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1 / 2)

“既然來了就先坐下吧,”鬆本清長對推開門的警官先生點點頭,繼續和其他人說道,“今早於澀穀區的一棟公寓樓內發現兩具屍體,均是死於槍殺,這個案子半個小時前我們才接到消息,叫大家過來是有些關於案件的細節要陳述。”

“先介紹一下,這位是從長野縣來東京做交流的黑田警視,他對這個案件很感興趣,所以會加入我們接下來的調查。”鬆本清長解釋。

原來這段時間黑田大叔在公安那裡神出鬼沒的是在忙假身份的事。那月從善如流地頂著其他人疑惑的視線穩穩當當坐在黑田兵衛邊上。早就接觸過對方‘長野縣警視’這個身份,他還神色十分自然地朝對方點點頭。

那月現在大概知道他們準備做什麼了。

“咳咳,”果然鬆本清長輕咳一聲,表情嚴肅地敲了下貼著死者照片的小白板。“這起案件和一起犯人在獄中遭到殺害的案件有很大的關聯,我們普遍認為犯下這兩起案件的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這應該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促使我們這麼判斷的是,兩個案發現場都留下的指向凶手身份的證物。”

“既然已經有了證物,那麼凶手不就應該水落石出了嗎?”身材圓潤的目暮警部提出疑問。

在這不久之前目暮警官接到了課長辦公室打來的電話,要他帶兩位信得過又有能力的警員過去,但由於沒說發生了什麼事,目暮最後就是跟佐藤美和子和今天有班的伊達航一起來的。

一般來說這種連環殺人案都是直接交到他們搜查三係手裡的,能由課長親自交代…這起一定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坐在另一排沙發上的爆處組雙子星也察覺到不對,他們默契對視了一眼。

鬆本清長口中在監獄發生的那一起案件,兩人印象很深,畢竟死者是過去的同期,入獄理由還是公然在校醫務室對一個班的同學、他們的好友,如今的赤江警視開槍,想不印象深刻都難吧?

事實上兩人本來是不該知道這起案件的,因為在森下勇被殺的第一時間公安就封鎖了所有消息,隻有搜查一課的課長出於特殊原因拿到了案件相關資料。

說‘本來’是因為,這起案件的信息是突然出現在他們辦公桌桌麵的,監控跟其他人都沒看見是誰放的東西,兩人一度以為是個惡作劇,直到他們看見資料裡檢測出硝煙反應的凶器,一把熟悉無比的手.槍——隻是型號的話也沒辦法證明什麼,但曾經好多次幫那月收過他的伯.萊塔的萩原研二一眼就認了出來,他喃喃道:“槍托上這些劃痕的位置,和小那月那把一模一樣。”

他們本來想把這件從頭到尾都透著詭異的事情告訴好友,結果剛好遇上對方不眠三天三夜地工作,鬆田和萩原一合計,就把消息也暫時瞞了下來,他們無條件相信那月可不代表彆人相信,況且這家夥需要的不是新案件而是睡眠,反正拿出來兩人也沒辦法解釋資料來源,他們打算過幾天再說。

結果等警官先生從大阪回來,那份突然出現的資料也突然消失了,似乎幕後的人就隻是想讓他們看看…或是想讓他們告訴警官先生,所以資料消失也就意味著那月知道了這起案件。

鬆田陣平絲毫不驚訝,他怎麼可能不了解這個小惡魔的秉性,這麼大一個謎團放在那家夥麵前簡直就像把毛線球給貓看,他不撲上去撓幾下都對不起鬆田陣平認識他這麼多年對他的了如指掌。

現在又從鬆本清長口中真真切切地聽見這起案件和另一起有關係,他們立馬就想到了最不妙的那個可能性。

“證物指向的嫌疑人…”鬆本清長眼中似乎含著怒氣,“是赤江警視。”

那月看得出來對方是在生氣有人用這種手法來誣蔑陷害一名履曆漂亮形象正麵無比的警察,他自己的表情也因這份維護透上點無奈。

處在辦公室內所有人裡除了鬆本清長和黑田兵衛,其他五個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聚集在了唇邊還噙著淺笑的警官先生身上。

“這怎麼可能……那個凶手陷害的手法太低端了吧?”還是佐藤美和子先忍不住出聲,說出了其他人的第一反應。

警視廳是出於情況複雜把第一起案件一直信息封存押後處理的,畢竟那把槍上並沒有提取到任何人的指紋,而‘有犯人在看守嚴密的監獄裡遭到槍殺’這個新聞一旦上了報紙,他們要麵對的可就是全國人民那能說成打湧來的投訴信了。

還是早上那月在確定這兩期案件都是同一人犯下後把消息跟著案件傳回來,他們才知道這件事。

知道了也沒辦法以逮捕嫌疑犯的名號對玩家做什麼,誰沒聽過赤江那月是一名業務能力又強又有正義感、對受害者和人質溫和而對犯罪分子不假辭色的優秀警察呢?

連報紙都在報道‘警視廳之光’、‘警界標杆’和‘光明之子’這樣的稱呼,對他大誇特誇,又怎麼會有人憑現場遺留的手機上的指紋就懷疑是對方殺的人——高層猜忌心強的部分人確實會。

但彆的不說,就是從赤江警官同樣驚人的推理能力來看,哪怕真是他作案,怎麼可能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

也不怪佐藤警官會這麼說了。

案件的信息接下來是由早上親自轉過一遍現場的那月描述的,他還在思考用什麼方式把自己推理出來的東西告訴這些人,就對上三位好友的‘死亡視線’。

今天去了現場後就保持興奮狀態到現在的赤江警官:……

嗯,這個那個,陣平君他們好像,是有提醒自己不要又隨便涉險來著?

他在內心乾笑兩聲,表麵淡定如常,站起來就丟了個大雷:“我的推理和現場所有的信息都表明了凶手要麼是很熟悉我的人,要麼就是,我自己。”

連本人都承認從那些線索推理出的凶手是他,隻能說幕後的人身份更撲朔迷離和危險了,三個認識七年的同期都沒辦法說自己能百分百騙過這個人的眼睛,那麼那個凶手又是怎麼做到的?

“屍檢報告上寫得很清楚,死亡時間推測是昨晚八點二十分到八點四十分之間,”那月壓著眼底的笑,語氣一本正經,“很遺憾,那個時間我並不能拿出讓人信服的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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