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六十四章(1 / 2)

那月現在正躺在東都警察醫院的VIP病房裡——複活隻治愈了頭上的彈孔,萊伊為了演戲對他肩膀開的那槍可是還留著呢,米花醫院的病房獎勵隻能留到下次。

……不,絕對不想再有下次了。被迫躺在病床上接受一個又一個大家長教訓的那月望著天花板無神地想著。

他在車上就摸出了之前做出來玩的□□,給目前已經是死亡狀態的諸伏景光戴好,為了更明顯地區分新身份與蘇格蘭,那月還建議好友去理發店換個發色,平時最好也戴一下美瞳或者眼鏡。

諸伏景光微笑著拒絕了兩個好友躍躍欲試要把他的頭發染成綠色的提議。

新身份會由公安那邊做完再交給他,作為意外暴露的臥底,諸伏景光需要在潛伏期度過後再回警視廳複職,而且最佳方案就是繼續在暗處幫公安做事,直到臥底過的組織被剿滅,他才能恢複真正的身份站在陽光下。

負責掃尾的隊伍離開的同時,把受傷的那月送到警察醫院門口的降穀零和已經易容的諸伏景光就低調地離開了,他們一個還需要在組織成員麵前露臉打消自己的嫌疑,一個還要隱藏身份回公安給這次的事情做個報告結尾,在車上被一路訓到醫院的警官先生大喜過望,恨不得立刻揮彆兩人然後偷跑去找庫拉索他們。

結果他一下車就被早就到了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左一右按住肩膀,強行拖進去包紮住院了。

“你真的知道錯了嗎?”茶發小女孩臭著臉抱胸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小偵探嚴肅地站在床另一邊,其他幾個小孩扒著正對床尾的沙發探頭看過來,銀發異瞳的女人已經在進入警察醫院第一時間就跟著那月安排的手下離開了,他們需要給她也策劃一場假死才能讓這個汙點證人擺脫組織的視線。

剛剛罵完他的鬆田陣平站在門口看熱鬨。

那月隻好拿出對好友特攻的無辜臉對上還沒見過他這副模樣的女孩:“彆生氣了,小哀,一定沒有下次——等我出院以後陪你一起去遊樂園吧?”

他泰然自若地視鬆田陣平誇張的大笑聲為無物,熟練地裝著可憐。

灰原哀果然很吃這套,她的表情已經表現出動搖的意思了。

“喂,灰原,”小偵探突然冷靜出聲,“你可能不知道,這句話每次那月哥入院都會說一遍。”

灰原哀的臉色比剛才還難看了,生氣地瞪了臉色還有點蒼白的警官先生一眼。

赤江那月:……

果然,工藤新一這小子也生氣了。

門口那個傻叉同期笑得更大聲,就差把巡邏的警察也給帶著一起笑。

因為那月的傷是機密信息,所以本來孩子們也是進不來的,還是小偵探打了個電話給鬆田陣平才拜托他把他們一群人拎進來,而黑田長官那裡也把那月的部下派來一群在那月住的這層樓‘保護’他。

那月還能發誓剛包紮完回病房的時候看見的那道一閃而過溜進樓梯間的人影,他絕對沒看錯對方身上[FBI探員茱蒂·斯泰琳]的標簽。

怎麼回事,赤井秀一也讓人來找他的檢測報告?

那月冷笑一聲,吩咐部下把他剛做完的檢測結果全都銷毀。

想得美,FBI。

托赤井秀一的福,在過來的路上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問起了狙.擊的事情,警官先生鎮定地用‘帽子上也裝著血包、當時幾人所處位置不對,他利用借位和光影讓狙.擊手跟攝像頭對麵的琴酒以為子彈真的穿過了腦袋’這樣漏洞不少的理由解釋了過去,他們嘴上回答‘這樣啊’,其實心裡也是半信半疑。

畢竟警官先生的太陽穴一片光滑,諸伏景光甚至在他的頭皮上摸索了一會,什麼傷都沒發現,更彆說頭部中彈的後果可比受傷嚴重多了,警官先生卻依然能活蹦亂跳精神飽滿地和開車的降穀零對話。

也許那點心悸真的是他們的錯覺?

飛速摘掉稱號後身上所有疤都消失了的玩家淡定地轉移視線。

他沒傷,所以全都是赤井秀一看錯了。玩家堅定不移地這麼對兩人灌輸這個觀念。

不管他們信沒信,反正他自己信了,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FBI拿到他的身體檢測單,這種東西在公安內部可都是機密呢。

好不容易付出未來的幾次假期把這群小孩安撫好,等他們離開病房都已經過去半小時了,兩個假小學生肯定猜到他的傷和組織有關,自然不可能願意就這麼離開,還是看天海幸被公安帶回來後他們才不情不願地跟著鬆田出去。

那月閉著眼假裝沒看見小偵探往他的床頭櫃黏了枚竊聽器。

“赤江先生,管理官批準了庫拉索小姐的汙點證人申請,”他的副官一臉認真地彙報,“警察廳這邊會為她提供假身份,但□□隻能讓您來……”

“等下我就去整理,”其他人都離開後那月才變得神色淡淡,“現在不要叫她庫拉索了,我會拜托黑田長官把幸小姐的處理權拿過來,要監視她的話,廳裡隻有我最適合吧。”

副官乾笑兩聲,他當然也知道那些高層的想法,這樣的舉動一方麵是因為相信赤江警官的實力,一方麵也是把他置於危險之中,更彆說赤江警官平時事務繁忙,要是汙點證人這邊出了點什麼意外,估計他們第一時間就找到借口來問罪警官先生了。

所以赤江那月雖然還給那邊留了點麵子說是自己合適,實際上他們都知道這就是其他人的意思。

上司不在意,但是藤原副官還有其他在赤江那月手下工作快七年了的部下早都對廳裡那些防備自家長官的高層頗有怨言了。

他們家長官集職業組精英、立功無數、民間聲望極高又是身強體壯的男性這些特點於一身,父母輩也同樣是警察,更彆說在警視廳和警察廳都地位不低,保不準過個幾年就能一路高升,那些德不配位又沒乾實事的人怎麼能不開始慌張?

玩家雖然沒有參政的意思,隻想一心投入任務把最後一級升完,可其他人卻不這麼想。

那月都懶得理他們。

“關於幸小姐的假死,”他靠坐在床頭,若有所思地看向椅子上一直沉默的女性,“他們應該不打算讓我參與,那就交給你了,藤原君,計劃書遲一點會發到你手機裡,不用著急今天行動,拖的越久越能讓組織那邊把對‘庫拉索’重要性的評估下調。”

“但他們一定會在期間試圖來殺掉無法回收的武器,”他篤定地說,“因為作為朗姆手下的‘庫拉索’,幸小姐知道的組織情報實在太多,組織一定不會讓她活著,到那個時候才可以順水推舟地殺掉‘庫拉索’,留下‘天海幸’。”

天海幸定定地看著警官先生,仿佛他並不是在決定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實際上她也確實無所謂了,在決定握住伸來的那隻手開始,她就等於將自己的生命交付了出去。

也許是為了孩子們的笑容,也許是為了那片時刻吸引著她的光明,能活在陽光下——遇到孩子們、遇到領路人,確實是她的‘幸運’。

那月手邊沒有新的易容工具,隻能讓天海幸先戴上他備用的麵具,做好偽裝後被便裝公安帶離醫院。

“那棟炸毀的爛尾樓那邊已經派人圍起來了,偽裝的屍體也會帶走隱密銷毀,那個組織那邊不出意外是不會發現您——”在一部分人跟著她離開後,副官儘職儘責地繼續彙報情況,結果說著說著就被警官先生伸手打斷。

“接下來就不適合小孩子們聽了。”他取出江戶川柯南留下來的竊聽器破壞掉,才示意部下繼續。

“是竊聽?!”副官一臉愕然,警惕不已,這不就代表他們剛才的計劃全都被聽過去了嗎!

那月唇邊噙著笑意擺擺手:“沒關係,那孩子大概就算不說也能猜到我要做什麼,不用擔心情報泄露。”

就是回去之後真的得好好給小偵探複習一下法律知識,竊聽這樣的機密信息,放在彆人身上可夠他們吃一壺了,小偵探還真是仗著自己不會計較就瞎來。

“是,”他也習慣服從長官的指令了,沒繼續多問,彙報完情況後又繼續說,“……綠川先生的檔案按管理官的意思是要您再次加密,防止出現意外威脅到您的安全,警察廳那邊的安保也在確保不能出現第二個庫拉索的情況下增強了。”

綠川光是諸伏景光新的假身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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