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月哥你遇到了怪盜基德一代?!”聽完簡略版拉斯維加斯之行的小偵探震驚到失聲。
在他還是高中生偵探的時候就和怪盜基德交手過,甚至前不久他們的對決還上了新聞,小偵探更因此獲得了‘基德克星’的稱號。
聽起來怪難聽的。柯南嫌棄地撇嘴。
“很驚訝?你應該也猜過吧,”青年正在瀝乾盤子上的水,偏頭去看自家小孩,“那孩子的偽裝功夫還是不到家,怎麼看都還有點十多年前的怪盜基德身上不存在的青澀感嘛。”
“就算是這麼說…”柯南嘟囔,“那月哥你沒把怪盜基德一代逮捕嗎?”
不僅沒逮捕,他還在這對怪盜夫妻家借住了一周,把[易容]跟[變聲]終於刷到了lv.max呢。
那月語氣微妙地回答:“追捕怪盜基德就是搜查二課的工作了,我隻是一課普通(*重音)的理事官哦。”
聽出來淡淡的威脅,小偵探訕笑兩聲不再追問,飯後甜點的年糕小豆湯溫甜的口感還沒消退,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被灌什麼對方新研製的黑暗飲品。
無論是工藤新一還是江戶川柯南,他永遠搞不懂為什麼廚藝好到這種程度的那月哥會那麼熱衷於研究能讓人懷疑味覺的食物…嘔。
那月對於黑羽盜一的在意主要來源於對方是迄今唯一在他查看資料時,能準確捕捉到目光並看過來的人,不過最近的遊戲裡偶爾也會有這樣‘超遊’的小彩蛋,那月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隻是對這個明顯能牽扯出一長串連鎖任務的NPC起了點念頭。
在交流後看出對方所遇到的黑暗組織和自己接觸的酒廠(那月覺得這個名詞十分形象)並不相同後,這點念頭自然也打消了,後來反而是黑羽夫妻對他這個明明未曾謀麵,展現的易容和變聲技巧卻在邊邊角角都帶著黑羽盜一影子的警察感興趣起來。
他離開拉斯維加斯回國之前還跟夫妻倆互存了聯係方式呢。
“耽誤了點時間,下午你還是和那幾個孩子一起去玩吧,”警官先生抬手看了眼腕表,拍拍小孩腦袋,“姑且還可以多享受一下童年,我下班後去接你。”
“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啦那月哥!”小偵探嘴上這麼說,但也是很期待今晚暫住赤江宅的,說不定他還能再努力一把問點組織的消息。
然後他就在傍晚接到了他家那月哥打來的電話。
“這個月東京的犯罪率奇怪地漲了回來,我今晚就不回去了,還有很多文件要批,讓博士去接你啦。”青年警官的聲音聽不出疲倦和抱怨,柯南都能想象出對方皺著眉既不滿又對案件無法割舍的矛盾表情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見犯罪率上升的時候小偵探意外的有些心虛……咳。
那月不知道電話對麵的小孩在想什麼,反正他是確實很不爽,看看,這個月光是在米花和附近地區的凶殺案就發生了六十多起,平均每天有差不多兩個人死於謀殺,更彆說其他林林總總的殺人未遂和欺詐搶劫之類的。
……就算是七年前他還沒進入警視廳時東京的犯罪率都沒這麼離譜啊,米花這裡真的有那麼多人能被謀殺嗎?
那月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這些過去一個月的案宗放在他麵前就等於告訴他:你錯過了六十多個任務的經驗!
玩家盯著桌麵上高到擋住他視線的文件堆,麵沉如水地一手抄起鋼筆和印章,一手給自己換了個稱號。
【稱號·無酒精咖啡】
【酒精能麻痹人的心智,對理性至上的你來說是最該被唾棄的東西,所以你想要高呼:咖啡.因萬歲!(佩戴效果:佩戴期間攝入一杯咖啡即可把狀態欄鎖定72h,期間消耗體力不會困倦,體力條歸零後也不會強製休眠。冷卻時間為一周。)】
接下來的三天三夜,將沒有人能阻止他把有限的自己投入無限的任務中。
那月鎮定自若地喝一口咖啡,開始了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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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請幫我叫鬆田警官出來一下,”一位年輕的警察出現在爆.炸物處理班的門口,熟練又清晰地表達了來意,“如果萩原警官也在就太好了。”
幾分鐘後,兩名年初剛升職的警官就走了出來,鬆田陣平邊冷笑邊摩拳擦掌:“那家夥才剛出差回來沒幾天,就又通宵一晚上了?”
過去幾年做這項打小報告的工作已經很熟練的赤江警視的副官先生焦慮之情溢於言表:“……不是,請快點讓警視去休息吧,他從出差回來那天就一直通宵工作到現在了!”
兩人往三樓走的腳步一頓,萩原研二笑容僵硬地舉起手機:“你的意思是說,他已經三天沒睡覺了?”
剛戴上墨鏡的另一個青年渾身黑氣,獰笑著三步並作兩步就衝上了樓,萩原也沒什麼好表情,匆匆跟副官先生道謝後也往樓上跑。
還站在下麵的副官想起鬆田陣平的表情,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不行,他得先去替警視申請假期,絕對不能給對方繼續工作下去的機會,否則他真的怕自家上司猝死在案件現場或者辦公室裡啊。
那月還在處理公安那邊遞交過來的文件——關於昨天夜裡他帶人抓到的在市區械鬥那群□□的事情,因為後麵似乎牽扯到了幾年前就應該被鏟除的某個大型地下組織,這個本該交到警視廳的案子就落進了公安手裡。
總之不管怎麼說最後都是他處理,也沒什麼差彆,最好是趁【無酒精咖啡】的鎖定時間還剩半小時,趕緊看完最後幾疊文件跟案宗。
他暫時放下鋼筆揉揉眉心,右手剛觸及盛著褐色液體的馬克杯時,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咖啡.因與稱號雙重作用下大腦異常清醒的警官先生目露疑惑地微笑歪頭:“陣平君和研二君……?”
幼馴染二人組不約而同地走進辦公室,把工作狀態精力都集中在案件裡、嘴裡道好眼神又往桌上飄從而沒料到他們動作的青年一左一右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