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邊掛了電話,鬆田一副預料之外的表情挑眉問:“降穀那家夥來不了?”
“嗯,”那月沒什麼表情,眉頭皺起,把他們倆交流的暗語粗淺解釋了一下,“那邊有個臨時任務,他被指名過去搭檔。”
他沒說的很明白,但鬆田也聽懂了,神情難看:“那家夥這是……剛才邊上有人聽他電話,他被懷疑了吧。”
那月拉開椅子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前開了電腦:“搞不好已經有人在試圖挖掘他的信息……怎麼是我上次在FBI那邊留的門被觸動了。”
“?”鬆田陣平愣了一下隨即拍著大腿笑起來,“FBI哈哈哈哈那群人居然懷疑金發混蛋是FBI哈哈哈哈哈——”
那月無語地白了他一眼:“陣平醬,你再笑得大聲點整個警視廳都要知道了。”
就算知道這人肯定在自己辦公室弄了隔音和防竊聽處理,鬆田陣平還是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沒好氣道:“小混蛋,叫班長就是航哥,對萩有時候也會喊研二哥跟萩哥,到我這裡就變成‘小陣平’,明明我跟他們一樣比你大兩歲吧!”
“怎麼,”那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你還想讓我叫你陣哥(じんに)嗎?”
鬆田咳了一聲移開視線:“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先想一想吧。”那月輕笑。
他從衝繩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忙本間辻案子的後續跟A的事情,至於那天對方最後說的那句話,也沒被那月忘記,他隻是儘量不讓自己去想而已。
A也許隻是一段注入了和玩家有關信息的程序?BUG?或者日常地圖裡的BOSS怪?那月一想到這句所謂‘無意義的死亡’,留下的記憶就隻有那扇夕陽下的落地窗,那隻推自己去光明裡的、纏滿繃帶的手,還有最後從敦口中聽到‘首領跳樓自殺了’的話語。
這種時候他的心情自然算不上好,也還好高層沒有在這期間來找他,否則那月估計又要被‘放假’,這次的理由會是毆打上級也說不定。
一直到剛剛鬆田敲開他辦公室的門,那月才從工作裡抬起頭把剛處理完的文件傳給自家副官,就被問‘明天的遊行還有誰一起去’。
那月:“……啊,明天是周六了。”
他有連續工作半個月了嗎?為什麼沒有印象。
鬆田陣平於是咬著他那根沒點燃的煙,乾脆就在這裡監督某人按時工作完下班了。
反正他那邊沒什麼任務,有也還可以讓hagi先處理一下嘛。
本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還好好的,那月卻接到降穀零打來的那一通電話,然後就變成了這樣。
“諾亞,zero那邊就拜托你了。”警官先生終於敲完指令,把自家人工智能轉移了一部分數據到降穀零身邊的那部他給的手機裡。
起碼安點心,當做防護措施吧,他還能關注一下情況隨機應變一下是該給好友安排假死還是繼續潛伏。不過組織那邊沒找到確切的證據,降穀零又是謹慎的人,大概還能多拖一段時間,那月準備過兩天就把這份嫌疑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每次看都在想,你和諾亞方舟到底誰更像人工智能。”墨鏡警察吐槽,“那小孩都和萩兩個人在我辦公室四刷東愛了,你呢,四刷案件?”
作為警備部第一機動隊的爆處班班長,鬆田陣平還是有自己的小辦公室的,可惜那裡現在一到午休就會被一機一人占據,他連打個盹都得跑這裡來。
“他們倆確實很投緣啊,”那月感歎,轉移話題,“明天早點出門去把孩子們都接過來,兩輛車應該夠了。”
“不是隻有隔壁那兩個小鬼頭?”
“柯南也來,小蘭又不放心柯南,打算一起,還有他們那個少年偵探團的其他孩子,博士倒是有心無力,”警官先生轉了下筆頓住,“還真的變成春遊了。”
帶小學生春遊,可不是嘛。
他想了想:“不過航哥不來,說要陪娜塔莉回一趟北海道的娘家。”
“聽起來我們有希望在今年吃到婚禮的喜酒,”鬆田陣平也興奮起來,“不愧是伊達班長!”
“還說呢,不知道是誰去年訂婚宴上一臉傲嬌地說下次有這樣秀恩愛的活動可以不用叫自己去,”那月慢條斯理,故意說道,“天然卷和傲嬌現在可沒有直球係受歡迎,陣平君。”
“是啊,我也是這麼和小陣平說的,”萩原研二這時同樣動作熟練地拉開辦公室門擠進來,嘴上接著話,“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聊什麼啦。”
“那就不要講話啊笨蛋。”鬆田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人一眼。
那月和萩原默契十足,彎著眼睛擊了個掌。
“明天除了要巡邏和維持秩序的,其他人都任務應該都會輕不少了,”也跑這裡摸魚的萩原趴在幼馴染邊上那塊沙發上,“真是期待,據說為了慶祝今年剛好趕上15號就是周六,明天晚上的祭典回放一場很盛大的煙花哦。”
不知道為什麼,那月聽見煙花這個詞的時候本能地覺得不對勁。
……煙花,不會變成他想的那個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