……怎麼回事,難道‘不讓赤江那月工作小分隊’還有新成員?
那月麵不改色,心裡已經在想等下該怎麼給友人打掩護了。
“剛才是在和任務對象聯係吧,待會需要幫忙就給我發消息,”他又摸出一部處理過的手機丟過去,“用這個,我加密過了。”
“希望不會有用到他的時候。”降穀零還是想讓在紅方兢兢業業工作的好友多休息休息,但為了防止意外情況,他還是收下了那支手機。
他們一直交談到船將靠岸,那月把自己的墨鏡戴到降穀零臉上後兩人就一前一後離開了房間,黑發青年嘴角帶笑,像是進行了一場讓他心情好起來的聊天。
“誒小蘭,”園子手肘頂了下自家閨蜜,臉上笑得曖昧,湊過去跟她說悄悄話,“那月哥那麼帥氣還溫柔,你有沒有暗戀過他啊?”
小蘭想到了什麼,臉騰地紅了起來,連忙擺手:“沒有沒有,那月哥好像是有戀人的啦,不過你彆說出去哦園子…”
“那月哥才沒有戀人呢,他每天都在認真破案,哪有時間談戀愛,又不像園子你。”工藤新一硬是擠過來堅定地維護偶像,“他可是警界跟偵探界都負有盛名的超厲害警察…而且我根本沒看出那月哥有戀愛的蹤跡!”
“拜托,你都說那月哥很厲害了,怎麼可能隨便讓你看出來。”鈴木園子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嗆聲回去。
他們一群人下船的時候隔了點距離,所以三人才敢討論這件事,但那月還是輕而易舉地聽見了孩子們爭執的內容。
他有沒有戀愛?
那月思考了一下小蘭說的有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想起來了,上次在案發現場碰到小蘭,送這孩子回家的時候看到論壇上有帖子吐槽聽過的奇葩台詞,其中就包括了這個地圖裡未來的降穀零所說的那一句,因為有趣,他當時還順口讀了出來。
“我的戀人就是這個國家。”年輕警官走到國中生們的身邊,一本正經地說道。
發現偷偷討論被正主聽見的三人嚇了一跳,都紅著臉跟他道歉,工藤新一還抽抽嘴角吐槽了一句:“這就是所謂的‘戀愛中’嗎…不愧是那月哥。”
另一邊戴著墨鏡的降穀零若有所思。
等上了島,早就準備好玩水的三人跑去換了泳裝,那月拒絕了他們的沙灘行邀請,表示自己打算去其他地方逛逛,有事打他電話就行。
轉身離開的時候,那月看了眼玩家麵板上此刻掛在自己名字後麵的稱號。
【無法死亡的你】
【每每徘徊在黃泉比良阪的入口卻不進入,你曾逃離過死亡無數次——在無人知曉的地方。如果傷疤是男人的榮耀,那麼你已經做到渾身勳章了。(佩戴效果:身上隨機出現過去的致命傷疤,並可查看傷疤來源,解除稱號後傷疤也消失。佩戴稱號期間第一次非自殺死亡會被抵消,並恢複20%的狀態。)該稱號可升級。】
這個稱號是在兩年前的某天自己出現的,那月猜測是要至少讀檔一次且達成瀕死狀態未知次數,對正常玩家來說算是難解鎖的成就,但對入職以來最開始那段時間天天奔跑在危險中的那月來說就是輕鬆到手了。
重傷對他來說不過是睡幾覺或是上點藥就能迅速恢複的事情,畢竟玩家無所不能,搭配上痛覺削弱的功能,那月麵不改色地帶傷上班也一直沒被看出異樣。
他甚至可以昨晚剛在任務中中槍,第二天就生龍活虎地給搶劫犯過肩摔呢。
這個稱號不得不說很好用,那月經常會跟其他稱號交替著使用。
唯一的壞處就是傷疤的存在他沒辦法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危險經曆的其他人解釋,玩家的身體不會真正意義上地留疤,甚至乾淨到一片空白才是常態。
就像現在這樣,不打算摘掉稱號的那月也就不能換上泳褲去沙灘上玩了,不過他倒也沒那麼在意。
大不了等主線後和同期們一起約出來去海邊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