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1 / 2)

五月已經是衝繩的夏天了,氣溫其實也沒有特彆高,更何況隻是在剛剛開始的黃金一周,不過畢竟是位於亞熱帶的島嶼,最基本的防曬工作還是要做好的,站在沙灘上放眼望去甚至也已經能看見大部分人都因今天的太陽待人過於熱烈而乾脆穿得像盛夏那樣清涼。

當然也有比較保守的,還矜持地用襯衫裹著自己,但是——

“不管怎麼說,那月哥,你不覺得看著我們的人有點多嗎?”柯南抽抽嘴角,小聲地湊在警官先生腿邊提醒。

也許是高層還算有點良心,媒體那邊並沒有拿到那起案件的‘嫌疑人’信息,小偵探也因此還不知道自家兄長就是目前唯一一個犯罪嫌疑人。

那月不用擔心明天的頭條會是‘陷入殺人風波後赤江警視竟還有心情在衝繩旅遊’,他隻需要擔心那張臉的知名度太廣,被(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的)粉絲團團圍住。

“你現在才是這片沙灘上最顯眼的吧。”鬆田陣平無語地吐槽。

玩家反駁:“我也不太想下海,這樣剛剛好了。”

剛剛好。

其他六個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聚集到了他的打扮上。

除掉頭上扣的亞麻漁夫帽,發型和平時沒什麼變化,連鼻梁上架的那副墨鏡都和昨天一模一樣(“小陣平,彆老是把你的墨鏡丟給小那月啊,小心被他揍哦。”),上半身披著件卡其色的休閒夾克,內搭的襯衫規規矩矩地扣到最上麵的扣子,下麵套著一條黑紅拚色的束腳工裝褲,鬆鬆垮垮插在衣兜裡的右手腕上隱約露出純黑的表帶,和膚色形成讓人口乾舌燥的強烈對比。

這無疑是一身隨時可以街拍發到社交網絡上被瘋狂轉發的穿搭,在這人身上也帥到已經有人蠢蠢欲動想來搭訕(結果被一臉凶惡的鬆田陣平嚇跑)——如果這不是出現在全員都穿得清爽涼快的團隊裡的裝扮的話。

降穀零都要懷疑自己出門前看的天氣預報裡,那霸今天的溫度不是25℃而是15℃了,赤江那月真的不熱嗎?

從上了飛機到從酒店坐車過來的一路上,已經習慣那些目光和討論他這身打扮的那月鎮定自若,然而其他人已經趁他注意力不在這裡悄悄商量好了對策。

警官先生坐在沙灘傘下麵的陰影裡注視去玩水的小孩和少女,勾起嘴角。

看在他們好像都很期待這次旅行的份上,他就放鬆一天,明天再專心待在酒店裡展開調查吧。

至於降穀零腹誹的熱不熱,他倒是真的沒感覺到,對體溫常年偏低的那月來說這樣的穿著正常無比,而且他裹得這麼嚴實也不僅是因為‘不想被看見’……

那月的指尖情不自禁落在自己脖子上,在被整齊的襯衣領口遮住的皮膚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落在任何懂行的人眼裡,都看得出那甚至是由它的主人自己留下的。

沒錯,【無法死亡的你】這次隨機刷出的致命傷裡瞎貓碰上死耗子,很不巧地刷出了他七年前第一次讀檔那個自刎的刀疤。

就上次泡個溫泉給爆處那對幼馴染瞧見了不是特彆恐怖(他自認為)的疤,他都被迫調養了好久,要是給他們看見這個,那月保證接下來幾天的‘假期’絕對肯定以及一定會變成真正的假期,那他的調查不就泡湯了!

解決辦法很簡單,隻要把稱號摘了就誰都不會知道,但是那月本能地覺得這次出遊可能會遇到一點‘小’麻煩,畢竟他和這個地方很合不來,保不準會不會有遇到什麼他的仇人。

彆說那個被他一鍋端的販.毒集團,就是這島上大大小小的黑.道組織分部他也鏟除過不少,誰能想到會有人在愜意的藍天白雲碧水下進行各種肮臟的交易呢?

那月對自己的樣貌顯眼程度和拉仇恨能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雖然在他看來被自己摧毀的組織後續都被公安的人收拾得乾乾淨淨,也難免會有一些不死心的跳蚤出來蹦躂,妄想死灰複燃。

不覺得自己會被傷害是一回事,懶得意外後讀檔又是一回事,總之他帶著稱號算目前最保險的後手了。

之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當時都會答應來旅遊,除了可以多少轉移點好友們放在自己身上的關注度,還有就是——聽小偵探提起三年前海島上的事情後,那月也忽然記起自己當時的一個念頭。

「大不了就以後和同期們一起來一次海灘吧。」

這群笨蛋難道都裝載了傲嬌屬性嗎?明明都很高興重逢,還偏要表現出那個樣子,該說還好他們的默契早都讓彼此心知肚明這隻是他們之間交流感情的一種方式了,隻是在彆人看來就會顯得他們的關係很差(想到這裡他還特意看了眼不遠處湊在一起不知道交談什麼的降穀零和鬆田陣平)。

……難得能有一起出來玩的機會,那月怎麼可能不同意。

“我說為什麼你在消息裡講我們過來後一眼就能看到你,”一隻大手從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覺到熟悉氣息的玩家沒有躲閃,抬頭去和來人擊了個掌,“喂喂,那月你都不熱的嗎?”

盤坐在傘下的黑發青年語氣熟稔地打招呼:“航哥,你們來的比我預料的遲,飛機晚點了?”

“娜塔莉小姐也好久不見,玩得開心——”他語氣輕快接著回答自家班長,“溫度對我來說剛剛好,反正又不去玩水。”

來人就是本來要留在廳裡調查澀穀那起案件,卻被上司通知這兩天輪班到休息的伊達航,還有他去年年底剛訂婚的未婚妻來間娜塔莉。

“小心中暑啊,你小子真是……”伊達航失笑,揉亂了那頭摘掉帽子後更顯乖順服帖的黑發,“聽萩原說,那兩個家夥也來了?”

娜塔莉主動提出要去找去年訂婚儀式上認識的毛利蘭,於是伊達航也就光明正大地在這個隻剩兩人的角落問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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