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被擠散了,這裡人這麼多又不方便去彙合,索性他們一開始就約好了最後要去一塊人少的空地看煙花,到時候集合也沒什麼關係。
抱著這樣的想法,都對另外兩位好友很放心的兩人把‘跟著定位去找他們’這個解決方案壓到了‘順其自然’下麵。
那月眼尖地看到了前麵幾個攤位外的射擊遊戲攤,他捏著竹簽的手指無意識搓了搓,出聲提議:“不如我們去玩那個吧?”
順著他的目光,鬆田陣平自然也看見了那邊的攤位,挑眉笑了笑:“好啊。”
畢業之後他們倆就沒再比過射擊成績了,雖然過去那月的射擊課一直是滿分全中靶心,鬆田也不會對自己沒信心。
再說,祭典上的射擊攤位一般是采用彈出軟木栓的方式擊倒獎品,那些槍的準頭肯定也是被調整過的,這對鬆田陣平來說發現它們簡直小菜一碟。
兩人帶著莫名的勝負欲走到攤位前付了錢放下食物,一人舉起一把玩具槍。
鬆田掂量兩下這槍,果然發現槍.管部分的重量不太對勁,他手邊暫時也沒工具,隻能根據感知到的差彆調整拿槍姿勢和角度。
那月沒什麼顧忌,他自然也找到了槍上的小問題,不過這也沒什麼。
兩人都把槍口轉向擺滿獎品的櫃子,周圍的人也因為他們超高的顏值和拿槍的氣勢,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看。
隨著兩聲砰響,棕色的小木塞彈射幾次,櫃子上唰唰就掉下來六個獎品,攤主和圍觀群眾都驚呆了。
“嘖,要是這槍沒調整過,我還能再多一個的。”鬆田陣平不爽地咋舌,他的軟木栓隻在兩個獎品身上彈過後就因為角度偏移失去了效果,而邊上淡定的那月一口氣就拿下了四個。
“那也是我比較多。”玩家滿意地放下玩具槍。
他挺早之前就關了生活模式,把射擊做飯這些從玩小遊戲變成真身上陣,和以前音遊比起來唯一的差彆可能就是手感更好,更有體驗感了。
那月的槍法無論遊戲內外都很好,他忘記是誰教的他了,隻是從記憶的最初,太宰先生遞給他那把槍開始,那月就‘無師自通’地有了百發百中的槍術。
再強的天賦也做不到這點,所以隻可能是失憶前那月就和彆人學過。
他們沒看攤主欲言又止的表情,舉起槍準備開始第二輪,可惜沒能扣下扳機,隔壁攤位上傳來的尖叫聲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對這個情景已經熟練非常了的兩人毫不猶豫地放下槍衝了過去。
那月在看見倒在桌子上那個人影時,心裡除了‘果然如此’以外還有點莫名激動。
沒錯,經過他這段時間和好友們鬥智鬥勇肝任務,[職業:警察]已經離最後的lv.60隻差兩個普通任務和一個特殊任務了!
想一想終於快要滿級,玩家差點在凶案現場笑出聲。
鬆田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那邊的死者似乎是攤主的孫子,做炒麵的老人家看著青年臉色青白地倒下險些也一口氣沒上來撅過去,鬆田皺眉連忙上前扶住對方到椅子上坐下,這種安撫任務一般都是交給萩原的,不過他耳濡目染這麼久,自然也很熟練:“很快就能抓到凶手的,請節哀。”
……對,他一般不負責安撫任務就是因為萩原他們老是說他會把‘請節哀’說出‘下一個就是你’的感覺。接收到老人更驚恐的表情,鬆田磨了磨後槽牙。
警官先生和趕來的場地負責人交流完後正在觀察屍體,他從袖子裡掏出一次性手套戴好,附身嗅了嗅,又抬起屍體的右手看了幾眼就放下。
“發現什麼了吧。”鬆田毫不意外地說。
那月歎了口氣:“什麼時候這種拙劣的手法能少一點呢,這方麵我也是很容易疲勞的啊。”
卷毛警官皺眉,沒有接話,而是轉移了話題:“說說看?”
周圍沒有被驅散還在看熱鬨的人自然不少,他們都聽見了兩位警官的對話,此刻都陷入才過去幾分鐘怎麼聽上去案件就破了的震驚中。
“口附近有苦杏仁味,死因不出意外就是氰.化鉀,他的食指上沾有醬汁,嘴唇上也有殘留,估計是嘗炒麵醬汁的時候把毒一起吃到了嘴裡。”那月漫不經心地邊摘手套丟進垃圾箱邊說,“像這種夜市的攤位,醬料什麼的一般都是自己做的,往裡麵加毒藥隻會連累更多人死,凶手估計不想把事情鬨大——”
他指了下桌麵上那個塑料罐,抬抬下巴:“就是那個,待會讓鑒識課帶回去,蓋子上的氰.化鉀應該還能檢測出來。”
“凶手對死者很熟悉,知道他不習慣用筷子蘸醬試味,而是更喜歡用食指,所以在拆開這罐醬汁時死者的手上自然沾到毒藥,又被他自己吃了下去。”
警官先生說著作案手法,沒其他人看見自然垂在身側的手對好友打了個手勢。
“你覺得我哪裡有說錯嗎,這位小姐?”那月忽地笑起來看向人群最前麵的一位玫紅浴衣的女性。
“……問我?”她一臉茫然地左右環顧才確定是對自己說的,“那個,沒有?”